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话过程中,他知道了那个男人一直在寻找手术果实,就是因为想要救弗雷斯凡的民众。

他是个好人。

而他全世界最喜欢的人,也就是柯拉桑,即唐吉诃德海贼团的二代红心,船长的弟弟唐吉诃德amp;#8226;罗西南迪。

全世界最喜欢他——哪怕他既是海军,又是天龙人。

加这句哪怕,就是因为在特拉法尔加罗先生的世界里,最讨厌的那个人,她既是海军,又是天龙人。

不,讨厌这个词的词性过于轻了,说是憎恨要更加合适一些。

——克斯莫罗amp;#8226;艾丽卡。

罗整个人窝在箱子里,死死地咬住下唇,抽噎的声音全部憋在嗓子里,进而被扭曲成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

箱子外,这个世界上他最喜欢和最讨厌的人,正隔着三步不到的距离对峙着。

其实并不算对峙,因为那个女人就是柯拉桑专门找来的。

“他几岁了。”

隔着箱子,外面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在罗十岁之前,那道声音于他来说,是童年里一件挺值得提起的好事。

而十岁之后,那就是他记忆里,这世界上最难听的声音了。

没等一会儿,传来了柯拉松的咳嗽声,罗都能想象的到,他一定是一边笑的蠢兮兮的,一边吐着血回答。

“罗十三岁了哟。”

“是吗。”

罗知道,那道声音一贯是没什么多余意思的。

曾经她就那么摸着他妹妹的头,拿着小女孩送给她的野花,用完全可以解读为温柔的表情,说了一句:“是吗。”

之后,她也可以同样毫不犹豫的把他们全部送进地狱。

其实罗那时候还小,后面经历的事情混乱又繁杂,这个女人的从声音到脸他从来就没记住过。

他记住的,只是那种憎恨的心情而已。

那一天,直到柯拉桑挂断电话,他都没有听出来电话那一边的人是谁——但当他柯拉桑告诉他那个女人是谁的时候,他记忆中的憎恨却自动的补全了一切。

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好像突兀的都清晰了起来。

夏天的城镇街头,有人撑着伞的女人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袍子,弯下腰拍了拍他妹妹的头,脸上的表情他不记得了,但一定是一种掩藏极深的虚伪,眼睛里的恶深重的让人发抖。

不,她应该是很漠然的。

罗的耳边交替响起柯拉松和那个女人的声音,脑子里乱糟糟的回忆着那些让他咬牙切齿的事情。

那年冬天的港口,混乱的枪炮声和烟火弥漫着整座城镇,换了一身军装、但同样白的虚伪的女人冷酷的站在珠光宝气的大船上,下令说这里的人一个都不准离开。

她说她的奴隶别人不准动。

罗当时没有任何真实感——在这个国家被战火和病痛缠绕的将要垮掉的时候,那个女人冷酷的说他们都是她的奴隶。

战火远去了,但灵魂上的枷锁却压垮了这个国家。

来年的春天,那个女人像是将喜欢的首饰放进盒子里一样,用围墙把所有人都围了起来。

克斯莫罗amp;#8226;艾丽卡的脸啊,在罗的印象中只有一片模糊。

那一定是苍白的如同一张面具样的脸,带着扭曲的眼影和可怕轮廓,还有一双让人觉得可怕的眼睛。

但是柯拉桑又说那个人是值得信任的。

多弗朗明哥。

罗念叨着这个名字——这个男人想要让自己的亲弟弟吃下果实,用弟弟的命换自己一个长生不老的机会。

某种意义上来说,多弗和那个女人都是可怕的人。

怪不得有过婚约呢……

此时,箱子外的交谈还在继续着。

“因为多弗从来都不会和你抢东西啊。”

似乎是因为那个女人问了为什么会把他藏在箱子里的话,柯拉桑这样回答了她。

“箱子里装的,只是财宝而已。”

柯拉松低着头,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只是一箱财宝而已,只要你站在这里说想要,多弗一定不会和你抢的。”

艾丽卡没反驳,因为她觉得这话的逻辑没毛病。

“放心吧。”

柯拉松拍着身后的箱子,带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告诉她:“罗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的,何况你在这里呢……”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只要你在这里,哪怕有些小瑕疵露出了马脚,多弗也意识不到的,等他想起来不对,估计也晚了。”

“何况现场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呢?”

柯拉松对着飘雪的天空笑了:“说起来,如果你抱着罗,正大光明的说要带他走……”

那促狭的表情,让他画了妆的脸稍微有了些小时候的样子。

“你猜,多弗会怎么做呢?”

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

当然是让她走了啊!

多弗不会跟她抢任何东西,所以理所当然的,包括了吃下手术果实的特拉法尔加amp;#8226;罗。

这逻辑,没毛病。

比如哥尔罗杰他儿子的事情,比如龙的事情,再比如,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事情。

综上所述,其实这四年来,艾丽卡大部分的时间都消耗在了船上。

政府盟约下一共有一百七十二国,艾丽卡按照既定的路线进行巡游,四年下来,不止处理掉了不少事情,还为国王联盟争取了七名新的成员。

按照最新数据,革命军历史战绩中推翻的国家数字增加到了三个,龙的速度,比艾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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