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我母妃的养父母,故意将我母妃送到我父皇跟前的一样。难道那两个人也是隐族人?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报仇?
那不是应该将我母妃送到燕国去才对么?我母妃进宫后,分明又十分的低调,除了这一回莫名其妙的逃跑,她就像是个隐形人一样,没有丝毫作为。
难道是为了蛰伏,等待一个时机?如今时机已经成熟,所以她从夏国跑了出来?”
安然头痛的抱着脑袋叫“哎哟”:“这事情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可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找到你母妃后,自然一切就都明白了。”皇甫琛却没有安然那么烦恼,语气笃定的开口道:
“其实本王查到你母妃这边时,也是一团谜团。并不能就此肯定你们母女两个就是隐族人,直到你自己漏了陷,本王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她想逃离他,他就拿玉玺来试探她,她果真一口就应了要帮他找玉玺,他那时候所有的怀疑就都得到证实了。
安然这时并没留心皇甫琛的话,她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忧心忡忡的问道:“你说这件事的背后黑手,是不是我母妃?”
皇甫琛拿手指推开安然因疑惑纠结而紧紧皱起的眉头:“这些事你不必多想,有本王在,任是谁在背后搞鬼,本王也会将他揪出来的。”
安然这时候正用得着皇甫琛,听他将这件事揽上了他身上,自然满心欢喜,一高兴就忘形的赏了他一个响亮的吻。正正儿盖在他的薄唇上。
她动作又快又没有任何预兆,待到皇甫琛回过神来,她早已亲完了,笑眯眯的一边对他挥手说拜拜,一边拿脚将人往床下踢踹:
“万事就拜托王爷了。天色不早,明日王爷还要上朝呢,我就不耽误你宝贵的睡眠时间了。快回去睡觉吧,晚安么么哒!”
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啊!
皇甫琛被她明目张胆的拆桥气的笑了起来,到底还是怕她伤着了自己,顺从的被她“赶”下了床,临走时黑着脸吓唬她:“今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安然伤的并不重。不过是有些擦伤与挫伤,跟欢颜的脚伤比起来简直算不了什么。
若不是被安太夫人紧盯着要她躺在床上休养,安然第二天就要下床活动的。
好不容易多躺了一天,安太夫人还有话说,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躺下去了,又有皇甫琛帮她说话,安太夫人这才放任她下床活动了。
虽然具体的婚期还没有定下来,不过皇甫琛说了是在九月,时间就显得非常紧迫了,安然原还想万事不管随便皇甫琛与安太夫人安排与折腾,到了这时候,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了。
首先就是她的嫁衣,在夏国那些年,安然为了不让华嫔失望,也曾好好钻研过女红的,只是后来发现她无论做的多好,华嫔也从来不会夸她赞她,依旧十分冷漠的待她,安然就没了什么兴趣,丢了这些年,但基础功还在。
虽然不用她绣一整套的嫁衣,但总归要自己经手才算符合规矩,安太夫人就将盖头这一部分交给了她来做。
至于其他部分,则由府中的绣娘没日没夜的赶工完成。
但她依然还是饱受了折磨,比如为了追求嫁衣的精致精美,她得接受一天三遍的量身。繁复的花纹选择,就连一颗盘扣都得过了她的眼。
嫁衣还只是其中一部分,那一天皇甫琛告诉她会让人将王府的图纸送过来给她,让她按照自己的喜好修缮改造王府的格局。
隔天王府的高管事就将图纸送到了她的手上,安然哪里懂得这些,就问高管事王府从前有没有修缮改建过,之前的格局又是谁设计的。
得知王府以前也动过工,更是皇甫琛亲力亲为设计的,安然顿时就松了口气,小手一挥甚是豪迈的道:“那就还是照着以前来。”
又想起这些日子皇甫琛待她的温柔小意,安然很是及时的拍了一记马屁:“既是王爷督造的,自然就是最好的。”
这话当然很顺利的传到皇甫琛的耳中,不过这么一句话,就让他心情愉悦了一整天,直到肖大送回一条最新消息来。
而此时,借着采购出门逛街的安然,正好借这机会跟黄鸿飞在外头碰头。
这次两人见面的地点是在茶楼里,黄鸿飞自然有本事避过所有人的耳目悄然出现在安然面前。
他的出现令绿澜与如容十分警惕,她们看向他的眼神非常不善,护在安然身前,大有要将黄鸿飞打出去的意思。
黄鸿飞笑嘻嘻的晃进安然所在的雅间来,压根儿没将绿澜二人放在眼里,甚至还不知收敛的冲她二人打招呼:“两位小美人儿,又见面啦。这回不再藏头露尾的躲在暗处,倒是光明正大的出来了?”
绿澜小脸涨得通红,若非如容拉着她,她都要扑上去跟黄鸿飞拼命了。
按说这样寻常一句话,绿澜实在不该这般大的反应,仿佛被羞辱了一般,想来他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绿澜觉得羞辱的事情?
如容是个圆脸小姑娘,本来十分和善一张脸,若是爱笑,便是人畜无害的标准长相。只可惜这姑娘跟她家主子一个样。时常挂在脸上的,都是冰霜。
她此时拉着受了刺激的绿澜,平静而平板的说道:“咱们打不过他。”
绿澜咬牙瞪着黄鸿飞,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