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一本空白的信纸,再从抽屉里取出一支钢笔,观摩着父亲寄来的信,我开始逐一整理起了线索。
第一点:从事后我在奶奶那里得到的消息是,我的父母是在我满月那天离开的家门,我的生日是一九八七年五月五号,而他们离开的时间应该便是一九八七年六月五号这个时间之间。
信封里的照片拍摄时间为一九八七年六月十五号,说明父亲他们研究所的一群人应该是在六月十几号便是到达了神农架附近,在那里拍摄了这张进山前的照片。
第二点:父亲寄来的这封信,落款时间为六月二十二号,说明他们在到达神农架以后,在山下有过短暂的休整,进山时间应是在写信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六月二十三号以后。
那么重要的一点来了,既然这封信在一九八七年六月二十二号写好,进山前父亲又必定会先行把它寄出,这封信又为何会在时隔二十年之久才送到我的手里。
疑团,一个又一个的疑团在我心中升起,信是在我襁褓时期写的,那么父亲开头那一句话又该作何解释?
“钦余,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马上检查后背是否有一枚眼球状的红色胎记。”
如果这封信真的为父亲在一九八七年写给我的,那时的我奶还没断呢,又怎么可能有能力去查看这封信,那就更不可能自己去检查后背的胎记,可信的口吻判断这封信又是父亲想要写给我来读的。
乱,脑袋里乱糟糟的,烟盒里的香烟早就被我抽的一干二净,不得已之下我只能是捡起了地上的烟屁股咬在嘴里。
“红色的胎记究竟是怎么回事?父亲不可能拿这种事情来和我开玩笑的,如果这胎记真的就是父亲所说的诅咒,我岂不是只剩下了四年的寿命。”
手抖,浑身都在抖,任谁在大好年华突然被宣告自己还剩四年时间可活,恐怕没有谁可以淡定的下来。
再者,如果胎记的事属实,说明父亲所在的研究所一行人那次进山,还是没能解开这个恶魔的诅咒,因为我后背上的红色胎记并没有消失,诅咒的效果便是还存在的。
而我的父母和那次进山的人员,按照中咒之人无法活过二十四岁的定律,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怕诅咒早就已经发作。
“去他吗的!”
理来理去,始终还是没有理出一个清晰的头绪,父亲的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何会在这个时间才送到我的手里,这其中究竟是存有什么猫腻还是什么原因,我搞不清楚,但可以确定错一定不是出在邮政局的头上。
“还有四年时间…不对!以前的医疗技术不发达,现在可不一样了,这个什么诅咒说不定只是一种未知的病菌而已。”眼睛一亮,我感觉生活又有了方向:“要相信科学。”
打定了主意,我不再犹豫,将店交给王能看管,我拿上银行卡打的去了市里最大的医院,经过一番系统性的抽血化验和问诊,得到的报告称是我的身体一切正常,至于后背那个胎记没有查到什么明显的病变或者问题,最后只能归咎于什么遗传色素之类乱七八糟的。
走出医院大门,天空一片阴霾,正如我此刻的内心一般,别人上医院都是为没有查出病体而高兴,我却因为没有查出病体而烦恼。
医院查不出问题的所在,侧面的也证实了诅咒的可怕性,那个眼球状的胎记仿佛凭空一般出现在了我的身上,只要时间一到,就要取走我的性命。
“神农架…诅咒!难道真的只能束手待毙了吗?”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多么希望这只是某个人给我弄的一出恶作剧,可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又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了的。
只剩四年的时间,对于一个才刚满二十岁的我来说,实在是有些太过残忍,不过我不打算就这么放弃,与其是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四年,还不如放弃一切凡尘俗事去拼一把。
神农架,这个我曾经连想都不敢去想的地方,现在却要亲自去走上一趟了,我将要追寻父母的足迹,找到信上所说的墓道里,看看他们所说的恶魔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以最快的速度打车回到了店里,直奔入自己的房间,照片还放在桌上,没有任何人动过,研究所的一共有七个人,年龄大致相仿,照片的背景是在一处空旷的街道,我仔细的查看相片,不放过一丝的蛛丝马迹,终于是有了一点发现。
“悦来旅店!”
照片的左边,人群的背后,隐约可见几个模糊的字体,经过我反复的辨认,确认的确是悦来旅店四个字,这是一项重大的发现,有了这个发现,我就有可能找到父亲他们当时进山的路线。
拿着笔将悦来旅店四个字写在纸上,我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旅店存在的位置,结果让人很失望,网上并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不过我并不灰心,个人的力量是弱小的,但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
以一千元重金作为酬谢在各大网站开始发帖,寻求网民帮我提供一九八七年左右主要集中在神农架附近区域的悦来旅店信息,只要能给出详细的资料,这一千元便能马上到账。
除了这个,我还在每个帖子里留下了一张王能帮我拍摄的照片,照片的内容就是我背上的胎记,要知道中华地区地大物博,能人异士更是不少,如果有哪位高人可以帮我解开这个诅咒,我也不用再背负这么大的心里压力。
除了发帖以外,关于神农架的资料和传闻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