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一声,瞪了郭易一眼,这小子,害人精啊。
郭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这命格,很特殊啊!”六叔道。
我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这么说我,但是六叔这样说出来,我还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嘴上没说,点点头问那怎么办。
六叔说还能怎么办,你这种命,只能修道了,多做善事好事,积阴德,最后骨重就会慢慢增加,命格就会越来越好了。
我听到这里,才总算明白过来,原来六叔是拐着弯的拉拢我。
然后六叔咳嗽一声,又问我,我师傅有没有给我传授什么东西?
我支支吾吾地说了一下,就说会个扎纸成兵咒,还签鬼契养了只小鬼。
六叔眼珠子再次瞪大,然后拉着郭易过去,偷偷说了半响。
过了好一会儿,郭易和六叔两人才说完,六叔指了指厂房,问我,小家伙你觉得这厂房怎么样?
我说还行吧。
六叔嗯了一声,又说,你说的那个李月,并不是没有办法救。
我连忙拉着六叔问他:“怎么救?”
六叔面露凝重神色,道:“她被人迷住了魂魄,所以醒不过来,唯一安全而且有效的法子,就是使用法术招魂!”
“但是现在,能使用招魂术和招魂法阵的法师,非常少,大都在深山里藏着,不然就是泰国缅甸那边的阿赞和高棉法师,正统的那些高人,有茅山和北方出马的弟子,那些人虽然有这个本事招魂,可是他们没这个胆子得罪整李月的人,所以,唯一能救她的人,就是我!”六叔指了指他自己。
我连忙拉住六叔,苦苦哀求他,希望他能救救李月。
六叔苦笑了一下,拉着我和郭易,在他的床上坐下,这砖块床很硬,六叔随手拿过一瓶二锅头,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眼神恍惚地盯着前面。
“要救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招魂术是有反噬的,一旦失败,不仅她自己会变成痴呆植物人,施法者也会身受重创!”
“听你们说那老庙镇的事情,我倒是想起来那宅子里的人,像是在吞噬生魂,然后让人返阳回魂,这个法术叫做七死回魂术,要七个和那死者同年同月同日生者的魂魄为引,然后以邪法炼制,最后能让死者回魂复活……”六叔说完,又狠狠喝了一口酒。
我和郭易对视一眼,我问六叔,你怎么知道?
六叔苦笑了一下。
“因为我年轻的时候,就试过这个法术,为了救回我心爱的人,只是还没有真的实施,就被我师兄发现了,呵呵。”六叔眼里泪花闪烁,郭易安慰了他一下。
我这才听出门道来,原来李月是被人阴了。
“那我们需要怎么办才能救回她?”我问。
“目前看来,最好的办法是不救李月,而是找到那个死者!”六叔道。
“额,死者?她不都死了,我们还去找她?”我纳闷儿了,这六叔喝多了怎么开始说胡话。
“不对……你以为人死了就消失了?你身边指不定有几个人是人,有几个是鬼呢,鬼害人全写在脸上,人害人隔着肚皮,不怕人变成鬼,就怕人帮鬼做事啊……”
六叔说完这句话,脑袋一歪,整个人面红耳赤,倒在床上开始打起呼噜。
我给六叔盖好了被子,问郭易,怎么办?
郭易咬咬牙,说小九,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
我说你要说就说,什么事。
郭易不敢看我,眼神闪烁,低着头说:“我那时候给李月还有敏儿她们算过命,她们给我说过生辰八字,这李月和敏儿,好像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我愣住了,拉住郭易,说,你没开玩笑吧?
郭易支支吾吾的,说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和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我呆了呆,首先想到的是,这件事情难道是方敏搞的鬼?
首先,方敏家境不错,家里有很多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感觉怪怪的,在鬼撞婚的时候和她遇到,这本身就说明她有些问题。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涉世未深的小伙子了,能够被鬼撞婚的除了我这种阴命阳火很低的人,就是命格很独特的人,或者是故意去的?
我脑子里一团糟,想起第一次和敏儿在花轿里撞见的场景。
郭易拍了拍我,说你也别想那么多,现在这个社会啊,全都乱套了。
“就比如说我们修道之人吧,现在很多人用道术来害人赚钱,不务正业,哎,你别看我六叔这样,其实六叔的道术,想要在这个城市赚钱很容易,他可以使点花招弄个鬼缠着一个大老板,然后帮那大老板解决了,就能赚一笔钱,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郭易说。
“可是,这样的话你们学道术有什么用呢?”我问。
郭易说是啊,有的人学道术学法术是为了度法度己,我们道家讲究清静无为,可是茅山一派出世的弟子,是要在俗世行走,驱邪除妖来积阴德,比如说你师父,那位,当初他做了很多善事,死后才能当阴差,凡事都有因果的,如果用法术来帮助别人,做善事,日后自然有好报,相反用来作恶,以后会自食其果。
我点头,郭易说的很有道理,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金钱至上,就连他们修道的人都无法免俗,我问他说:“那你的意思是,是敏儿害了李月?”
郭易双手乱摆:“我可没有这么说,这是你自己推测出来的。”
“还有,我劝你啊,最好不要和女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