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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柏晧也没有打回去,他的手指在温博凉的名字上来回滑动,最后点进他们的聊天界面。
聊天界面上是温博凉发给他的最后一 条信息,时间已经是一周前。
温博凉说:“我机票买好了,今晚到!”他带了一个可爱的表情,隔着屏幕舒柏晧都可以感觉到他的心情。
这一条信息舒柏晧怎么也没舍得删,他关掉了微信界面,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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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柏晧暂时住的这一间小旅店是私人办的,各项手续不全,处于灰色地带,所以地方隐秘,开房间不需要用身份证。旅店房间的居住条件不太好,墙壁老旧,角落有些斑驳,洗手间的墙面渗水,使整个房间潮气很重。
舒柏晧轻车熟路地走进房间,他打开暖气,走进洗手间。他洗了把脸,发现洗手间赠送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已经用完了,牙膏也只剩一半。于是他转身回到房间,从书桌抽屉里搜出张便利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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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柏晧仔细核算了一下自己手里还有多少钱。岳耀川当时给他的那笔钱,他放在房间里,一分没动。他去银行取出了自己的积蓄。这些钱不多,是他的老婆本,但节省些也能过段日子。至于今后的事情,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舒柏晧列了一张单子,写下需要买的生活用品,然后换了一身套头衫,去楼下超市。
超市的电视里依然播放着晚间新闻,收银员看得很认真,他给舒柏晧扫了价格,眼睛全程没离开电视机。
舒柏晧不自然地将帽子戴好,然后付了钱迅速离开。
舒柏晧提着袋子回家,从超市回旅店必须经过一条长巷子那巷子年头有些老,一般很少有人经过。舒柏晧走了几步,开始发现有些不对劲。
他立刻停下脚步,慢慢四处观察,很快,舒柏晧发现此时的路灯,要比他刚刚出来的时候暗不少。舒柏晧慢慢核实自己的观察,他抬头检查,果然,只是他买点东西的功夫,路灯灯泡便被砸坏了两个。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舒柏晧心底缓缓升起。他将塑料袋换了一只手拎,腾出右手伸进口袋。他摸到了手机,手指沿着手机轮廓慢慢滑动,然后找到解锁键,解锁;接着,凭借肌肉记忆找到数字,拨号。
此时,路灯下走出一个人。
岳耀川穿着一身大衣,他的头发没摸发胶,也没焗油,看上去让他至少老了十岁,他嘴边挂着一根烟,缓缓向舒柏晧走去。
“舒总监,做人可不能像你这么不厚道。你知不知道,你的那点小把戏,把我折腾的可够惨。”岳耀川说。
岳耀川收到舒柏晧给的u盘后,欣喜若狂。他以为这是舒柏晧送给他的“大礼”,于是立刻回了集团总部,将u盘交给专业的科研人员,让他们把里面所有东西都清扫一遍。
科研人员将u盘连接至工作电脑,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一整个科研室的电脑瞬间全部蓝屏。科研人员顿时慌了。他们对这种时间一点经验都没有,压根没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全集团电脑,一个办公室接一个办公室的全部蓝屏。最后还是集团公司的扫地大爷经验丰富老道,将公司的电闸拔了,这才挽回了一部分。
然而事已至此,已经损失已无法衡量,公司其他董事联名让岳耀川滚蛋。
岳耀川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从自己的家族企业里开除。
他一遍一遍接受记者采访,对股民道歉监管机构道歉。他们都在看他的笑话,而他只能打断牙往肚子里咽,一个人默默忍受……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他绝对无法忍受这种被当作罪人的羞辱!
几个人出现在岳耀川身后,他们手里拿着铁棍,身材高大,将舒柏晧围在中间。
岳耀川冷声说:“找你也不容易,要不是有人告诉我说,温博凉来这里了,我还真抓不住你……”
他?他怎么会来这里了?
容不得舒柏晧多想,“啊!”一人抓住舒柏晧的头发,将他按在地上,那人问,“老板,留不留活口?”
岳耀川冷笑,说:“当然留,不然怎么让他去坐牢。”他嘴角的烟抖了抖,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踩灭,示意道:“打。”
铁棒砰地一声打在舒柏晧脑袋上,舒柏晧眼睛立刻黑了,看什么都是血红的。他的身体摇摇欲坠,反手去抓那打在他身上的铁棍。他成功地抢下一根,然后握在手里疯狂挥打。
“啊啊啊,”其他人立刻蒙了一下,没见过这么狠,被打得浑身是血,还能站起来。
岳耀川被自己人挤得差点跌在地上,他怒骂道:“小子,看不出来,挺犟的!都傻了吗?继续打啊!”
那群乌合之众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人多势众,立刻反扑过去。
前方突然传来警车声。
岳耀川面色一变,他毕竟是做生意的正经老板,被发现和黑帮打人有关也不好看,于是他让下面人收了手。他捏着舒柏晧的下巴,让他将脸抬起来,然后满口烟气地喷在他脸上,说:“听着,这次算你小子命大,下次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