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请彻查此事源头!想必那郭彦身后,定然还有主谋!”
场下几位臣子吵来吵去,司马焦却神色淡淡,好似神游天外根本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此时都相国一副强势模样,他才看向下首,不甚在意地说:“方才都相国说杀谁?那个叫郭什么?”
“回陛下,臣请将郭彦与郭家上下三十余口,尽数斩首!”都相国再度开口。
司马焦不耐地挥挥手,“既然都相国说杀,那便杀了吧。”
都相国闻言,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斜睨了段太傅一眼。年纪一大把的尚书令面上愁苦,默默站回到段太傅身后,而段太傅却看不出喜怒,仍旧一副淡定模样。
司马焦好似是十分烦闷了,站起身来道:“说完了?既说完了那便散了吧。”他说罢,也不管其余人怎么想,直接大步离开。
诸位臣子早已习惯司马焦作风,什么都没说,各自退下,只有两位老臣露出痛心愁苦之色,摇头叹息。
司马焦走出东堂,脚步慢了下来,阴沉着脸沿着空旷回廊往后走,伺候他的宦者们都远远跟着,就这么一路走到廖停雁的芙蓉殿。
司马焦走进殿内,见到廖停雁躺在美人榻上,对着窗边徐徐香风,正酣然入睡。看她睡得那么香,司马焦一下子心情更加不好,她为什么有事没事都能睡得着,还睡得这么香?他走到廖停雁身边,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好一会儿,忽然伸手去抓她的手腕。
廖停雁的手腕上戴了一只白玉镯,是他上次赏赐的,白玉盈润,肌肤滑腻,二者相贴,竟不知哪一个更加美丽。廖停雁的手总是很暖,连这腕上玉镯戴久了,也仿佛染上她手的温度。司马焦抓着那只玉手,忽然低头咬了一口。
为什么睡个午觉被痛醒后会发现司马焦在咬自己的手?廖停雁第一反应是这里没有狂犬疫苗,接着是愕然,司马焦他不仅杀人还吃人?生吃人肉这是什么绝世大魔王?
发现她醒了,一双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司马焦笑着放开她的手,还在自己留下的牙印上摸了摸,“你醒了。”
廖停雁:“……陛下。”为什么这家伙能一脸正常地和自己打招呼,牙印都还在手腕上呢,当她瞎子看不见吗?
“陛下这是在?”
司马焦哦了声,随意道:“想你陪我,但你一直没醒,所以就唤醒你。”
你叫人的方式还真特别,我上一次听说为了叫人起床就咬人这件事,还是在室友和她养的狗身上。
廖停雁微笑着:“原来如此。”——去你妈的。
“陛下想让妾陪陛下做什么?”
司马焦道:“不知道,总之你必须让我高兴。”
这样的人,要不是皇帝,早被人摁到厕所里冲走了。廖停雁温柔无比,露出点为难的神色,“可是妾不知道做什么能让陛下高兴。”
司马焦打量她的表情,突然问:“会骂人吗?骂一句来听听。”
廖停雁的眼睛扫过自己手上的红色牙印子,嘴唇动了动。日尼玛,日尼玛听到了吗傻逼!
她娇声骂道:“……陛下真坏!”
司马焦笑瘫了,抓着廖停雁的手,上气不接下气,“你、你再骂一句。”
廖停雁:从来没听过这样变态的要求。
芙蓉殿里爆发出一阵大笑,把守在外殿的桂叶等人吓了一跳,特别是贴身伺候了司马焦十几年的宦者,太极殿总管瑾德,更是望着殿门露出讶然神色。皇帝虽说喜怒无常,脸上笑也很多,但如此大笑真是格外稀罕,那廖贵妃,究竟有何等手段,竟能取悦陛下至此?
廖停雁表示并没有什么特殊技巧,主要仰赖司马焦反复无常的病情和神鬼莫测的笑点,鬼知道他每次笑都是被戳中了哪里。
司马焦笑够了,一把将廖停雁拉起来,廖停雁以为他又要带自己去哪里,顺势站了起来,谁知等她站起来,司马焦自己躺回了她刚才的位置。
不等廖停雁做出反应,司马焦又一用力,把她一起拉到美人榻上,就让她躺在自己身上。
廖停雁一动不动,感觉自己腰上被一只手揽着,头顶也抵着一个下巴。她整个人躺在司马焦怀里,觉得这情形有点不太好。这可是大白天,窗户都开着,这榻还这么小,垫子又不够软……所以司马焦这突然流氓到底是不是要睡她?原著到底还有没有点谱了?!
司马焦把她抱在怀里一起躺着,一只手拿起她刚才被咬的那只手,红印子还在。他只是慢慢摩挲那个牙印,不说话也没有别的动作。
见他久久没有其他动作,廖停雁提着的心不知不觉慢慢放下,接着就瘫着了,瘫了一会儿她觉得背后的司马焦像一张凉席,睡在上面凉飕飕地,要不是感觉得到他胸口心脏的跳动,简直要怀疑这是具尸体。看来是身体太虚,手凉成这样。
他到底是不是因为身体太虚才不睡女主的?廖停雁胡思乱想间,忽然感觉身后的司马焦在她脑袋边上嗅了嗅,“你身上是什么很香?”
廖停雁一怔,香?什么香,她今日没用香粉之类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