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躲开了去。
刹那间,变成一团白色雾气蓬腾升起。
渐时,那雾气收拢,散去,却变成了一个黑衣的少年。大约二十来岁的年纪,长的很是清秀,一头用白丝扎起来的长发,很容易让人以为是个女人。
他手指素衣女子,笑道:“被我抓到了吧,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那女子端起粥碗,一饮而尽。嗔骂道:“你这野虫,为什么要跟随于我?”
“因为,我喜欢你。”那少年展颜一笑。
“喜欢我?”女子美目流波,似有不屑。
“你看。”黑衣少年从包裹里拿出一个装酒皮囊,往素衣女子手中的碗里注满了酒,平滑如镜的液面上,出现了一座拱桥的映像:“前时你曾经路过山下那座拱桥,被我发现。”他脸上映满狡猾得意的神情。
素衣女子得知原由,更显不满,轻抬皓腕把手中的酒抿口一饮:“为何又戏弄于我?”
“怎敢?”黑衣人道:“惜莲,有事相商,坐下说如何?”
两个人在桌子各自就坐,唤作惜莲的素衣女子,纤若无骨的玉腕支着如花般的小脸,问道:“何事寻我?”
金雨良此时方知,原来那女子便是修炼成人的白兔,名唤惜莲。但他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冷汗直沁后背。
少年笑道:“嗯,有要事相谈!”
“有何要事?道来。”惜莲很不在意。
“也谈不上如何重要,只是……”黑衣人好像欲言又止:“稍待,先让我再喝一碗如何?”说罢,便拿过酒碗,馋涎欲滴:“你这酒,哎呀,我恨啊,为何偏偏只有你这让人爱不能弃不得女子才能酿的出来。”
惜莲抿嘴一笑,从桌子上拿过男子的皮囊,给他倒了一碗,不以为意道:“你过奖了。”
黑衣少年喝完酒,深处鲜红的舌头在唇边游走几下:“不要敷衍与我,你应是不应?”
“不急。”惜莲往黑衣人的碗里倒上了酒:“旁边还有人。”
此时,金雨良已犹如呆子。
黑衣人疑惑的往他脸上看了看,把手一挥。
金雨良登时人事不省,倒在地上。
二人各自落座,刚要叙说。
“又有人来了。”惜莲诧异道。
黑衣少年忙斟满酒,二人凑前观看,只见平静的碗面上:一轮明月下,酒碗的边沿上出现茂密的野草和树林,一弯小桥静静躺在视野中。不一会儿,一连马车从这上面驶过,可以看见驾车的车夫一边拉着缰绳一边轻轻挥动鞭子的样子,慢慢的,又消失在酒碗大小的视野中。
少年问道:“这辆马车可是驶来此处?”
“然也,你是想就这样呆在这里?”惜莲点点头。
“这些究竟是何人?”黑衣少年问。
“兴许是遇上什么怪事了吧。”叶惜莲道。
少年惑然道:“怪事?”
“兴许与你有那么点关系吧。”惜莲像在感慨。
少年不满道:“因此你便故露行踪,让我跟来,究竟何事?”
“这…只是猜测,还未确定。”惜莲冷笑。
这时,门无声的被推开了。
“如何?是变化成宠物呆着我身边,还是……”惜莲询问黑人男子的意见。
黑衣人把身影缩小,顿时变成一只黑色野狗,蜷缩在她玉足之下。
惜莲不怀好意地,在野狗身上来回捏扭。
那东西很是疼痛,不满地低吼一声,想要去咬她的玉手。
惜莲连忙躲开:“好凶哦,嘻嘻…”
门是被风吹开的。
“哎呀,公子,这地方似有不妙,像是走进了什么山精野怪的穴里了。”书童哆嗦着往里面打量。
“王三,子不语怪力乱神!”唤作公子的青年穿着一件柔滑的长衫,是褐色的,上面画着简单的松树的图案,看起来非常名贵。
门里面,简朴温暖,与外面的景象格格不入。
夜色中,草野疯长,在灯笼的照耀下,间或能看到几束紫罗兰羞藏其中。
王三在前面提着灯笼,小心翼翼又有些害怕地东张西望。
主仆两个人踩着矮草往里面走,不一会儿,在草开始稀疏的庭院深处,有一间简陋茅屋,四周围着树枝栅栏。
“可有些奇怪!”那个华衣的青年感叹道:“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不想里面居然有这样温馨的茅屋,莫非此处主人乃仙人也?”
“岂敢,岂敢。”有一个娇美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二人凝神观望,在茅屋里的桌前,有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端禁正坐,身边蜷卧着一只黑色的狗。
只听少女笑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仙人之说怎么从你口中而出呢?”
华衣青年微微面红,随即作揖:“在下是林少亭,深夜造访,打扰姑娘休息了。”他心如兔跃,在淡淡的油灯下,仔细端详,只见她: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