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岳在南城上掠阵,传令鸣金收回军马入城。何元帅等看见旗军逃走,鸣金收军,领众兵回城,来至帅府缴令报功。
刘进忠大喜,命排筵宴,与军师元帅众将等欢饮。按下不表。
再说平南王收军败回营中,查点军将,失去四千余人,失去大将十余人。叹曰:“本藩料定今晚成功,谁知反中贼人之计。”刘秉权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命也。”这事按下分说。
刘进忠见谢二颇有膂力,留他在帐前听用。越数日,三位参谋来内堂,请主公出堂商议军事。刘镇闻请,即出见曰:“诸位明公到来,何事教道?”蔡赐平曰:“启主公得知,平南王军马未退,烦请军师,定其良策。”刘镇便向军师言曰:“平南王扎营沙洲,令我等食不甘味,寝不安眠,祈为早定妙策,以破敌军。”文岳曰:“启主公,沙洲大军约有十余万众,如何退去?”刘镇驳曰:“前日鲎山军兵十八万,军师不过定一计策,一鼓而济南王全军俱没,何况今日平南王十三万乎!”
文岳曰:“主公有所不知,平南王比济南王不同,鲎山军兵,虽是十八万,我等有东都福建乌山三路军马,到来相助,如今潮城,虽勇将如云,而军兵不满三万,叫贫道怎么样施为?”
蔡赐平曰:“启军师,我等有个旧人,乃是揭阳炮台石牌乡人,蔡姓名登高,字清云,身居文学,虽无孙吴之才,而机谋转变大有过人之处。我等修书一封,命人送该乡,请他前来,以帮半臂之力,并说石牌蔡姓宗亲到来助战,有何不可?”文岳曰:“即是这等,请主公召众将入帅府议事,可如此如此,贫道自有良策。”刘镇依军师之言,命众将入帅府议事,众将闻召,即至内堂见主公曰:“今召我等入府,有何遣调?”刘镇曰:“诸位将军,自我等起动干戈以来,全仗军师之妙策。荷蒙诸公之英勇,使旗奴闻风丧胆,军威大振,眼前平南王大军十余万,扎营沙洲,困迫城池,我等坐卧不安,未知诸公有何高见,退却众旗军将?”众将言曰:“启主公,济南王十八万军兵,全仗军师奇策,我等振臂一呼,使他全军俱亡眼前。沙洲旗奴不过十余万,何足惧哉?军师有令调遣,我辈踏汤赴火,披肝裂胆都是不辞。”文岳在旁言曰:“众位将军有所不知,鲎山旗军虽然多有数万,我等有东都福建乌山三路军马,来相辅助,如今诸公如云,军兵稀少,叫贫道怎么施为?”蔡赐平曰:“启军师得知,小可修书一封,命人往揭阳炮台,说请石牌蔡姓宗亲,前来相助。”钟文岳曰:“明公贵族宗亲,能有几多?”
言未毕,一将厉声言曰:“启军师,小军不才,亦有宗亲在图濠乡,说请宗亲到此相助。”众视之,其人非他,乃水里龙大兄曾仲也。众将听见曾仲说出宗亲言语,各各起身,齐声言曰:“曾仲大兄,既有宗亲之谊,我等岂无家族之亲?”文岳听见众将所言,心中大喜曰:“既系这等,诸公请回,明日可上堂听令,管教平南王十三万旗军,一鼓而荆”众将依令退出,文岳告回,安过一宵。
次早即进帅府传令众将,至帅府听令。众将齐至,见军师言曰:“沙洲十数万之众,全在今朝,仗诸公说请家族,与宗亲之力。”众将齐声曰:“愿依命而行。”文岳命孙友义上帐听令曰:“命你往揭阳说贵族京冈孙义民到来,破敌lùn_gōng加赏,无得违令。”又召吴勇武上帐听令曰:“将军,可往揭阳说贵族曲溪吴诸义民到来相助,无得违令。”又召吴玉川上帐吩咐曰:“将军,可往北炮台说贵族新寨吴诸义民到此,助阵有功赏赐,无得误令。”又召苏文海上帐听令日:“将军,可往海阳后陇苏说贵族义民到来退敌,不可违令。”又召蔡世杰上帐听令曰:“将军,可往海阳说贵族郊下蔡诸义民,到此破敌,不可违令。”又召蔡坤上帐听令,蔡坤上前行礼。蔡赐平曰:“宗兄,我等有书一封,命你赍往炮台石牌乡,送交蔡登高秀才,前来相助,并请石牌宗亲到来助战,不可违令。”又召陈吉和上前听令曰:“将军,可往揭阳竹桥,陈请诸宗亲到来助战,无得违令。”又召陈茂和上前听令曰:“将军,可往揭阳,说溪南陈贵族到来助战。”又召陈金生上前听令曰:“命你前往普宁,说红山陈诸贵族至此破敌,不可误令。”又召谢奇峰上前听令曰:“你可往炮台之桃山谢诸贵族到此相助,不可违令。”又召李阿定上前听令曰:“将军,可往揭阳说尖山李诸贵族,至此退旗军,不可违令。”又召方报上前听令曰:“将军,可往海阳说丁町方诸贵族,来破旗军,无得误令。”又召林永贵上帐听令曰:“将军,可往揭阳说潮林寨诸贵族来此破旗军。”又召曾可州上前听令曰:“将军,可往海阳说金砂寨诸宗亲,到来相助退敌,无得误令。”又召曾仲上帐听令曰:“将军,义气深重,机谋过人,可到澄海图濠乡,请宗亲到此助阵,不可误令。”曾仲曰:“军师不用挂怀,图濠宗亲包管在阿仲身上。”又召洪隆光上前听令曰:“将军,可往揭阳,说白塔洪诸宗亲,至此助战,无得违令。”又召刘喜上前听令曰:“命你往揭阳,请下林刘诸宗亲,到此助战,无误我令。”
又召刘顺上前听令曰:“命你往海阳说溪口刘贵宗亲,到此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