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婢女一看又是二哥秦永义,当下也不乐意了,直接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这公子好生无礼,我家姑娘与你有何仇怨,竟然故意撞坏我们的马车两次,你知不知道我们这马车根本就不能再受几次碰撞了!”
“你这婢女才是无状,”二哥秦永义很是气恼这婢女开口就是责怪,“你有何证据证明我是故意的,再说了,上次我还留下了银两让你们修车,说什么不能再经受碰撞,哪有与我何干?”
“你!”婢女正欲再说什么,却被马车里的人制止了。
“金玲,不要多说了,既然是意外,就赶紧上路吧,免得晚了被责难。”说话的声音很是温柔动听。
“是,姑娘。”金玲答应后,瞪了二哥秦永义一眼,上了马车,示意车夫后就回到了马车车厢。
“爷,这?”笔墨和纸砚突然发现自己的少爷陷入沉思,赶紧叫醒他,“您没事吧?”
“哦,无事,她们走了?”二哥秦永义四处找寻那架马车的身影。
“爷,她们朝南边去了。”笔墨机灵地回话。
“是吗?”二哥秦永义心不在焉的说道,“你说是南边?”
“爷,要不小的跟上去看看,若是马车损毁严重,小的刚好可以带她们去修车。”纸砚赶紧刷存在感。
“你去吧,态度不要太差了。”二哥秦永义叮嘱道。
“您放心吧爷,小的省得。”说完,纸砚就一溜小跑的追逐那辆马车而去。
“爷,那咱们不如去了书斋等消息吧?”笔墨见日头正大,贴心地询问二哥秦永义。
“走着,刚好找几本书,也不耽误。”二哥秦永义自言自语地说着,就朝书斋方向迈开步伐,笔墨快步跟上。
等到二哥秦永义在书斋里找齐了需要的书本后,刚端起茶碗解解渴,就见纸砚喘着气跑了进来。
“爷……都……都打听清……清楚了,”纸砚费力的说完一句话。
二哥秦永义见状,就将刚才得茶碗递给纸砚,“喝口水,润润嗓子再说。”
看到纸砚受到的待遇,笔墨恨不得换做自己完成了这任务,只好在二哥秦永义身旁驱散因回暖而出来的各类小虫。
“这主仆二人,是去了城南最大的绣庄,寄卖自己的手工品的,”一碗茶下肚,纸砚慢悠悠地说起自己的发现,“她那马车也确实坏的差不多可以报废了,小的算了一下价钱,觉得修缮不如买一辆,就借着你的名义给他们换了一辆新的。”
“你怎么擅自花爷的钱?”笔墨有些不悦,因为二哥秦永义的银两一般都是他在管,所以对于纸砚的大手大脚,笔墨很不满意。
“哥哥别气,我是问过价钱才这么决定的,”纸砚连忙解释,“我是带着修车工匠去到那位姑娘那里的,工匠说她们的旧马车修下来要八十两,才能完好如初,而买一架新的马车才需要七十五两,因为他们的马还能用不需要买马,你看,我还帮爷省了五两银子呢!”说完,忍不住向笔墨炫耀。
“嗯,办的好,”二哥秦永义对于纸砚的行为给予肯定,“那她二人的身份确认了吗?”
“爷……”纸砚有些欲言又止,看得二哥秦永义和笔墨都很着急。
“快说呀!”笔墨帮着催促纸砚。
见二哥秦永义也是一副想要知道的样子,只好6头皮说道,“那主仆二人,就是之前在陵县府上闹腾的齐家二小姐,是真的的那位二小姐。”
“那不就是原先与爷订过亲的那位?”笔墨一时没忍住,赶紧捂了嘴,不再说话。
“可是,”二哥秦永义有疑问,“那齐家我印象中家底还是不错的,怎么可能一辆马车都会要到快要报废了?”
“我跟着去的地方不是齐府,只是在勋贵圈最外围的一三进民房住着。”纸砚回忆着自己的经历。
“为什么她一堂堂嫡系姑娘,就让沦落的靠卖绣品生存,还住在这么小的院落里?”二哥秦永义说出自己心中的疑点。
“小的不太方便跟进去,就在外面看了看,听人说这齐二姑娘是被家里赶出来的,”纸砚将自己打听来的事说给二哥秦永义听,“约莫是几个月前的时候,好像还二姑娘从此与他们齐府毫无关系。”
“我的天,这也太过分了,”笔墨听了纸砚的话很是生气,却也想起一件事,“不过,你说是几个月前才被赶出来,那不就是戳穿假齐二身份之后的事?”
“爷,如果真是这样,恐怕咱应该上门道个歉之类的,您说呢?”纸砚一听笔墨提起的事,更觉得现在这个齐二姑娘很是可怜无辜。
“这,不太妥当吧,应该避嫌的我们。”二哥秦永义有些犹豫。
“爷,她们送去的绣品,质量很好,却被掌柜的将价钱压的很低……”纸砚继续扇风。
而此时另一边,就是纸砚口中的那个三进小院里,齐芮韵正在跟婢女金玲继续做绣活。
“姑娘,这绣庄老板将咱们得钱压的越来越低了,再这样下去,咱们连绣线这些的费用都包不住了!”金玲很是生气绣庄的行为。
“可是没有别的绣庄愿意收咱们这种散工作品的,所以尽量忍忍吧,”齐芮韵倒是想得开,“对了,咱家马车是怎么回事?”
“那人赔的呗。”金玲想起这两天的事,就忍不住翻白眼,却被齐芮韵看到了,很是笑了一番。
“你这白眼都快翻出眼眶了,再翻就该掉出来了。”齐芮韵放下手中的活,用手指点了点金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