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个弟弟,比他小五岁,五官秀气,个子很小,正在国外进修古典音乐。而温博凉是他们家第二个孩子, cd(中间儿)。
“你怎么温家的谁都怕?”舒柏晧无语道。
小周说:“那你是不知道,温总跟他比,只能算小魔王。他是真·大魔王。”
舒柏晧说:“他和温总长得挺像的。”
“那当然了,他们家的人都这样,一个模子可出来的,”小周说:“你知道吗?普通小孩一生下来就会哭,但温家的小孩就不会。”
“为什么?”舒柏晧问。
“因为他们只用长到一个月大就知道,哭是没有用的。”小周回答道。
“怎么这样?”舒柏晧不能理解。
“谁知道呢,”小周耸肩,说:“所以有时候不能怪温总一点感情都没有,因为他家都是这样的。”
小周刚跟舒柏晧嘀咕完,温博阅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温博阅礼节性地对舒柏晧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伸出手。
舒柏晧忙伸手握住,温博阅的手骨节分明,握上去有些咯手,像是没有情绪。
“你好,”温博阅说,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舒柏晧一眼,虽然他们从没有正式见过面,但他知道自己见过舒柏晧。
温博阅在自己浩大的记忆里搜索了一番,立刻找到了舒柏晧的影子。这么多年,眼前这位青年竟然没有出现一丝变化。那时自己弟弟身后似乎时常跟着这么一个人。
他一直以为,这个人只是温博凉一时心血来潮。毕竟再理智的人,也会有需要人陪伴的时候,而温博凉一直是他们三个中,最软弱的那一个。但他始终坚信,心血来潮终会早早消逝。
他没想到,它不仅没有,反而随着时间愈发根深蒂固起来。
“您好。”舒柏晧礼貌道。他微微欠身,准备请温博阅进去,温博阅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温博阅对他微笑了一下,说:“舒总监不用忙了,我不进去。”
温博阅低头看了一下时间,食指在表盘上轻敲了一下,说:“二十分钟后我还有一个会要开。”
舒柏晧说:“今天温总生日,他就在酒店里面,您不跟他见一面吗?”
“不了,”温博阅拒绝,“我已经跟他发过短信,他知道的。”温博阅转头示意身后的助理,助理立刻心领神会,打开手里的文件夹,取出一张薄薄的信封,递给了舒柏晧。
“这是我给小凉的生日礼物。”温博阅说:“小凉从小就不喜欢过生日,每次过生日都要跟我们使性子,闹得不怎么愉快,他难得过生日,我也难得送一份礼,希望你帮我转交给他。”
舒柏晧接过去,交给小周,嘱咐他做好保管。
温博阅看了小周一眼,说:“小周,怎么见到长辈不喊人?”
“大舅,”小周恹恹从舒柏晧身后出来,老老实实喊了温博阅一声。
温博阅莞尔,对舒柏晧说:“这小子,也麻烦你调.教了。”
“是。”舒柏晧答应道。但他却不明白,温博阅为什么要说“也”。
温博阅离开后,小周将礼物登记到名册上。
“我去,”小周感叹道:“法国酒庄9的股权!这家酒庄的白葡萄酒可好喝了。”
“可是温总不能喝酒。”舒柏晧说。
“也是哦,”小周也愣了一下,他想了想,说:“但不能喝,也能看吧……真的是大舅一出手,才知有没有。哎……现在谁的礼物都比不过他了。”
“嗯,”舒柏晧应了一声。他将已经收到的礼物一样一样在推车上放好,然后在小周离开后找到了自己那只淡蓝色礼盒。礼盒上面用紫色丝带系了一直蝴蝶结,他将丝带捋顺,然后放进那一大堆礼物的角落里。
或许这一次,温博凉也不会注意到。
*
在生日会开始前,礼物列表和礼物全部送到了温博凉的办公室里,将他不算小的办公室塞得无处下脚。温博凉终于从笔记本前抬起了头,站在浩大的礼品山前微微皱眉。
“温总,你这也太幸福了吧。这么多东西,一个人生老病死却包了,一辈子都不用上淘宝,我说你人生的乐趣在哪里?”李则砚随手打开温博阅送的信封,当他看清里面的内容后,整个人都傻了,这出手实在是太大方了。”他绝望道:“好吧,我收回刚刚说的话,你的人生太特么又乐趣了!”
温博凉什么也没说,他转身将那一长串地礼品清单塞到李则砚手里,说:“你处理!”
“怎么处理?”李则砚问。
温博凉说:“合适的留下来放进公司库存作为下一次活动的活动奖品;不合适的捐掉。”
李则砚说:“为什么?这么多好东西。”
“我没地方放。”温博凉顿了顿,继续说:”而且我什么都不缺。”
“你就没什么想要的吗?”李则砚依依不舍地抚摸着销售部总监送的游戏手柄,营销策划部门总监送的平板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