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校对面的小诊所不够格,魏柏直接打的将乔伊送到镇医院。
魏柏先抱着乔伊上了车,叮嘱宋纪,让他告诉洋子自己去了镇医院,让洋子带钱到镇医院找他。
洋子见齐凯被打得说不出话来,才恶狠狠地将他摔在地上。洋子打人是有技巧的,全都避开了要害,只会打得齐凯疼,但是不会让他内脏出血,闹出人命,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馆子老板吓得以为是收保护费的,躲远远的,没敢吱声,连饭钱也敢没要。
宋纪回头喊着洋子,将魏柏的话告诉他,并将他们的东西都收拾着带走。洋子又急忙打了一辆车,载着宋纪、沈白和岑雨去了镇医院。
检查一番,医生告知内脏没有破损,只是轻微脑震荡。加上鼻子软组织受伤,流了很多鼻血,多加休息就没什么大碍。众人听了医生的话,这才放下心来。
乔伊躺在床上,脑门疼得厉害,又加上喝了酒,心里连着脑袋,晕到姥姥家了。
魏柏放松下来,又变成那个腼腆易害羞的怪男人。他从兜里掏出手机,问乔伊电话号码。
乔伊哑着嗓子说道:“别告诉我爸。今天的事儿,谁也不许说出去。”
沈白一下子就急了:“这怎么成!当然得告诉你爸啊!就算不说,他看你脑门儿包扎起来也会问的!”
乔伊被他吵得烦了,声音也大了:“我说不准就不准!我爸那儿,我会想办法!总之,今天的事儿,谁也不许说!对谁也不许说!”
洋子见乔伊急了,怕她再气出病,连忙拉住了魏柏和沈白摇了摇头。
岑雨站在一边很是懊悔,如果不是自己建议到市场买东西,如果不是自己再提议到那家饭馆吃饭,也许乔伊就不会这样了。她想着有点害怕,站在魏柏后面,绞着手指,不敢吭声,心里难受得要死。
乔伊深呼吸几口气,脑袋还是炸了一样。她努力提着一口气说:“魏老师,车费和医药费您先帮我付了,钱我以后会还给你。宋纪,沈白,你俩把东西点一点,别落在人家店里。我想休息一会儿,岑雨你在这儿陪我一下。”
众人见她这么说了,也就随了她。岑雨坐在床边,怕得快要哭出来。
乔伊伸出手,拉住岑雨的手,握了握,挤着笑容说:“幸好你机灵,喊了老师过来。你在这儿陪我一会儿,我想睡会儿觉。你在这儿,我安心一点。”
岑雨见乔伊没有怪自己,反过来还安慰自己,想哭却忍住了,只是紧紧握住了乔伊的手。
魏柏出去交了钱,又让医生开了一些药。洋子拉着魏柏的胳膊,让他把车费和看病用的钱,写在纸条上,放在药袋子里给乔伊。
魏柏不解,洋子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这小姑娘要强,不喜欢欠别人的。”
魏柏听了很是羞愧,自己教了乔伊一年,还不是很了解她的性子。
宋纪拿和装着雨伞的方便袋,丧魂落魄的。
沈白拎着礼物袋子,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他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一难受就要说话,又不敢跟宋纪搭话,只好自言自语,小声骂着齐凯。
宋纪本来心里就烦,听见沈白嘀嘀咕咕的更是恼火:“你能不能闭嘴!烦死了!早他妈干嘛去了!”
沈白见到宋纪无端端向他开炮,也火了:“你什么意思!我说个话又没碍着你,跟我发什么火!又不是我把人喊过来打乔伊的!”
不说还好,沈白一说这话,宋纪立马联想到乔伊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样子,抓着沈白的衣服,手都抬起来了:“我让你闭嘴,听不见吗?!信不信我揍你!”
沈白只觉得宋纪莫名其妙,自个儿比他矮,被他这么拎着很不舒服。
交完钱的魏柏,回头见到俩人又要打起来,连忙呵斥道:“你俩干嘛!这在医院呢!还嫌事儿不够大,是不是?!”
洋子见俩人不理会,依旧瞪着对方,立马上去,一手拎一个,各自踹了一脚,沈白和宋纪立马老实了。
洋子晚上的火车,魏柏要送他走,便将药袋子给了沈白和宋纪,临走前叮嘱他俩别闹事儿。
等到乔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岑雨趴在床边也睡着了,乔伊小心动了动身子。全身都难受,但还不是疼得起不来。齐凯那个蠢货,揍人没有揍在点子上,碰到哪儿就打哪儿,面积广,受力小。也幸好只是头砸了一下,加上鼻子被撞疼了,脸上没有其他挂彩的地方。
乔伊脑袋还是疼,她轻轻推了推岑雨,岑雨立马受惊似的蹦起来。乔伊看着她红红的眼睛,还有点儿心疼。
乔伊下床,想着赶紧回家,要不然不好交代。岑雨扶着她出门时,看见沈白和宋纪瘫在走廊的椅子上,脸色都不是很好。
乔伊懒得理他们,想着自行车还在市场,便让宋纪出去拦一辆出租车,奢侈一回,钱的事儿,回头再说。
一行人到了市场,拿了自行车。乔伊本来还在想着回家怎么交代,看到自行车就想到了办法。她跟岑雨商量了一下,让岑雨到时候帮她圆谎,岑雨答应了。
也许是真的倒了血霉,刚准备回家,又下起了大雨。
他们又不敢再进市场躲着,怕齐凯其他兄弟还在,只能冒着雨回家。宋纪和岑雨是骑自行车的,早上都带了雨披。乔伊和沈白步行的,包里只有伞。
乔伊顾及着脑袋上的绷带,想着乔尔的小伞发愁。
正愁着,宋纪把自己的雨披套在了乔伊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