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尾羽,你留着玩吧。”
“尾羽何其珍贵,我不能要。”云容微微吃惊,却没有伸手去接,尾羽是他的修为所在,是最珍贵的存在,怎么能轻易送人。
“叫你拿着就拿着!”阿鹤一看云容不收,不由分说就将八根尾羽塞进她的手里,“你要是觉得珍贵,就好好收着,可不许给了别人。”
云容连忙点头道:“我一定好好收着,把这八根尾羽做成法器,天天带在身上。”
后来,她就有了一把鸦青色的羽毛扇子,那是她唯一的一个法器。
忽然,云容眼前的景象变了,丹丘山变成了一片焦土,所有的草木都枯萎了,所有的生灵都死了,阿鹤抱着她站在丹丘山山顶,他总喜欢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现在也变得破破烂烂的,他头发披散着,脸上却满是坚定。
他单膝跪在地上,将云容抱在怀里,嘴角荡开一抹温柔。
“阿云,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我的阿云是世间最可爱的小姑娘,应该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去着急。”
“我的阿云啊,虽然永远好像长不大似的,其实心里是最有主意的,你总是想保护人族,保护妖族,可是你总是不想保护自己。”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替你去做好不好?你只需要睡一觉,睡醒了就一切都过去了……”阿鹤的声音微微颤抖,脸上却带着笑容,他一低头,眼角的泪就落在了小姑娘的脸上。
“再醒来就忘记阿鹤吧……”阿鹤伸手轻柔的拂过云容的额头,一抹光晕荡开,将所有关于自己的记忆都封印了。
做完这一切,他低下头,将唇角轻轻的贴在小姑娘的脸上,落下虔诚的一个吻,温柔的笑着道:“要是早知道有今日,我一定让你做我的道侣。”
说完,他站起来,化作一只巨大的白鹤,对天鸣叫,那声音响彻整座丹丘山,无数天雷在他头顶聚集起来,那是天道对他的惩罚,天道之下,不管是神明还是妖族,没有一个能逃脱,现在天道不放过神明和妖族,阿鹤却要逆天而行,天道不会放过他。
没有人能和天道作对。
“不要!”云容在边上看着这一幕,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想都没想就朝阿鹤冲了过去,可是她别说阻止,就连碰都没办法碰到他。
因为这是云容的梦啊。
“不要,阿鹤,不要!”看着一道道天雷朝着阿鹤砸下来,云容的眼泪夺眶而出,撕心裂肺的叫着,可是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鹤一点点消失了。
···
秋枫山庄别墅云容的房间里,床边站着染香,武宣刚和陆鹤年,染香伸手摸了一下云容的灵台,神情有点严肃道:“陆先生,可能是我的修为太浅,我并没有发现云前辈受了什么伤,枯竭的灵力也在慢慢的恢复,隐约比之前更加充盈了。”
“可是她已经昏迷了整整五天了。”陆鹤年语气里带着着急,他的脸上不太好,嘴唇也没有血色,整个人瘦了一圈,小姑娘没有醒来,他晚上都不能放心休息。
“陆先生,说句实在话,我觉得现在你的身体比云前辈严重,旱魃抓伤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云前辈给你治疗过了,但是你本来就身负煞气,要是因为抓伤引起身上煞气游走,那就是大罗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武宣刚是个心直口快的,看着陆鹤年难看的脸色,忍不住出口提醒。
“谢谢,我的身体我明白。”陆鹤年礼貌的点了点头道,眼睛却没有离开床上的小姑娘,他抿了抿唇角才道:“两位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染香和武宣刚这次也受了重伤,本来应该在京城好好休养的,这次过来,还真有一件大事,染香顿了一下道:“还是我来说吧,我和武宣刚回到京城后,因为担心云前辈的情况,武宣刚就用龟甲给云前辈占卜了一卦,卦象不太好。”
陆鹤年眼皮一跳,下意识问:“怎么不好?”
“卦象显示云前辈不久之后还有一个大劫,是九死一生的卦象,很有可能会陨落。”在和旱魃的打斗的时候,大家都听见了云容是山鬼,不是妖族,要是陨落了,就连魂魄都没有了,到时候世间就再也没有山鬼了。
“陨落……”这两个字在陆鹤年舌尖滚了滚,却怎么也咽不下去,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问:“有没有避过这个劫难的方法?”
“这样的生死大劫怎么避得过去,我们本来就是想来提醒云前辈这件事,没想到她现在还没有醒来。”染香和武宣刚都沉默下来,像是云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