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逸尘听罢心里也明白,所谓跟大老雕做事,不过就是充当他的打手。
他本想拒绝,但一想如果拒绝了,大老雕也许不会容忍自己呆在这里,以后还会被找麻烦,自己目前的情况也需要钱,还是骑驴找马为妥。
所以,丁逸尘大大方方也一拱手回礼道:“冲撞了老大,对不起,但小弟也要混口饭吃,如果老大不嫌弃,小弟愿意跟随。”
老大雕心里挺高兴,不费什么口舌这小子就驯服了,看来他也没什么势力,要不怎么会沦落到替别人干苦力的地步?
如果自己给点他甜头,这小青年一定会给自己卖命,到时再让他去做一些让自己发大财的事情,这个管集市的收保护费毕竟还是太小摊了,大老雕需要发展更大的生意,进一步壮大自己的势力,所以也特别需要像丁逸尘这种麻利武功又好的人。
从此,丁逸尘不时替代大老雕在集市晃,帮他收保护费,那些原来想欺负他的搬运工见他摇身一变成了大老雕的左膀右臂,对他不敢再造次,当然还有他那过人的武功不得让人不服。
跟着大老雕后,他才知道这行集市里的水有多深,连商家也得出保护费,这保护费还得是像税一样,水涨船高,商家赚十就得抽二,如果到时不交就立马关张。搬运工收入也一样,辛辛苦苦干活,却被榨取十分之二的血汗。还不敢去告,有人去告过,哪知道大老雕跟管理的有勾结,刚告完就被赶出集市,事后还有的人莫名被打。
大老雕还理直气壮:“这集市我是大股东,我说了算,怎么着?不愿意干有的是人愿意干!”谁让这市场火呢?商家打工者也只能认了。
经营及装卸工除了管理费,保护费是另加去的,而且不走帐面,大老雕能在市场这般横行霸道还得向某个黑老大行贿,有黑帮罩着就有靠山。
丁逸尘当了大老雕的狗腿子,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他平时对收费的对象态度都不错,有时还尽量给人打埋伏少收一点,所以久而久之,集市的店家和搬运工和丁逸尘的关系处得很好。
跟了大老雕一年多之后,大老雕越来越信任他,给他的报酬比别的手下多,有人嫉妒便悄悄把丁逸尘为他人打埋伏的事告知了大老雕,大老雕觉得丁逸尘背着他搞小动作,这是在收买人心,还让他受了损失,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这小子跟了自己一段时间,也看不出他有什么背景,便把丁逸尘叫来臭骂了一顿。并让调他去干别的事情:押运走私货物。
丁逸尘觉得这是违法的事情,要是东窗事发,被抓到监狱判刑,妹妹可怎么办?而且他在这近两年的时间,他掌握了大老雕收保护费以及与黑社会勾结谋他人财产伤害他人的不法证据,便私下写把材料整理好,悄悄匿名举报到公安局。
正好碰严打,大老雕直到被判了刑也不知道是谁整的他。大老雕栽了,压迫他的大山倒了,集市的商家和搬运工奔走相告,人人兴高采烈,但接手大在老雕也不是善类,把大老雕手下全清掉,重新整理集市。
丁逸尘由此也被清掉,他就是那时候找到了银座酒吧,干了陪酒先生。
很久不来集市了,但好些店家还认得他,亲切冲他打起招呼:“丁兄弟,来了啊!”
“丁兄弟这是来买东西吗?”“丁兄弟好久不见哦!”
之所以喊兄弟,是因为曾经丁逸尘就让他们喊兄弟,而不叫什么丁大之类的,丁老板之类的,免得大老雕听了觉得他想夺权,有时小事也可能会惹大麻烦,就因为他低调,大老雕一直以为他老实忠诚没防备,样样都和他说,最后把黑心老板给悄悄的扳倒了。
丁逸尘来到鸡行,一溜过去都是卖生鸡的,好几个人热情招呼他,他看到有一家乌鸡的便停驻在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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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兄弟,看中哪只鸡,打八折你,随便挑!”
“要乌鸡,给病人补身体的!帮我挑只老一点炖汤,帮我杀了去毛,我赶着要!”
“好咧!”
正说着,有人叫道:“丁先生,怎么你也来买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