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平安转世,这一对耳坠也就是无主了,你大可留个念想,说不定还能给他找个新主人。”
谢远话中有话,贾裕实在咂摸不出其中的意思,看着眼前如记忆中那般温润平和的男子,她不由得升起一丝依赖关切之心:“你在冥府,过得可好?”
谢远一愣,像是没想到她会说这番话,只是以往面上滴水不漏,到了冥府却也没变:“我尚好。”随即又望向那无涯的黑雾之中:“想必他也了却了心事。”
贾裕被谢远带出了冥府,天已经蒙蒙发亮,她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二更
此后多日无事,不管是阿青还是清怀,都没有再出现过,广武县侯府那儿也没有传出别的消息。
贾裕左眼皮子却连跳了几日。
果不其然,齐国封地传来了消息,说是齐王妃遇上了邪祟,重伤在床。
她阿姊出了事。
贾裕没有多话,连夜装点好了行装带着李氏赶去齐王封国。城门处碰到了张华,说要一同去捉妖,贾裕心思烦乱,已经顾不得其他。
只不过临走时,她拿上了两对珍珠耳坠。
李氏对张华态度很是和善,她和张华一同走的,想必在洛阳都城早已经当他俩是一对的了。
贾裕不懂,李氏明明知道当初是张华亲自烹杀的平安,怎会觉得她能接受对方,甚至一句好话都不曾说过。后来她又想通了,捉妖的术士便似那卖狗肉的屠夫,狗在他眼里只是肉而已,又怎会晓得它会是哪个人的朋友?说到底,只是心狠之人,也没有错处。
路中留宿驿站,夜里安眠之际,贾裕感受到身边的热度。
“清怀?”
身边的精怪慢慢现形,果真是清怀不假。只是对方显然过得并不怎么好,面带疲色,白袍还沾着灰,整个就像个流窜在外的野狐狸……确实是野狐狸了。
隔壁两边是李氏和小鬟寅小等仆从,张华就在不远处,贾裕不明白他怎么有那么大胆子。
清怀躺在她身侧,大咧咧占了半张床。
“我那日与你见面,一回头就被那竹子精偷袭了,之后更是被张华发现,东躲西藏的,好不容易才能和你见上一面。”
贾裕欲言又止。
清怀眼睛微眯,瞥了她一眼:“什么话,连我都不能说么?”
贾裕舔了舔唇,才道:“你认得一个叫平安的红狐狸么?”
清怀挑了挑眉:“我年幼时便流落凡世人间,人和精怪都识得不少,倒真没再见过深山精怪,狐魅自然还不曾碰到。”
他将人搂进怀里,仔细嗅了嗅,确实只有他的气息,这才放心得在她脸颊处亲了一口:“平安是谁?”
贾裕挣了挣,实在没挣开,只得无奈道:“平安是我年小时认识的狐魅,之后被张华烹杀了。我和你见面的第二天,我和我亲母都被一只精怪袭击,那精怪是平安的容貌,因而我认为是有人以平安的名义回来报仇了。”
“原来是这样……可既然是张华害了平安,复仇为何要找你们?”清怀又想到什么,脸色顿时黯淡下来:“所以你是在怀疑我了?”
贾裕最受不住他这个样子,只得解释道:“我若真怀疑你,你一出现我定就喊人了。”
清怀展颜一笑,表情变化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那么——”清怀的手一点一点得攀上了贾裕的腰间,那里有一个结扣,只要一拉,他朝思暮想的女子就会以坦诚无比的姿态绽放在他眼前。
他痴迷于眼前的女子,当初他像剥鸡蛋一般第一次拨开那看似华美的衣裙,充斥在他鼻尖的是温热恬淡的气息,而这种气息在动情时又像花蜜一样甜腻。她的身体总是微微泛凉,像水一般无骨无痕,里面却总是温暖而炙热,像是忍耐,像是包容,更像是在给予她所能给的一切。
这个女人,真的对他很好呢。
贾裕按住了她的手,眼神带着制止:“边上有人。”
“可是我很想你,很想你……”清怀知晓自己是任性的,但也仅仅是在贾裕面前,这个女人从来都不会防抗他,不会……还是不愿。
清怀活了百余岁,小时候走丢差点被猎人扒了皮,之后跑到青丘结丹修行,遇见那么多人事,自然比一般的小妖要通透。
他知道她是喜欢他的,怜惜他的,可也仅此而已。
贾裕的手软了下来,可她还是忧心:“你动作轻些,莫吵着别人。”
清怀看似温善,在床上却是最浪荡不过的,贾裕好几次险些叫出了声,只得死死咬紧拳头。
床榻摇晃得动静过大,贾裕不愿,清怀便又抱着她滚到了地上。这下好,愈发得没了顾忌。
清怀紧紧抱着她,满足得喟叹:“你真的太美了。”
……这只会说话的色狐狸。
清怀也不知是哪个狐狸品种,竟然先练得法术再化成了形。贾裕听得他解释,咋舌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