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劲儿!
他当下嗤了声,“我看陆小姐这代言是不想要了,搁我这清高什么?不就是喝杯酒吗?陆小姐好大的架子!”
左荔连忙赔笑,“江总,我陪您喝。”
“左总,我就要跟她喝,难道陆小姐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说完,江淮生趁着酒劲儿,一把拉着陆弥的手,淫笑道:“就喝个交杯酒,陆小姐一定要赏光。”
江淮生心猿意马,趁着酒劲儿占便宜,陆弥冷哼一声,正要推开他,门却砰地一声被撞开。
一身西装的季迟站在那,一脸戾气,表情森然,眼里的冷意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在场的人酒醒了一半,都站了起来。
江淮生也站起来磕磕巴巴说:“季总?您……怎么来了?”
这个季迟不是刚回国,不喜欢这种饭局吗?再说代言人吃饭这个小场面也劳驾不了他,季迟的脸色不好看,就好像从地狱赶来的,脸阴沉得能滴血,江淮生就看着他面无表情脱下了西装,又面无表情走过来,面无表情拉过陆弥,而后猛地出拳。
这拳就砸到了他脸上。
轰隆一声,江淮生撞倒在椅子上,屋内一片安静,其他人都吓懵了,季迟冷笑一声,一脚踹在他身上,江淮生一嘴的血,要求饶,还嚷嚷着:“季总,您怎么了?我也没得罪你吧?你不能因为自己是老总就随便打人啊。”
季迟又一脚踹上去,抡起一旁的凳子猛地砸到他头上。
江淮生没说出口的话就这样闷在嘴里,整个人被打的头破血流,脸上挂了彩。
季迟一脚踩在他右手上,表情冷得让人不敢靠近,他双目猩红,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老子的人你也敢碰。”
其他人猛地看向陆弥。
一切发生的太快,陆弥也是愣了很久。
这熟悉的话把她的思绪拉到了高中时,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动不动说她是他的人。
动不动老子老子的。
但这几年他变了很多,陆弥真以为他变了的。
原来变得不过是外壳,本质上他还是当年那个动不动日天日地的少年。
他没变。
季迟穿着黑色衬衫,黑色长裤,脸阴沉的不像样,他似乎嫌烦,卷起衣袖,细长的手指勾下鼻梁上的眼镜,不耐地扔了,再抬眸,眼里都是怒色。
江淮生呸了一口,满嘴血牙,他连忙求饶,吓得直哆嗦,不仅仅是因为怕季迟报复,怕工作不保,更因为眼前的季迟双眸猩红,脸色阴沉,就想要弄死他。
江淮生真怕自己下一秒就被弄死,他哪里知道这个在圈内没靠山的陆弥,会是季迟的女人!
季迟狠狠碾他的手,江淮生这才意识到,刚才他就是用这只手摸的陆弥。
季迟很多年不打架,打起来成功把包厢里的人吓得够呛。
他拿起桌子上的叉子,蹲了下去。
旁人大气都不敢出。
季迟就这样拿着那叉子抵到了江淮生眼前,像是下一秒,这叉子就要戳进去。
江淮生吓得直哆嗦,差点尿了出来。
季迟的脸色很难看,从背后看,他浑身戾气,难以抚平。
陆弥从没见过这样的他,记忆中他没有这样生气过。
可奇怪的是,他们那么多年的分离,那样的隔阂却在这一刻全都消散不见。
陆弥冲上去,从后面拉着他的手。
就像她从前安抚他一样。
手被握住,季迟整个人都是僵的。
僵直的后背被一只手轻轻拍着,那人的声音也传来,“季迟,不要,我害怕。”
陆弥是真的害怕,哪怕她以为这些年她已经修炼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地步了。
可她还是怕的。
她向来不喜欢别人打架,更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季迟,不想他因为自己进监狱。
她的声音低低的,软软的,不似平常说话那样冷硬,还带着点撒娇的意思。
季迟的戾气顿时消失不见。
包厢里其他人就见到外人口中冷静自持的季总在打完人之后,又忽然温和下来。
被那个学霸陆弥牵着手,听话地走出了包间。
“…………”所有人都无语了。
又忍不住拍拍胸口,刚才打人时的季迟真可怕!
被陆弥拉走,顺了毛的季迟真违和!
他们看向地上的江淮生,深知这人是完了,他们也看不惯江淮生的做派,这次江淮生惹到季迟,季总的手段他们都知道,只怕江淮生在业内是混不下去了。
留一条狗命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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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时陆弥拉着他,很快她手被反牵。
季迟拉着她把她推到墙脚。
俩人四目相对。
她穿着高跟鞋,也比他矮,但俩人的视线勉强是平的,陆弥靠在柱子上,与他四目相对,俩人对看很久没说话。
季迟先低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