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乖在此吃,我去给师父送些。”
“嗯嗯……唔……”
楚泽鼓着腮,认真地点着头。宁心便端起旁边的那盘,向师父的房间走去。
顺着走廊往门口的方向走,路过窗户时,宁心心想如此热的天,师父怎也不开窗,是不是又在打坐,等下进去先将窗户打开……正琢磨着,忽听屋内传来一封师伯略带愤怒地吼声:
“这么多年,你怎么心智毫无长进!”
宁心惊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悄悄趴到了窗上,
“师兄,此事我别无他选,若是你,你能弃之不顾吗。”
“子崖,你很清楚,这其中可能有诈。”
“即便是有诈,我也必须一探究竟。我从来坚信她没有死,所以我必须去看一看……”
屋里安静了下来,宁心皱着眉,悄悄地退开,沿着原路走了回去。楚泽刚要出门去寻师兄,顺便看一眼师父。就见宁心端着一动未动的盘子,满脸魂不守舍的样子往回走。
“师兄!”
宁心被叫回了心神,有些寻不着焦距地看向楚泽。
“发生什么事了?这……师父怎的没吃?”
宁心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径直地往回走,楚泽皱了皱眉追了上去,
“是不是师父不舒服?我去看看。”
楚泽刚要转身,就被宁心一把抓住,他犹豫了一下,将楚泽拽进屋,将自己听到的与他讲了一番,楚泽站起身喊道:
“你是说,师父要下山!”
宁心皱眉按下他,
“我只是无意中听到,泽儿,你莫要生枝节!”
楚泽脸上的焦急一览无余,宁心有些后悔与他说,他知道楚泽一向对上师父的事,就会十分在意。
“不行,我不要他走!”
说完楚泽闪身没了人,宁心还未反应过来,惊得立马追了出去。
“师父!你要去哪儿?!”
子崖刚要出院,便撞上闪身撞进来的小徒弟,见他一副焦急又紧张的模样,子崖皱起了眉,有些疑惑。随后宁心紧跟着追了过来,一把按住楚泽的手臂,
“师父!”
子崖见着宁心亦是一脸的焦虑不安,刚要出口询问,就见宁心抢着说道:
“师父,都怪徒儿多嘴。今日徒儿本想送些酥饼来,却无意听到您与一封师伯的谈话,听闻您要下山心里一时焦急便没控制住自己与小师弟相说,还请师父惩罚。”
子崖听后眉头更是紧皱,还未等他说话,就见楚泽“嘭”地一声跪到了他面前,
“师父!徒弟恳请您不要下山!”
楚泽仰着脸死死盯着子崖,子崖盯着他的眼看了一会儿,说道:
“你们这一幅幅嗷嗷待哺的模样,怎么,没了我便活不了了?我真是该自省,怎的教出你们这种不争气的徒儿。让开!”
“师父!”
子崖欲走,楚泽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师父……”
“放手。”
子崖声音冷冷清清的,楚泽看着他,手上却是丝毫不动摇。宁心见状,忙问道:
“师父,宁心从小到大从未见您出过藏经阁,如今山下乱世凶年,您因何事要出行?”
子崖看向宁心,缓了缓,呼出一口气道:
“我自有我非去不可的道理,本是想一切周全后再与你们详说,可惜总是事与愿违。不该问的莫要多问,日后楚泽与你相伴,为师教导你的要熟记在心,莫要再多心无用之事。”
说完,又低头看向拽着自己不撒手的小徒弟,
“楚泽,你尚且年幼,为师念你年幼任性不责罚与你,此后你定要好好习武,万事助你师兄。”
这番话便有了离别之意,子崖想要挥袖离开,却不料楚泽拽得更紧。
“师父,您若下山就请带上徒儿,徒儿绝不会离开您!”
楚泽这一番话说得坚决,却是处处掀了子崖的逆鳞,子崖本就心有郁结,听了这番话,心中更是怒火助燃,他手心里带了内力,想要一掌排开楚泽,不料楚泽未躲,生生挨下了这一掌,趴到了地上。惊得宁心赶忙过去扶住了他,子崖却面色冷酷地绕开二人欲走。
还未走出几步,一股力拽住了他的右手衣袖,子崖一脸不耐烦地回头,就见楚泽拽着衣袖站在他身后,隐忍着痛感喘息着。子崖毫无同情之意,心里只有烦闷。他又一次带了内力,想要甩开楚泽,却不想楚泽也带了内力,死死拽住衣袖。
“嘶”一声清响,子崖半条蓝白相间的衣袖,呈条状漂浮在空中,楚泽手里还死死攥着一截。这番动作着实惹怒了子崖,本来师兄今日训斥,他已然心中不快,想去后山散散心,不曾想出门遇上这些。子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一股真气聚集在掌中,对着楚泽便挥了出去。楚泽这次没再受之,而是连躲带避,与子崖过起了招。
两人愈打愈烈,宁心紧张地看着空中过招的二人,不停呼喊着。楚泽虽然小小年纪武力高强,但他的一招一式都是子崖教与的,想要打赢他根本无望,不过十几招,楚泽就已明显处于弱势,在空中被子崖一击打落在地。子崖气急,落地后还想再教训这顽固弟子,却被宁心挡在身前求情。子崖哼出一口气,本欲离开,却突然感受到身后一股强大的内力,他迅速转身,
“小心!”
一把推开眼前的宁心,却被没看清的什么东西撞了出去,直直地被撞到了大门前的石柱上,又掉落在地,吐出一口鲜血。子崖喘息着抬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