“小池,你要尽快掌握基本功,元德知道你已经被杨美人害死,但还不知你已经生还。”
关小池缓过劲儿后坐在台阶上,闻人不休慢悠悠自屋内端出一小罐子热气腾腾的药汁倒在碗中送到关小池面前。
“师父,元德是在追杀我吗?”药汁苦涩的气味充斥着关小池的口腔,她憋着气喝干一大碗后咧着嘴拧巴着眉头直喊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闻人不休撩开袍子盘坐在关小池一旁,手中还端着黑乎乎的药罐子:“他一开始兴许还没起杀心,但是若是你死而复生的消息传到他耳中....”
“那...阮飞尘当初随徒儿左右究竟是何目的,师父能告诉徒儿吗?”关小池心存疑惑,如果是要取得那四件宝贝,以阮飞尘的身手,何须利用自己...
“嗯....此事说来话长。”闻人不休皱皱鼻子道:“本来为师也是浪迹天涯,无拘无束,元德许是怕我对他不利,将为师困在千年山,留飞尘在身边做贴身暗卫,以防飞尘叛逃,元德以阮飞尘之父阮清书的命为要挟将飞尘困在身边,此番派飞尘尾随你一路到冬城的目的就是获得四宝送到京城。因为沈出尘一直不肯将闻鸡起舞画献出,蒋家家大势大,元德不易直接出手,韩家谎称剑已丢失,至于杨美人...”
闻人不休歪头回想到:“那玉琵琶世上只有杨美人一人会弹,因此元德倒也不惧她会助你一臂之力。”
关小池猛然想起那晚杨家宅院厢房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忍不住冷笑“他确实不需要担心。”
这么说来,阮飞尘只需尾随自己取得闻鸡起舞画即可,为何跟了自己一路....
“本来元德是让飞尘取得闻鸡起舞画后便杀了你。”闻人不休冷冷看着关小池:“若不是飞尘心慈手软,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活到现在。”
“是是是,您的飞尘徒儿武功高强,盖世无敌。徒儿惭愧。”关小池撇撇嘴不置可否。
“本来他也不知为师与令堂之间还有些交情,后来为师信中交代他不可滥杀无辜,并保你一命....”闻人不休像是想起什么,正色道:“当时元德怕是又派出几人监视飞尘。”
这么说如果不是阮飞尘在自己保护自己,还会有其他人代他动手除掉自己这个障碍,不,障碍都算不上,最多是元德眼里的一颗沙子。
“所以一旦飞尘背叛元德,元德就会首先得知...”闻人不休叹口气,拧着眉头:“这几日,飞尘上京也是为了此事,他一连消失数月,阮家可能已经乱翻天,元德兴许已经着手准备以飞尘的不忠为由将阮家连根拔起”
“所以元德不仅知道阮公子没有拿到闻鸡起舞画,也没有主动除掉我,并且还随我一同消失数月,还知道他已经起了异心吗?”关小池一下就明白自己昏睡时阮飞尘在自己耳边道:“尤将军准备助我一臂之力”是什么意思了。
好大的胆子,他在元德手下干了这么多年,都没能翻出元德手掌心,这次能成吗....
“没错。”闻人不休略有差异地看了眼关小池,朗声笑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飞尘此次算是破罐子破摔,干脆一条路走到底,谋权篡位....”
“他想取代元德?!”关小池诧异道:“他真的想当皇帝吗....”
“为师不知。”闻人不休抬眼看向灼灼烈日:“昨晚的事应当是意外,徒儿不必放在心上。”
什么意外?!!那都是血印啊师父!
“师父,你知道是谁是不是?!”关小池不满道:“这万一每晚都这样,徒儿迟早命丧黄泉!”
“放心吧,不是什么恶人。走错地方而已。”这种完全没有说服力的理由亏得闻人不休也能想出来,关小池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虽然闻人不休前几日教的都是些基本功,奈何关小池身体消受不起长时间的习武,因而一天中,她能有半日虔心习武就很不错了。
这么一晃就过了近半个月。
闻人不休依旧是晨起先去一趟后山崖采一些奇花异草,大杂烩似的为关小池煮上一锅药,再督促关小池习武,到了傍晚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子时才会归来。
关小池问过闻人不休去了哪里,奈何他只是三言两语敷衍过去。
“师父。”明日便是检验关小池习武成果的日子,这期间无人来打扰她,偶尔想去清凉寺转悠一圈,闻人不休也会以时间紧促为由拦住她。
“说。”闻人不休今晚不知从何处带回来小一瓶酒,鸦青色的细口瓷瓶约莫手掌大小。关小池坐在石桌前主动将瓶塞打开,顷刻间酒香四溢。
“好酒!”关小池单闻到这酒香,就知道是陈年女儿红。浓郁但不呛鼻。
“看不出来你还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