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苏家的少东家杀了风景,或许众人还再回味酒香,以及酒香之中的情浓,可是他这般呕吐,哪里还有回味,只剩下倒胃了。
好在云戊子第一时间施展了清衣咒,才没人跟着后面吐出来。
董酒胜了,自然轮到他提问,他毫无疑问的会指向苏别:“家父家母是否已经遇难?如果是,请将二老的尸骨还给我,待不孝子将他们二老入土安葬了,再说咱们两家的仇恨。”
苏别抽搐着脸,这是被**裸的打脸,该死的真言阵,这打死都不能承认的事,都糊弄好几年了,城主府都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再这**阁栽跟斗,尸骨?早不知被下人丢到哪里去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妘承霜道:“苏公子可要想好了再说,万一您的性命丢在我**阁,那我们只能对外面如实道来,您是死于自己的谎言之下,至于苏家的报复嘛,我**阁没考虑过,想来全身而退还是可以的。”
苏别刚欲开口,墨凡却插话进来:“咳!苏公子你也不用这么为难,你就说尸骨还能不能找得回来吧!咱们今日是来饮酒作乐的,不提那些不痛快的事情。”
“墨兄高义,不瞒你们,那件事还真不是我苏别亲为,董兄弟,令堂的尸骨我定当全力帮你打听,倒也不敢保证还能不能寻到。”
“成了成了,你帮着尽力找找就是了,喝酒喝酒!”墨凡示意董酒不可激动,安生坐着。
董酒对墨凡已经死心塌地的信任了,自然会安分下来,只是不知道这三弟打算如何帮自己,如果不是有了打算,他也断不会阻止自己。
除苏别觉得甚是恶心外,众人将这来自坟墓之中的酒水干了,妘承霜才取出第三种酒,脸上却带着失望。
妘承霜心里暗骂:“真是个大傻缺,冰骨柔怀,望断西风,还不明白你家那小婢女有多念你?难道让人家女儿家家的主动来投怀送抱不成?”
墨凡一个喷嚏打出,许是刚才一大口酒给呛着了,这窖藏了近百年的烈酒果然够呛,眼泪都出来了。
第三种酒倒上,妘承霜先报上了酒名:“这酒名叫敲君一棒槌,请各位品完后,说出这道酒为何是这种名头。”
妘承霜报完酒名,眼神轻蔑地望着自顾饮酒的墨凡,如果不是顾及她的仙女形象,非得啐他一脸唾沫不可,都当头棒喝了,还这么傻,这么傻,哼!
苏别忙不迭地站起来,别提有多自信了:“这酒就是自家酿的苞谷酒,定是棉纱粗了没过滤好,颜色泛着点儿黄,也不是不能喝,这一坛子,在我酒肆里也能卖上半两银子。”
其实苏别压根就没喝这酒,之前两大杯本就刚烈,再加上恶心吐了一次,哪里还能下咽。妘承霜都说是棒槌了,定是那苞谷棒槌无疑,如果不抢答,只怕又要罚酒。
墨凡庆幸自己终于有发言权了,朝着董酒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他如果不懂酒就不叫董酒了,这兄弟是给自己机会呢!
“山里人称人参也叫棒槌,所以这是极高年份的人参泡制的烈酒,虽然浓烈醉人但入口却很绵柔,这么容易下咽自然不经意间就会贪杯,再加上人参泡制的酒本就极易上脑,所以才叫打君一棒槌这个名号。”
“说的倒是不错,殊不知你自己就是一棒槌。”脱口而出的话不仅众人不解,妘承霜自己也是红霞满面,羞涩不已。
墨凡很疑惑她为什么骂自己棒槌?有这么蠢嘛?心想即便你二当家的看上我了,也不能怪我太矜持啊!是你自己表白的不够清楚好吧!
“咳咳!”妘承霜有些尴尬:“我是说墨少侠身形健硕,伟岸挺拔,乃是练武的奇才,接下来便由你提问。”
“云老大莫怪,三弟实在不知你与我和董酒兄弟拜这把兄弟,所谓何来?千万莫要说是瞧着我俩仗义。”墨凡说罢指了指身下的真言阵,意思很明显。
云戊子回答的倒也干脆:“观你是个好苗子,想收你入我云穹派,之前有疑虑,所以想和你先套套近乎再决定,但是从来到**阁,你小子已经让我决定了,就是打昏了抗走,也要把你弄到我云穹去,绝对没有加害你的意思。”
墨凡看云老头没变成冰雕,看来对方真的不是恶意,这下自己就有些尴尬了,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不问呢!其实再给次机会他还是会问同样的话,毕竟自己的秘密太多。
举起手中的棒槌酒一饮而尽,以示自己的失礼,在这种场合,总不好将头埋进裤裆里就算了。
云戊子进来**阁之前本就已经酒气熏天,这又是三杯烈酒下肚,竟然还能稳住不失态,在墨凡看来这就是一酒仙。
此时云戊子的胃里正翻江倒海,要不是用灵力给强压着,估计能喷出去十几米远,他心里别提多郁闷了,本来是喝高了来的,为了忽悠这小子,也只能死命装下去。
至于墨凡完全可以让冰轮玦帮自己解酒,但他不乐意,喝酒就是为了醉的,更何况之前那杯望断西风让他想起了死去的秋娘,老阁主还能和自己夫君死亦同穴,可怜秋娘连尸骨都埋在了异域他乡。
媚儿虽在五楼,墨凡和众人的每一个念头她都清楚无比,这会儿倒不是跟着墨凡思念秋娘,而是在恼怒这个棒槌少爷不仅没想起自己,反而以为是妘丫头倾慕与他,着实可恨。
苏别是捏着鼻子把自己往死里灌的,依着妘承霜的意思大可以认怂混蛋,但既然来了,他才不想轻易离去,其实曾经他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