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舒柏晧听完脑子里嗡了一下。
录音笔里面有上一次公司高层例会的资料。他们公司的财务、人员调动、项目进展情况等等等等,这些不能披露的信息,全部录存在录音笔里。这只录音笔如果被有心之人故意拿走,后果不堪设想……
部门小李怕舒柏晧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晕过去,连忙给舒柏晧推了一面转椅,让舒柏晧坐下,说:“舒总,您别生气呀,小周真不是故意的,您是不知道,他这一整天都在为这事儿提心吊胆,都自责半天了。”
舒柏晧在转椅上定了定神,他很快让自己镇定下来,现在绝不能慌,如果他慌了,那他部门的人更会乱了阵脚。
舒柏晧想了想,先安慰小周道:“你别着急,你再想一下,是不是把东西放哪儿了,其实还在办公室里,只是没找到。”
小周不停摇头,他急得满脸通红,指着桌子跟舒柏晧说:“不是的!我哪里都找了,就是没找到!”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小周差不多把自己的座位给拆了。他将自己所有抽屉都抽了出来,文档也扔的到处都是,笔、订书钉、取钉器、各种办公用品乱糟糟的堆在书桌上,唯独不见那只录音笔。
“我找了好久了,我还让小李和阿美帮我找了的,没找到,就是弄不见了……”小周说。
“好,我知道了,你先别慌,镇定点,”舒柏晧问:“你最后一次用录音笔是什么时候?”
小周说:“就昨天了。”他有点置气地捶了一下桌子,说:“不是马上要开例会了吗?我想这次好好准备一下,于是想提前吧录音笔找出来,没想到今天它就不见了……
“你跟我说录音很重要后,我就一直把它锁柜子里,不用的时候不动它。可我刚刚关抽屉的时候,发现柜子歪了一点,好像被人动过,于是赶紧打开看,果然东西没了!”
小周将事情的经过跟舒柏晧详细地复述了一遍,舒柏晧静静听着,问:“你是说柜子被人动过?”
“没错!”小周大喊道:“录音笔不是我弄掉的,是有人拿走了!有人偷了我的录音笔!”
“你小声点,”舒柏晧嘘了小周一声。这场声势浩大的闹剧已经吸引了不少别的部门的同事前来围观,录音笔这个东西非常敏.感,不好让其他部门知道太多,于是舒柏晧跟小李使了个眼色,小李立刻将办公室的百叶窗关上。
舒柏晧说:“这种事,没证据不好乱说。”
“真的!”小周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会事儿,“老大,我没推卸责任,肯定是岳明山!这样似乎什么都说得通了,时间、地点、人物,每一项都能对上,“时间这么凑巧,岳明山一来公司我的录音笔就不见了,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舒柏晧没说话。小周的推测是浅显的。那天的会议他没有资格与会,所以他并不知道岳明山在会上打探起了公司的机密计划。如果真如同小周的推测,录音是被岳明山的人拿走的,那么录音笔上关于那天例会总工程师关于启明计划的汇报录音,将会是岳明山最想要的资料……
“别乱嚷嚷,”舒柏晧将小周打断道,他冷静地分析道:“你说的没错,时间的确是一个巧合,但是如果真的是岳明山拿走的,他怎么知道东西在你这儿?”
“这……”小周一时也被问住了。
的确,从岳明山的角度来说,小周不过是公司一名级别最低的普通员工,如果他真的像窃取关于启明计划的材料,他肯定会选择温博凉,或者舒柏晧下手,怎么会准确无误的找到小周的头上去?
“我不知道,”小周也解释不通了,他举起手自证清白道:“我发誓,我没跟别人说过录音笔。”
“我知道,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舒柏晧说。
小周并不是两面三刀的性格,但他性子马虎,而办公室上上下下到处都是眼睛,难说哪一天他听录音的时候就被别人看见了。
小周这下犯愁了,他问舒柏晧:“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舒柏晧想了想,问:“你文件删了没?”
小周摇摇头,说:“没有,但加密了。”
“嗯,”舒柏晧点了点头。
其实不管文件删没删,加没加密,意义都不太大,如果是有人有心拿去的,怎么也有办法恢复数据。
舒柏晧决定先让保安部门将公司这几天的监控视频调出来。他们办公室正前方的走道上有一个监控摄像头,可以拍下进出的人员,这样他们至少能找到有哪些不是他们部门的人进过他们的办公室。
前台阿美立刻跟安保部门联系,过了一女儿,大楼保安部门的负责人陈班长急匆匆地上来了。他一进来就不停跟舒柏晧鞠躬,然后往舒柏晧手里塞了根烟。
舒柏晧将烟推了,说:“我不抽烟。”
陈班长呵呵笑了两声,将烟头夹上耳背,歉然道:“哎呀哎呀,舒总,真的太不好意思了,我也是真没想到……我们的安保系统一直都是好的,偏偏就这么两天,录像坏掉了。”陈班长两手一摊,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