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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到——”
头戴凤冠的女子疾步走来,一进屋内就看见倒了一片的侍卫,刀刃满地。这哪里还有贵妃住所的样子,若是被陛下知道一定会大发雷霆,反过来还要治她管教后宫不利的罪。
“秀贵妃,你好大的胆子。陛下才离开几天,你就敢在甘宁宫公然审案了?”皇后怒目而斥,奴才慌忙跪地。
紫琦和慕容冲左右站在皇后身边,面容清冷肃穆,皇后这边气场强悍无比。
而尚阳则搀扶着秀贵妃不紧不慢的站起,走过来缓缓行了一礼。
这臭丫头也开始学着她母亲那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皇后上下打量她了一番,目光渐渐不悦。
“启禀皇后娘娘,熙宝和文锦合伙欺负尚阳,我也不过是把她们当成女儿一样叫过来教育一番。”秀贵妃久经“战场”,皇后加两个人质再加一个贵公子,又有什么可怕的。
“皇后娘娘,不是那样的……”文锦置身在一片狼藉之中,忽然倍感委屈,忍不住落下泪来。
皇后看了她一眼,上前握住她柔软的手,一边安抚她一边示意她不用解释。
“教育?”皇后冷哼,“需要用刀来教育吗?”
“那是拓跋珪无礼闯入甘宁宫,才不得不将他拿下。”
“他会无端端的在你甘宁宫动手?”
皇后和秀贵妃两相对峙,互不相让。她俩本就差不多时间进宫,一个得权一个得宠,得权的有娘家撑腰,而得宠的又生了一双儿女。因此两人在后宫是互不相让的斗了许多年。
紫琦站在皇后身后,忽然注意到熙宝的背后一片血红,“熙宝,你受伤了。”
拓跋珪立马上前查看,被熙宝拦住,看着他心疼又愤怒的脸,熙宝下意识的就死死按住他的手臂,生怕他再做出冲动的事来。
皇后看熙宝背后一道道血痕就知道她受的什么伤,当即来了劲头,斥道,“秀贵妃,你竟敢在后宫动用私行,你眼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后,还有没有王法?”
“那文锦用水烫伤尚阳,熙宝又将其推倒眼里就有王法吗?”
“烫伤在何处?可有这一道道血痕?”皇宫伸出手更上前一步,气势凌人,尚阳赶紧捂住手腕。她的手腕上若真有什么伤,秀贵妃还不早借势扒了她们一层皮,皇后抬了抬下巴,挑眉,“我怎么听说有侍女看到尚阳拉扯文锦了?”
秀贵妃一时沉默,她的女儿她是知道的,也不是能吃亏的主。
皇后看向文锦又道,“文锦一贯知礼教行善事,还是尚阳的姐姐。秀贵妃,你别忙着教训别人了,还是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儿吧。”
“本宫自会管教女儿。”
皇后冷哼,在后宫动用私行即便是皇上那也是不允许的,如今正好抓个现行,她也不可能轻易放过秀贵妃,“你管教到现在也就这样,既然你管不好,那就让本宫来帮帮你。尚阳就跟我回去住一段时间吧。”
尚阳一个哆嗦,紧拉着母亲不放。
秀贵妃终于有些动容,“尚阳不甚聪明,还是不劳皇后娘娘费心了。”
哪那么轻易就罢手,皇后刚要发难,外面又传来禀告:
“连殿下驾到——”
甘宁宫里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苻连不知何处听来消息,冲冲赶到。
“给皇后娘娘请安。”苻连一来就给皇后娘娘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又转向文锦和熙宝,“见过文锦姐姐,熙宝妹妹。”
皇子连还未及冠,年龄不大,却一直是秀贵妃的骄傲。因为他无论在皇室贵亲之中,还是在大臣之间,都是行走得游刃有余,深得长辈们欢心。有些皇子穷其一辈死读书,也说不出他的一句话来。
皇后还未发话,苻连已经跪下,歉意道,“母亲爱女心切,对晚辈们又寄予厚望,难免严厉些,一时心急才做错了事。现在使得姐姐妹妹受到惊吓,琅青愿意替母亲受罚,给姐姐妹妹赔罪。还忘皇后娘娘开恩。”
皇后眉目微动,缓缓侧目——若真把皇子连给抓了去,那些皇孙贵戚大臣夫人的,还不把她门槛给踏平了。可苻连一出面,就放了她,这可不是好的开端。
“皇后娘娘。”沉默半响的慕容冲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好歹他现在也是熙宝的未婚夫,事情又上升到皇子皇后插手的地步,于情于理也不该冷眼旁观。
想着便从后面上前两步,谦和道,“陛下征战在外,宫内更应该以和为贵,让陛下少些牵挂。这本就是姐妹间的一场误会,说清楚就好,不宜牵扯太多人进来。拓跋珪贸然闯入,贵妃娘娘也受了惊吓,难免语气不和冲撞到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从大局考虑,再看着殿下的一份孝心,让贵妃娘娘休息吧。”
慕容冲话说得煞是好听,既给了皇后台阶下,又不伤秀贵妃的面子,隐隐还带过了熙宝和尚阳的事。他的心绪要比拓跋珪缜密的多,如果一开始就请慕容冲来,或许不用到如此剑拔弩张的地步。
皇后面色微动,细细观察着秀贵妃的表情,而秀贵妃只是低首垂目,保持着沉默。
熙宝放开拓跋珪,走到皇后一旁。天锦不在,她若想在浊世中生存,总该尝试着说一些不随性但很得体的话,“知道两位娘娘都是想教好女儿的,熙宝愚钝,不如文锦姐姐知书达理,兴许也有冲撞到尚阳妹妹的地方。如此我们也都知道错了,还请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宽心,以后再不敢犯。”
原本被扩大到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