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似的尖叫起来。
什么?!媳妇儿你要跟我离婚?
宁无双被吓得娇躯一震,将手机拿一些,直到那头没有在大吼大叫的征兆,才将手机贴回耳朵,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靳思齐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语气里透着无限的委屈。
媳妇儿,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才要跟我离婚,是因为妈吗?可是,我已经跟她解释清楚了,她和我保证再也不会给你脸色看了。所以,所以我们明明说好的,说好了
就算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宁无双也不难想象出此时此刻靳思齐正皱着漂亮的小脸蛋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仿佛她对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宁无双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她当然知道他们说好了什么,她也不想离的啊。她对靳思齐和的事情并不介意,甚至对现在这种状况十分满意,要不是到了不得已而为之的那一步,她都不会选择离婚。
媳妇儿,是不是因为他回来了,所以你才不要我了。
宁无双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靳思齐说的是谁。
想了想,宁无双决定和他说实话,“我是哥他们,好像知道了你和的事情了。”
听到这句话,不用她多作解释,靳思齐也会明白。
果然,电话那头彻底沉默了下来。宁无双也没有催他,仰起头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墙壁,握着手机静静的等。
不知多过了多久,等到宁无双都快睡着了,那边才传来靳思齐轻缓的声音。
我知道了。
说完,就掐断了电话。
宁无双看着显示通话中断的手机屏幕,一下子懵了。
知道了是几个意思,是离还是不离?
靳思齐挂了电话,呆呆的坐在床上,似乎还没从宁无双的话里回过神来。
坐在一旁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听了好久的见他这副模样,勾了勾唇,“你媳妇儿不要你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靳思齐漂亮的眉毛挤在了一起,他表示很委屈,很难过,而且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
想也不想的,抄拿起怀里的抱枕朝他砸过去,“本少爷的事情不用你多事。”
接住抱枕,不悦的看着他,“靳思齐,你就是这么爱我的?”
和靳思齐妖里妖气的美不同,是温润优雅的男人,一举一动中都透着贵族的绅士的风度,此刻就算生着气,也给人一种温温润润不急不躁的感觉。
靳思齐弯腰捡起地上的拖鞋朝那张英俊的脸甩,“滚!”
也不介意,随手将抱枕抛回床上,“话又说回来,好端端的你媳妇儿怎么突然跟你提离婚。”
“还不是因为你。”靳思齐苦大仇深的瞪着,殊不知半点儿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我媳妇儿她哥知道了我俩的事情。”
有些惊讶,“他是怎么知道的。”
按理说,他已经七八年没有回国了,而且因为工作的特殊性,靳思齐每次来找他时都是在不同的地方,宁家的那几位不该知道才对。
靳思齐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问我我他妈怎么知道。”
夏夏觉得自己骨头本来就挺脆弱的,昨天又被宁子翼摔了一下,为了避免留下什么后遗症,她决定去照个光。
作为闺蜜的宁无双自然要陪着她一起去。
夏夏伤的是右脚,不能开车,宁无双自觉的从夏夏手里拿过钥匙,就下去地下停车场将车开出来。
当夏夏钻进副驾驶座看见一本正经的坐在自己宝座上的宁无双时,用力的吞了一下口水,“双双,你真的可以吗?”
不要怪她不相信宁无双,实在是宁无双开车的机会实在太少了,她有点儿害怕,她还不想将这条小命交代出去,她还没有谈过恋爱呢。
宁无双瞥了她一眼,“宁子翼都不怕,你怕什么。”
一听这话,夏夏小公举就不乐意了,“宁子翼他骨头硬,本公举这么脆弱,能比吗!”
宁无双表示懒得理她。
周末医院人很多,医院里里里外外都是人,宁无双突然觉得有点头疼,本来她是不打算和她来的,可是夏夏这丫头竟然威胁她,说如果她不陪她去,她就将情人节那天晚上她和言瑾禾一起出去的事情告诉宁子翼。
宁无双并不认为那件事情能逃得过宁子翼的法眼,只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宁子翼不提,她也没必要惹得夏夏去帮她提一提,给自己找不痛快。
“夏夏。”
护士走了出来,大声喊了一下。
宁无双推了推坐着一动不动的夏夏,“喊你了,还不赶紧进去。”
“我”夏夏苦着小脸,手紧攥着宁无双的衣角,“双双,听说光对人体是有害的,极有可能会致癌。”
“所以?”
“所以你能不能陪我进去。”
宁无双无语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突然好想学着宁子翼的动作,将她拎起了丢出去。
见没有人应,护士不耐烦的又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夏夏应着,将宁无双拽了起来,“护士姐姐,我能不能带家属一起进去。”
护士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不行,你自己进来。赶紧的,后面还有不少人等着呢。”
宁无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一点儿都不想进去。
将夏夏的手拿开,把她往里推,“行了别闹了,快进去。”
“那你要在外面等我,不许离开,上厕所都不行。”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