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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美雁和他夫妻多年,哪里能不知道他的心思,生怕对方闯了大祸,急急忙忙的拽住对方,苦口婆心的开口劝道,“我真的没有骗你。”
“我如果要骗你,也不会找这么蹩脚的理由对不对?这只能说明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从许妤的升学宴上,我就觉得舒昕有些不对了。以往的她愚蠢、又好糊弄,可那天,她偏偏弄的大家没脸。然后呢,她学习成绩一鸣惊人,甚至转学到了南明,一桩桩,一件件,这还不能证明她不简单吗?”
连姑姑都敢动手威胁,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这只是个普通孩子。
“还有,舒昕说。”舒美雁觉得嗓子有些喑哑,整个人难受的很,“既然你心心念念局长的位置,那就让你等着看,你下场究竟如何?”
她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许昌和简直要笑出眼泪来。
只是一个普通的在校小姑娘,她又能做什么呢?
难道还能把手伸到官场上来吗?
若是真的有这么大的能力……“简直是笑话。”
他觉得舒美雁完全不可理喻,又不愿意帮着自己,索性瞪了她一眼,便起身离开了家中。
客厅内,只剩下舒美雁一个人。
她孤寂地坐着,任回忆蔓延,良久,舒昕那深深的质问又清晰地浮现在了脑海中,她突然掩面痛哭。
哭声中充斥着绝望。
完了,这回真是完了。
许昌和在外醉生梦死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才脚步虚浮地去了办公室。
连凳子都没焐热,就被局长叫去了。
他眼皮狂跳。
正欲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那局长就冷着脸开口道,“你是不是收受了贿赂?”
许昌和蓦然一惊。
为了局长这个位置,他的确办了不少事。当初问舒展呈借钱,他没借,所以才咬牙收了一部分的贿赂。
不过,这根本不能承认,“没,我没有。”
局长叫许昌和来,不是为了和对方扯皮条,他手中有了确凿的证据,“不仅仅是收受贿赂,你还仗着你的身份,办了多少私事。这些情况如果捅出去,你是要吃牢饭的,罢了罢了,你就收拾收拾东西走人吧。”
正规的流程,比较麻烦。
可谁叫上头传来了命令,谁叫许昌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行了,你出去吧。”
许昌和恍若晴天霹雳。
前一秒,他还在琢磨着该怎么坐上局长的位置,后一秒,他竟然直接被开了??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局长,好半天才回过了神,也不顾脸面了,直接道,“就算死也得让我死的明白,局长,这些年我虽然有小错,但是我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工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局长不耐烦了。
许昌和自己得罪了人,心里难道没点逼数吗?
对方差点没把他也连累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是局里的决定,管你服不服气。快走吧,别叫我再看到你。”
许昌和简直没被气吐血。
局长平日里和颜悦色的,没想到现在会是这副模样,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对方完全不搭理他。
最后,许昌和只能作罢,心情沉重地开始收拾东西。
期间,他思来想去,都没想到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直到最后,他突然记起来昨天和舒美雁的争吵。
舒昕的威胁历历在目。
难道……
不会的,舒昕才多大?身边除了同学,平日里又不接触其他人。
她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可再怎么安慰自己,许昌和的想象根本抑制不住,他匆匆忙忙地回了家,面无表情的对着舒美雁道,“带我去见舒昕。”
舒美雁一宿没睡,此刻正在补眠。
骤然被推醒,脾气有些暴躁,“究竟怎么了?你好歹把话说清楚。”
许昌和面无表情,“我被革职了。”
舒美雁动作骤然凝住,好半晌,她才不可思议道,“这怎么可能?”
许昌和虽然不是顶大的官,但也不至于说下马就下马,“不可能的。”
现在说可不可能已经没了任何意义,许昌和只有一个要求,“带我去见舒昕。”
舒美雁虽然与许昌和有了嫌隙,但许昌和毕竟是一家之主,他要是不好了,全家都好不了。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连忙带着许昌和去了南明。
此时此刻,舒昕正坐在校长室内。
朱校长正襟危坐,浑身透着严肃的气息。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舒昕,眼里透出了满意之色。
舒昕转学来南明,是他亲自签的字,当初,他背地里甚至笑话过梁韶,为了一个学生,竟然这么大费周章。
可舒昕入学校以来的表现,上交了一份完美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