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一身白色袍子,是媚儿早就准备好了的,丑媳妇早晚要见家长,不准备件喝茶的衣服哪儿行呢!袍子穿着倒挺合身,颇有几分书生气,只是墨凡有些不习惯,感觉太娘了些。
依媚儿的意思,如果不想被妖尊生撕掉,最好别把妖兽的毛皮往身上套,日后要是真成了妖族的太子什么的,不是打自己的脸嘛!
弓箭早就不知丢哪儿去了,魑妖被白凰撕成两截的尸体倒是没有哪个野兽敢碰,墨凡将之收进了戒指里,以媚儿的意思这尸体可以证明是白凰的利爪给扯断的,不然回到荒山也不好跟魑护法交待。
已经不是主仆的主仆二人怀揣着说不上的滋味,朝着荒山飞去,墨凡趴在媚儿的肩膀上,感觉有些不真实,被这么一个妖精背着,去见另外一个超级大妖精,能不忐忑嘛!
也不知人家白虎妖尊待见不待见自己,毕竟自己只是一个落魄少爷穷小子,要啥没啥,凭什么能让一个比皇帝还牛掰的霸主放进眼里?
被媚儿掐了好几次大腿,这也不怪自己啊,搁谁趴在这么漂亮的可人儿背上,都得有点儿反应不是,要是没有点反应那还是个纯爷们吗?凡爷我又不是弯的。
这少爷定是吃了饕餮的妖丹才会这么坏的,好在自己再脸红他也看不到,只是不知道后脖子红不,反正脚脖子是红了。
也是为了能让墨凡多一些见识,媚儿才贴着森林飞行,只见她所过之处诸妖避让,所停留之地妖兽尽皆俯首称臣,真不是一个威严了得。
临近荒山已近半数路程,媚儿实在被少爷顶得害羞,索性下来徒步行进,墨凡还正调侃着身边的妖精,问她荒山是不是很冷,需不需要再砌个大炕,脚脖子突然被缠住了,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藤条,胆儿真肥。
媚儿也在同一时间停下了脚步,因为她这个大妖王的脚脖子上也被缠了一藤条,料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媚儿蹲下纤条的身子,朝着藤条轻声问道:“木头?”
墨凡被弄得云里雾里的,这藤条就是藤条怎么就是木头了?嘿,媚儿叫一声木头,这藤条就松开了。
媚儿拉着墨凡找了棵很有年份的古树坐到了树底下,示意墨凡不要再贫嘴了,安静下来。
墨凡才刚收了声,没想到背后的古树竟然开口说话了,声音沧桑得像是砂纸在地上搓。
“魑护法已经叛变,前方有伏兵,应该是来截杀你俩的。”
媚儿道:“妖尊不在荒山?”
古树回应:“洪域****,妖尊前脚离开,魑护法紧跟着就叛变,恐怕其中阴谋不小,”
墨凡插话道:“这才是正儿八经的调虎离山,媚儿,前边既然凶险,咱还是回家吧?”
媚儿摇摇头,思索了片刻道:“我本以为白凰杀了魑护法的儿子会逃回洪域,没想到她竟然去煽动魑护法叛变,将他儿子的死嫁祸给咱们。
木头,我们四大护法辅佐妖尊这么久,从未生过二心,魑护法定是因为儿子遇害又被小人蛊惑,我得去找他解释清楚。”
“并非只是这些,妖尊立天婴为储君,想必魑护法多有不服,他野心渐生定然不会轻易回头了,妖尊自古想人妖共存,想法有些不切实际,我族之中已有众多妖王反对,更何况”
“不管怎么说,立天婴为储君是妖尊的意思,我现在的责任就是安全将他带到妖尊面前,至于日后妖尊会不会改变心意,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妖尊命我在荒山坐镇,不敢轻易离开,我已委托石头前往增援带了件礼物给储君,藏身等待片刻即可。”
“木头,尽快通知妖尊,魑护法如今已是半妖尊的境界,我与石头联手也未必是其对手,走一步看一步吧!”
墨凡冷汗刷刷直冒,扯着媚儿的袖子道:“你这本事咱到哪都委屈不了胃爷,以我的意思咱还是暂避一下,冲动是魔鬼。”
“如果是在南边或者别的地方,我定然会带着你先藏起来,可这东部是魑护法的领地,他手下有妖兵数千万,你我又能藏到哪儿去?”
“啊?一路上你那么拉风,我以为这里是你的地盘呢!”
“我的兵卒不比他少,只是这会儿应该都被白虎妖尊给调到海边去了。”
“我还好心叫她白凰姐,可恶的鸟人,如果抓到她先杀后煎。”墨凡说完就后悔了,看着媚儿给自己的眼神,应该是让自己体会呢!
“你那白凰姐是洪域的细作头子,我和白虎妖尊心照不宣,只是不想挑起两域战争只留鹓鶵当作人质,把白凰赶出了荒山,谁知道她贼心不死。”
“不过你这个木头朋友也真是厉害,还能借着大树和咱们聊天。”
“他就是我们四大护法中的魍护法,是由天地间的木灵气所生,不仅能掌控万木,还有一手极高超的医术,也是荒域最善良最值得敬重的妖王了,你日后见到他要尊敬些。”
正谈话间,一只黑色的孔雀自二人头顶飞过,媚儿手一伸,一颗石子就抓在了手心。
只听那只黑孔雀道:“当个车夫可以,我可不参与你们四大护法间的事,小命珍贵,可不能让我那几百只花孔雀守了寡!”
说完话那只黑孔雀就在墨凡惊诧的目光中飞向了远方,原来是鸟都会说人话,墨凡越发觉得这个世界太他妈刺激了。
“你的手比那鸟爪子可细嫩多了。”
墨凡前一秒还在分析鸟语和人语之间的区别,这突然间石头也会说话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