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理寺就忙成了一锅粥,大理寺卿更是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快要拧成了面疙瘩,喃喃道:“八年了,长安城里被杀的人不少,只是这事儿可闹的忒大了,竟然把腿骨和小臂全都压断了!”
“我都不相信,要不是仵作辨认,谁他娘的敢往大宛王妃的身上猜!好端端的人家大宛汗王来议和,这倒好,直接把人家王妃给分尸干死了……”
大理寺卿急的跟什么似的,另一个官员颔首,应承道:“谁说的不是,这可是关乎国体的大事儿,只是,有一件事儿……下官也刚知道,锦衣卫那边儿查出大宛汗王先前和一个女子在一个酒馆饮酒作乐,听说还点了一大桌子的菜,您看要不要查查那个女子?”
大理寺卿手抱起大瓦壶,直接仰起头一阵猛喝,“查,把长安城翻过来,也给本官查出那女子是谁!”
“其实,那大宛汗王和那剽悍的王妃早就不和,先前听说那汗王还给那王妃摔过一封休书,只是那王妃剽悍,说生是我汗王的人,死是我汗王的鬼,这才作罢。”大理寺的官员们围坐在一旁,七嘴八舌的说起了大宛汗王。
大理寺卿揉了揉太阳穴,随后又抬手按了按眼睛,“也就是说,大宛王妃有可能是情杀。”
“大人说的不是不可能,指不定是大宛汗王受够了那个婆娘,因恶生杀意。”一个官员附和道。
只是大理寺卿当晚带着人去查探大宛汗王的行踪时,却发现大宛汗王胡聘是凶手根本就站不住脚。根据大宛汗王妃死亡的时间来看,这事儿应该是三个时辰之前,只是三个时辰前,大宛汗王正在和那个女子在酒馆风花雪月,等于是不在场的。
而且,荒林里的目击证人也说看到的不是魁梧的男人,身材倒像是中原人。原本大理寺是想着只要查出大宛汗王是杀害王妃的凶手,这事儿就算完了,左右不会牵扯到东魏便是。谁料,这案子越查越让大理寺觉得为难。
到了上早朝时,细润金黄的阳光照下来,大理寺没有办妥这大宛汗王妃的案子,大宛的汗王却黑着脸,呵斥东魏政局动荡,自家王妃横尸惨死,彻底丢了大宛的颜面,要么开战,要么直接让来东魏大长公主徐明月和亲大宛!
众臣工相互对视,觉得大长公主现在是寡居,龙陆银又死了,一个没落的公主和亲大宛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儿,便要站出来说同意,只是脚丫子还未迈出来,就见徐佑脸色阴沉,一双眸子里全是阴鸷的杀意,“大长公主是辅国大长公主,是东魏的半个主人,主人哪里有和亲的道理!”
听到这句,胡聘不由的跟徐佑对视一眼,颇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
清晨,徐明月到京郊去散心,随行的还有蓉妞和几个锦衣卫。刚到长安府尹的衙门旁,就见一帮人围着告示板窃窃私语,“看,这大宛汗王还倒真是个风雅的,还敢给大长公主写情诗,不过这歪歪扭扭的字儿,还有这些酸掉牙的话真是够老土的!”
徐明月站在告示板旁,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儿,不由的蹙了蹙眉,待看到右下角的“胡聘”二字,更是直接瞪圆了眼珠儿。
谁成想那日那个不认字儿,差点儿被跑堂骗的呆子,竟然是大宛汗王……
正在这时,坐在养心殿的男人黑着脸看着信上的内容:一见公主,寤寐思服,饮茶欢喜,分别欢喜,遇见你全是欢喜……前日同你分别之后,本王心中纷纭,恨不得与卿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徐佑一把将信攥裂在地上,左手持着长剑,切齿道:“来人,绑了胡聘!”
锦衣卫对视一眼,忙起身去捉了。
暴室,胡聘衣衫不整的被绑吊在房梁上,一张异域的俊脸因为冲血有些憋红拧曲。任和拿着匕首在大宛汗王的下身来回移动,“别乱动,再乱动,咱家可保不齐这匕首会割到哪儿?!”说完,又清了清嗓子道:“指不定一不小心,就把您变成咱家这等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斑驳阴暗的光影打在徐佑的身上,一阵沉稳阴冷脚步声步步逼近胡聘,接过任和手里的刀,抵在他的脐下三寸处,“朕的女人,你惹不起!”
“你的女人,呸!”胡聘吊在房梁上,身子打着转儿,“本王没看出她对你有半分情谊,想必你是剃头刀子!他娘的一头热!老子偏就要把她……”
还未说完,就见晦暗的墙上,一抹暗红的血飞溅,大宛汗王咧着快要崩开的嗓子,大吼:“徐佑,你个不是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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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声惨叫, 任和不由自主的捂上了眼睛, 半晌听到大宛汗王冷汗直冒的在地上打滚儿, 这才堪堪移开手掌,只见地上一软血污, 里面包裹着一根染了血的子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