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温博凉再怎么也是自己的亲儿子,他下手本意也只是吓唬吓唬,没想真打上。
他觉得,温博凉虽然是中间儿,平日里时常被忽视,所以以前有时会不服管教,让他生气。但从没到今天这般剑拔弩张的地步。
如今他敢这般挑明了跟他对着干,显然是有人教唆的了。
但这个人是谁呢?
温少华想了一会儿,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然后问温博阅:“博阅,你二弟最近周围有没有什么人?”
“什么人?”温博阅想了想,温博凉周围还能有哪几个?不就是这么那么几个么,还真没什么新鲜面孔。
“没什么人……”温博阅回答。
“没什么人?”温少华说:“我不信,没什么人他今天为什么要跟我吵?分明是有小情人了!”
温博阅便说:“温博凉在国内办公司,我一直在国外,可能有什么人也不知道,小周是他们公司的,我把他叫进来问问。”
温博阅把小周叫进来。
小周刚刚看见温少华发了那么大脾气,打心里挺怕温少华的。
温少华对小周一脸和颜悦色,推给他吃房间里的果盘,说:“小周啊,你在你二舅那儿工作,适不适应?”
小周赶紧说:“挺好,我觉得挺好的。”
温少华撇了撇嘴,说:“那毕竟是小地方,你要真想锻炼自己,还是要去大一点的平台。”
温少华本没打算跟小周说这些,他立刻打住了,说:“你在你二舅公司,你二舅的情况你了解的多,你知不知道你二舅有没有谈什么朋友?”
“啊……”小周想了想,他是真的不知道。
虽然他今天刚见到温博凉的时候,见他气色好,是以为他谈恋爱了,但他这只是猜测,什么证据都没有,而且刚刚温少华就为这发了那么大脾气,千万要管好自己的嘴,于是说:“没……没听说过啊。”
温少华不悦道:“都说没有,那还出奇了。”他冷笑了一声,说:“他把人还藏得挺好的!”
温少华又发了一通脾气,让小周回去。
温博阅送小周出书房。他关了门,小声问小周:“小周,你瞒着你表姥爷是没错,但你得跟我说真话,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得控制风险。”
小周说:“我真不知道!”他也急了,说:“二舅天天都在公司,周围不就那么几个人吗?哪儿还有什么别的人?”
小周把话这么一说,倒来了新思路。
也是,谁说必须是新人?兔子也能吃窝边草呢,说不定就是旧人呢?
他突然想到舒柏晧被打伤后在医院的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温博凉连公司都不去了,每天都在病房守着。给舒柏晧送筒子骨汤,剥桔子,跟护工一样尽职尽责。那家汤馆其实并不近,开车还得要十来分钟,温博凉没有一天嫌麻烦,每天都开车去取。
甚至温博凉说话方式都变了,以前他的声音清冷,一丝不苟,多一个字都嫌累赘;而现在,他会和舒柏晧一起看综艺节目,甚至一起笑。
有一次,他还看见他们靠在一起睡觉,脑袋贴着脑袋,无比亲昵……
那时候小周没多想,以为舒柏晧为了公司受了伤,温博凉是心里过意不去罢了。
现在想想,再怎么过意不去,也不用做到这份上吧,这简直就是大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温博阅见小周眼神闪烁,便说:“小子,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啊!”小周几乎要咬到自己的舌头,不能说,他知道这种话绝对不能瞎说,“我不知道啊!我之前一直在加尼福尼亚,我哪儿能知道二舅跟谁好了,我又不是狗仔队……”
“算了。”温博阅放过小周,说:“你不说算了,这事儿我自己会查。”
*
温博凉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家庭医生给他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温博凉不怎么坐得住,他起身开门,门外却站着接他的司机。
司机对温博凉笑了笑,说:“二少爷有什么事儿吗?”
温博凉说:“我找我大哥。”
“大少爷还在老爷书房里,”司机回答道:“如果您要找他,我可以去通报一声。”
“不用,”温博凉说:“我自己去。”他往外走了一步,却发现司机拦在了他的前面,说:“不好意思,大少爷让您先休息。”
温博凉明白意思了,说:“他们不让我出门?”
司机没有否认,继续说:“大少爷让您好好休息,您就先休息吧。”
温博凉明白,他这是被关禁闭了。温少华正在气头上,而他又不知软硬,如果不关起来,难说会再干什么出格的事儿。
这时温博阅走了进来 。温博阅给温博凉带了一盘汤包。他们家没有一个会做饭的人,这盘汤包也是家里请的扬州厨师做的。放在法式大托盘里,周围用日式酱油和芥末装饰。
精致的大托盘让汤包看上去特别好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