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插了一刀。
此时的‘柳青碧’再也克制不住地露出狰狞神色,眼神不由自主落到了这具身体的肚子上。在他来到柳青碧的身体里时,就发现柳青碧怀孕了,当然是蚩的孩子,也就是他自己的孩子。
就算是他的血脉,他也没想过有一天会需要自己来孕育,肚子里有个东西的感觉实在太糟糕,就像是有个寄生虫,他甚至能感觉到肚子里这孩子在吸取他的生命力。
不仅成为一个女人,还要孕育孩子,简直让他无法忍受。他曾无数次想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但冷静下来思考后还是放弃了。他不能这么做,以蚩的性格,要是轻易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柳青碧绝对没有好下场。而且留着这个孩子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处。
他回到自己的世界两个月,事情一筹莫展,只有肚子长大了一些,他被困在这个画屏楼,就像一只笼中鸟,得不到丝毫外面的消息,连见蚩一面都没办法。见都见不到,怎么搞到他手里的神器!
“柳夫人,奴婢给您送午膳来了。”伺候的丫鬟在门外的走廊上轻叩门扉。
“进来。”柳青碧深吸气,掩去了脸上所有的狰狞神色。
两个奴婢低头进来,将饭食摆好。
柳青碧看到桌上那几样简单的小菜,眼神一冷。这卖相寒酸的菜显然是有人特意送来羞辱柳青碧的。
“妹妹还未吃过吗?那我可来的不巧了。”门外走进一个身穿紫裙,性感妖娆的女子,趾高气扬地盯着柳青碧,“妹妹为何一脸不渝啊,可是对这饭菜不满意?”
这紫裙女子是紫河雪,蚩从前还挺宠爱她的,尤其喜欢她在床笫之间的开放和火辣,特别那对sū_xiōng,真乃极品。然而如今的蚩已经变成了柳青碧,作为一个鸡飞蛋打的悲惨男人,他现在看到这个曾经的女人就想起自己现在的糟糕情况,怎么看紫河雪怎么不顺眼,曾经的欲火都变成了现在的怒火。
“妹妹要是现在不愿意吃这些,怕是以后连这些都吃不上了。你还没听说吧,主人又带回来一位绝色的妾侍,封了玉夫人,很是宠爱,你这小楼大概马上就要让出来了。”她抬着自己的胸器啧啧两声:“就算有孩子又有什么用,主人可不在乎一两个孩子,更何况你这孩子能不能生得出来还不一定呢。”
柳青碧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听这些后宅妇人的废话,这让他深切感觉到自己现在作为一个女人,心情异常暴躁。
“雪夫人,请你离开。”柳青碧冷冷说。
紫河雪一愣,噗嗤笑了,“哟,真急了,往日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尽会惹主人怜惜,装得那么像,现在可算露出真面目了,呸,你算个什么东西,傲什么,苦日子还在后面等着你呢。”她哼笑着,一抬脚将柳青碧面前的饭菜全部踢得泼洒出去,便带着几个奴婢扬长而去。
柳青碧再次在心里暗暗吸了口气。忍耐,需得忍耐。
那位据说是蚩新宠的玉夫人在第二日光临画屏楼,玉夫人本名玉萝,在蚩的记忆里,那是个玉一样精致的人儿,不谙世事,单纯天真。但现在,那个单纯天真的女人在他面前显露出了自己的另一面。
“你就是之前主人最宠爱的柳夫人?”玉萝望着她的神情带着胜者的傲慢,“我听说你曾是南方青松城的城主之女,一个大小姐?”
玉萝是蚩在下属家中发现的家养舞姬,身份低贱,如今飞上枝头变凤凰,面对柳青碧这个曾经的大小姐,很是扬眉吐气。
“主人说让我任选一个喜欢的楼做居处,我挺喜欢你这里的,你搬出去吧,这里我要了。”玉萝一双玉手点着画屏楼内的东西,像蝴蝶一样转了一圈,快活又兴奋的样子。
蚩记得自己也宠爱了玉萝好一段时间,每次见到他,玉萝都是满眼的眷恋与爱意,柔弱无骨地依着他,仿佛能将一切生命都献给他。所以他一度觉得玉萝天真纯稚,柔弱可怜。
现在的柳青碧觉得脸很痛。
定川府内像画屏楼这样的小楼有几十座,专门用来安置蚩的各位美人,每一位美人都有一个夫人封号,就像是满院子的花,等着蚩有兴致的时候前来采摘。可在蚩的心中,女人不过是消遣,当他是蚩的时候,他在意的从来不是这些女人,而是更广阔的土地和更多的势力,是那些不好对付的兄弟和年迈的父皇以及诱人的宝座。
所以他从没看清过那些女人的真实模样,他也没兴趣去看,然而现在,他被迫看见了。哪怕不在意女人,但这种被人欺骗的感觉,还是令他恼羞成怒。
他应该去做大事,而不是在这里和这些没用的女人争宠!
柳青碧忽然站起来,走近了玉萝。玉萝看着她的眼神,莫名感到一丝畏惧,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又色厉内荏地喊道:“你要干什么!”
柳青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不是要这个画屏楼,可以,我们去见主人,看看他要将这楼给谁。”
玉萝闻言,不屑一笑,“原来你不过是想去见主人,可惜主人都快把你忘了,我们这一路上回来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提起过你。”
柳青碧没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