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瞳挡在身后。
“你他妈是不是特别希望我再死一次,死得渣都不剩,你好演得更悲伤一点,让人更同情你,也好顺便把人拐上床啊!啊?”
他脸色一白:“不是……沈飞语不是这样的!”
气急了脑子发懵,一出口就忘记说过什么了,也听不清他说的话,只看见他嘴皮子上下翻动。耳边像有只苍蝇嗡嗡振翅,我燥得不行,掀翻了一条沙发抓着阿远离开了。
“华阳,华阳我跟你说……”
“上神……上神您听我讲!”
我左右两只胳膊一边吊着一个,七嘴八舌安慰我。阿远还好,他只到我肩膀,便抱着我手臂摇晃,云裳则直接在我耳边吼。
“……上神您别气啊,气坏了身子不值得!沈飞扬有月瞳有什么了不起,您还有我们呢!”
我一个头两个大:“好了知道了,都少说两句,我头疼!特别是你云裳,喊这么大声嗓子不疼啊?”
“我这不是担心您么……”她委委屈屈的说,后又小声的补了句:“您还有歌咏魔君呢。”
我哭笑不得:“有什么有,人歌咏有幽禾了。”
说来也巧,话音刚落迎头撞上了他俩。
虽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吧,可我看见幽禾还是觉得膈应,便打算招呼一声就走:“好巧。”
歌咏点点头,幽禾做出一个夸张的惊讶表情,道:“咦?我不是听说胥彦上神死回神体了么,怎么还是这副模样?噢,我还听说胥彦上神喜欢上自己亲哥哥对吗?”
听说……我看歌咏一眼。
“不、不是,我……”他尴尬的扯扯幽禾,“不是答应我不乱来吗,你……你!”
幽禾看都不看他,继续道:“上神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廉耻啊,抢我歌咏也就罢,竟连亲哥都不放过,”她蔑视的看了眼我身边的云裳,“这不是跟帝姬初婥抢流白的那谁?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一个货色。可惜啊胥彦上神,我还听说,你哥可是有小情人了,两人恩爱的很呢!”
这句话一下戳中我肺管子,我二话不说劈手打了过去。
要放在以往我和歌咏都是鼎盛时期两人也才堪堪打个平手,而今我还剩二成法力竟险些连幽禾都打不过。来去数十招,我有些力不从心,便与她对了一掌。
“胥彦不要!”歌咏大惊失色,一掌打在我胸口上。
与此同时,幽禾被掌力弹飞出去,口吐鲜血。我退后两步,看着歌咏慌张的跑到幽禾身旁查看她伤势。
神体毕竟不是血肉之躯,我吐不出血,痛感也迟钝得很。失去意识前我唯一的念头就是:人心,果然都是偏的。
三十九
歌咏幽禾夫妻档一人一掌愣是把我水火不侵的神体给打关机了。
醒来是在歌咏的洞府,幽禾坐在一旁十分不友好的盯着我。歌咏见我醒了一个劲的道歉,也让幽禾道歉,她不肯,歌咏便连她的份一起说了。大致是我不知道你这么虚弱幽禾她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她怪我都是我不好云云。
我静静看着他。我其实并不怨他,只是觉得……前脚答应你两肋插刀的小伙伴扭头就为了老婆□□两刀,简直不能更郁闷!老实说,这火气还不如看见沈飞扬跟月瞳摸摸小手来得大。
或许不爱,真的就可以不在乎。
不想看见他俩,我把阿远托歌咏照看就离开了。
三圣山,绝壁之下。这里大小也算一块福地,虽灵气不如歌咏那处浓郁,也勉强合用。更重要的是,不必跟捅我两刀的小伙伴和他媳妇抬头不见低头见。
我布下个结界,隔绝了外界声响静心修炼。然而某一天,此处灵气汹涌,我预感不对,撤了结界拔地而起。
就要那瞬间,石壁崩塌倾泻!地动山摇,砂石飞溅,海拔千米之高的三圣山瞬息毁灭。这还不止,以三圣山为中心,地面如海浪一般向外波动,不到一分钟,方圆数百公里都遭殃了,房屋坍圮巨木横折,江河决堤洪水奔流,千顷良田万户人家皆毁于一旦。
“胥彦!胥彦你没事吧!”歌咏带着阿远从远处匆匆奔来。
“我……还好。”就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崩毁,开始了吗……
我心脏一紧:沈飞扬!
歌咏拦着我:“你要去哪?”
“让开!”一颗心仿佛悬在万丈高空,心口比被千乘下咒时还要难受,我左突右撞,奈何阿远也跟着拦我,“阿远你让开,沈飞扬他、他……还有你哥他们……”
“他们没事,胥彦你冷静点。”歌咏死死箍着我的腰,“这还不是正式的崩毁,世界受损并不严重,暮饶和流白已经把他们带到相对安全的地方了。”
我腿一软,险些瘫在歌咏怀里。
他扶着我,激动地道:“胥彦,或许我们已经找到世界崩毁的原因了!”
“天道石知道吗,刻着天条的天道石,人间的灾难是天道石动摇引发的,每一小动得一小灾,一大动发一大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