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报道过,不是火灾吗?”
“什么火灾,是有人放火,死了两个人呢!”老奶奶连连摇头,“我那天都要吓死了,作孽,那孩子我经常见到,才十四岁,还在上初中。”
戚真想到那天晚上的情景,忽然感觉红薯变得有些苦涩。
“奶奶,有没有水?”
“有有有,”老奶奶给她倒了一杯,继续说道,“警察现在都没有抓到凶手,我晚上都睡不好,天天要检查锁,锁好了才能睡,我心想最好还得养条狗。”
“狗好啊,可以看门,一叫,坏人就不敢进来。”
“是啊,”老奶奶拍手,“我看就这么办!”
“不过奶奶,这两个人总不会无缘无故被烧死吧?应该是跟谁有什么仇怨,不然谁会这么做呢?就算求财,抢了钱就是,何必要放火杀人。”
“可不是?我跟我家老头子也这么说的,那两个人孤儿寡母,又没什么亲戚在这边,平常也不见跟谁吵架,就算前几年那女的挣了大钱,也不至于招来这种祸事。”
“挣大钱?”
“是啊,那女的以前可穷了,我听说丈夫病死了,小孩都要养不起,她又没有什么文化,你说能有啥钱?还要养一个儿子,光是饭钱,学费都拿不出来,后来她就去打工。结果不晓得是不是买彩票中奖,竟然把这个老房子翻新,盖了两层还装修了,没两年又去钟林街买了一套房子,说给儿子将来结婚用。现在钟林街的房子不要太贵呀,两三万一平米的,我儿子都买不起。”
短短几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戚真眼睛一亮:“她在哪里打工?”
“哎哟,我想想啊,”老奶奶歪着头,半响道,“好像是做钟点工,给人打扫,还是烧饭的。”
那绝对不可能挣到大钱。
难道真是中彩票?
戚真眉头拧了拧,可惜她不是警察,不然只要有这个人的真实姓名,立刻就能查出来,而她,也只能用这种办法。
“奶奶,我吃饱了。”戚真付了钱,“谢谢奶奶。”
“要走了啊?”老奶奶还不舍得,“经常来吃哦。”
“好的,奶奶再见。”戚真临走时,心想下回得带程菲过来一趟,也算回报下这奶奶。
想到她,戚真坐上车,给程菲打了个电话。
第一次没有接,第二次,程菲才接了,话筒里稀里哗啦的,好像是塑料袋的声音。戚真可以想象,她肯定在拎着午饭赶路。
“你才起来啊?昨晚又熬夜?”
“你想说什么?”程菲反问,“我这会儿忙,老魏说普渝山那里出事了。”
听到这句,戚真就晓得程菲肯定要去跑新闻,而且可能会是引起轰动的新闻。因为普渝山是富豪区,那里环境优美,依山伴湖,当然,房价也高得离谱,还都是一栋栋别墅,莲溪市能在那里住上的都是大人物。
“好,你先忙你的,我晚上再找你。”
程菲也没有多话,挂断了。
戚真看着手机,突然想到之前陆星云的话,他说陆寻去普渝山查案了,难道是同一桩案子?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到家的时候,差不多是一点。
红薯吃多了,戚真喝完一杯水,洗个澡坐在沙发上看书,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要不是被电话吵醒,可能会睡到晚上。她揉揉眼睛看向手机,发现是陆寻,非常的惊讶。
“你现在在哪里?”陆寻开门见山。
戚真一愣。
“有事要问你,请配合下。”
“哦,”戚真有点懵,“我在家。”
“芳华小区吗?具体地址?”
“二栋一单元三楼东户。”
“好,大概十五分钟到,你在家里等着。”陆寻挂了电话。
这段对话来得突然,戚真回过神,仍是莫名其妙,陆寻不是去查案子了吗?怎么好端端的要来她家里?还说问话,他要问她什么?难不成,今天这案子还跟她有关吗?这怎么可能!
可要不是这个原因,她打死也想不出别的。
过于奇怪,戚真有些坐不住了。
好不容易熬过一刻钟,听到敲门声,她急忙走过去,但也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在猫眼里观察了下,发现确实是陆寻,这才把门开了。
“陆警官……”但她一开口,才发现陆寻还带了一个人来。
看样子也是个刑警,长得很高,就是非常瘦好像竹竿一样,但一张脸倒是眉清目秀的,还有几分腼腆。戚真仔细看了下,目光略微的一闪,随即就笑道:“两位警官,请进来坐吧。”
郭俊看着干干净净的地面,有些局促:“这个,要不要换鞋?”他们去过山上,鞋底肯定沾了泥,“或者鞋套?”
“有。”戚真从柜子里把鞋套拿出来,心想这小刑警还挺礼貌的。
两个人套上鞋套走进来。
虽然是老小区,但房子的装修风格并不过时,很显然是重新弄过的,陆寻猜测可能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