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蛟一脸平静,眸子里看不出任和神色,只是一双手却将怀里的大宛王妃拉开了,“大宛汗王在东魏染病暴毙,早已禅位于本王……”说完,抬手摩挲着她的下巴,“一枚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与其占着棋盘,倒不如直接弃了来的舒心。”
听到这句话,大宛王妃眼底闪过一阵惊惧,刚要逃跑,却见寒潭那边儿一柄发着湛蓝的光飞刀直直的插进了她的心脏,大宛王妃痛苦的瞪着沈蛟,眼泪一下落下来,沈蛟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女人哭,是最难看的,本王见到哭的女人总是想着送她好好上路的。”说完抬手将那病飞刀用力一戳。
徐明月不知道外面的事儿,只是一到大宛便水土不服的病了几日。
一个侍女将煮的黑乎乎的汤药端过来,扒开徐明月的嘴就要往里灌,“快喝!上头吩咐的,不喝就杀了你。”
徐明月闻到那味儿冲的汤药,下意识的抬脚将那侍女踹在地上,那侍女不知道徐明月的身份,只是觉得是个不受待见的人质,所以一下就恼了脸,急匆匆的跑到床边,伸手就要掌掴徐明月。
“你算什么东西!”徐明月反手三枚银针狠狠射进恶劣侍女的胸口,侍女“噗喝”一声跌在地上,徐明月费力的挣扎着手腕子上帮着的麻绳,一双眼睛却警惕的打量着房内的布置。
等再抬起头,却见沈蛟一身黑色绣着金线的长袍,环胸冷淡地看着徐明月。
“沈蛟!”徐明月下意识的往后蜷缩,手腕子的绳子却久久挣脱不掉。沈蛟端起桌上已经晾好的另一碗浓黑的汤药,不由分说的灌进徐明月的红唇里。
徐明月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小腹,一双细眉紧紧皱着,“沈蛟,你敢谋……”
“谋害徐佑的私生子?”沈蛟嘲讽一笑,“本王就是看不惯这个私生子,看不惯的难道还会留着?”
听到这句,从来不怎么哭的徐明月一下就红了眼圈。
“哭的真难看!”沈蛟抬袖强硬抹去她的泪,“安胎药,你怀的孩子,本王还不至于赶尽杀绝。”说完侧身将勒的徐明月手腕子发红的麻绳解了下来。
070
大宛, 一个娇声微颤, 匍匐在地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
她抬起水灵灵的眉眼直直地望着胡聘的叔王, “去年若不是妾一死相逼,怕是早就被汗王逼迫的失了贞洁……如今想起来, 更是夜夜梦魇,若不是有了王爷的骨血,小女子怕早已死了的。”说着便哭的娇滴滴的,“现在胡聘那个狗贼在大宛失踪,正是您登基的好时机,难道您要让沈蛟那个中原人夺了位不成?”
胡枫沉吟再三,正要劝告女子一二,就见门口一阵骚动, 一个小厮跑进来,惊慌道:“叔王,东魏皇帝徐佑来了府邸!”
“徐佑?”胡枫眼底一沉, 委实想不通他来的目的。
地上那女子听到这句, 却是眼睛一亮, 趁机拉着胡枫的衣袖淡淡道:“王爷,徐佑骁勇、且善于带兵, 有他祝您, 想必您夺位要轻松许多。您何不见见那个帝王?”
话音未落,就见徐佑一身黑袍的进殿, 胡枫看到徐佑那双阴鸷又含着怒意的眉眼,不由的蹲坐在椅子上, 一脸呆滞的看着他。
“胡聘现在就在朕的手上。”徐佑唇角噙着一丝淡笑,但是眉眼里却全是阴沉,轻轻摇头道,“当年你的正妃被胡聘玷污,你为了保全一家人,忍气吞声了这些年,身为高高在上的皇室中人,你不觉的丢人?!”
当年皇侄胡聘醉酒调戏了自己的正妃,只是他也没法儿对玷污了妻子名誉的汗王做出什么,可如今被中原人提起,叔王胡枫顿时就脸色凝重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胡聘郁闷地睨了徐佑一眼,随后双唇紧抿地捋着袖子,“我弑君登基,就能磨削这一切?!”
“朕不用你弑君,朕替你扫平一切障碍,只要你登基。”徐佑性情阴鸷,但又步步为营,他抬头对胡枫说:“一个男人最失败的便是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的欺侮,你若是甘愿做孙子,朕也不屑跟你合作。打开天窗说亮话,朕不为你大宛的任和一寸疆土,朕为了东魏未来的皇后而来。“
胡枫双手环胸,一双眼睛不住的打量徐佑,只见他眼底有些微微的血丝儿,素来威风凛凛的脸上也挂着浓浓的疲惫,他说的为未来皇后而来,也不像是假话。
“大宛的江山是祖宗的基业,本王断不会把大宛送给一个中原人,跟沈蛟夺位,本王没有二话的。”胡枫看了徐佑,一双灰溜溜的眼睛少了的黯然。站起来,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