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下山路,需问过来人。常言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半点儿没错。不说别的,就人吃过的苦挨过的冻其他都比不了,受过的白眼吞过的泪水,那都是拿钱买不来的曾经。
萧让两人很快原路返回,小心翼翼。别墅区东角两人纵身一跃跳了过去,飘然落地。
返回到车上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左右了,奥迪启动朝着市区方向驶去。一路上萧让脸色冰冷眉头紧锁,边上的萧忠嗣能体会他现在的心情,敌人就在眼前却要选择离去的心情放谁身上都不会舒坦。
路上萧让掏出手机给马天浩去了电话,对面马天浩此时估计在酒吧呆着,声音有些嘈杂。
“萧兄弟,我在酒吧呢,有什么事儿?”马天浩冲着电话吼道。
萧让有些无语,有些奇怪这都两点多了酒吧里居然还会有客人。萧让也没在意,说晚点再打过去便挂掉了电话。妈的,这生意好的有些夸张了吧,两三点都还有人泡吧,瘪犊子们真是生龙活虎。
萧让没直接回家,在路边一家烧烤店停了下来,叫了些吃的搬了箱啤酒。特么的今儿心里憋屈,得喝点儿才行。
此时店里也没人吃饭了,老板看能在收摊前做一笔生意,一张老脸也是堆着笑,问着两人能不能吃辣椒。
萧让是无辣不欢,不过没急着给答案,转过头朝忠老爷子笑道:“忠爷爷平常很少吃这些吧?能吃辣么?”
萧忠嗣一愣,佝偻的身子朝椅子后背靠了靠,虽说艺高人胆大,可毕竟是生死局,精神弦一直是紧绷着的,现在是时候松口气了。
“我在被你爷爷捡回来的时候吃的街边的剩菜剩饭,那时候能吃到这些东西晚上睡觉都得就口水。听你爷爷说我是在湖南被他发现的,估摸着也是个南方人,再说了,这几十年都在南方生活,吃辣很平常。”萧忠嗣似乎心情很好,不知道是因为此时的环境很轻松还是因为其他,话明显多了很多。一双浑浊的眼里多了一分清澈和追忆。
萧让点了点头朝老板吼道:“辣!”
一脸笑意的老板笑着点头道:“好勒!”手下的辣椒不客气的往上招呼。
直到烧烤上来之前两人再无话讲,萧让是一门心思的考虑下一步改如何进退。一旁的忠老爷子则时不时看看萧让时不时看看天,眼里满是回忆的沧桑。
萧忠嗣不喝酒,老板给来了一壶清茶。萧让也不勉强,双指一用力夹来啤酒盖仰头来喝起来。一口气吹了多半瓶,喝的满身都是,把酒瓶往桌上一顿,特么的那叫一个畅快。
看着萧让喝酒的模样忠老爷子在一边微笑着,年轻就是好呀,曾几何时在萧让这个年纪,他也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时候就算是叫他挥剑西去也不会皱半下眉头。
一瓶啤酒下肚萧让开始平静下来,拿起一串分量极足的羊肉串边吃边问道:“忠爷爷,你能说说我爷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在萧让的印象里,爷爷就如同一个符号,前几年都是从他父母嘴里听说的,感觉是个严苛正直的老人。两人次间接接触是在北京四合院里,萧让在书房里发现了一张写有“儿当万山,孙当让”的字条。这事儿萧让没告诉他老爸,老爷子和老爸的事儿得他们自己去处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情,有啥不能说明白的。
萧忠嗣怔了怔,没想到萧让会主动开口讨论萧老爷子。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这一在萧家呆了一辈子的管家如何能不清楚萧家的事儿。萧家老爷一辈子枭雄一世,纵横捭阖。可最让老爷子头痛的就是自家儿子萧万山,大儿子萧万山原本是家族里最耀眼的新星,能力极强。可最后被迫离家出走,这一走就是就是整整二十几年。家里老爷不说,可作为在他身边跟随几十年的萧忠嗣来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老爷子是想儿子的。再说了,当年萧万山选择离家出走是最理智的做法。老爷子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离开有离开的好,离开有离开的道理。
萧忠嗣同往拿起一串羊肉,咬了一口嚼着,辛辣刺激着味蕾,好久没吃过这东西了。
萧忠嗣笑着摇头,这人老了就是爱回忆以前,缓缓说道:“你爷爷啊,是个很厉害的人。据我所知老爷是十六岁离家的,那时候家里穷,出去流浪还能给家里减轻负担,你爷爷呢就从老家一直往北走,犹如一条过江龙,在东北可是掀起了血雨腥风的。”萧忠嗣似乎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看了看远处的老板,低着头说道:“有一次老爷喝醉了,说起了他以前在东北的事儿,我也就多听了那么一耳朵。你知道上个世纪末东北几号彪悍人物吧?”
萧让一愣,妹的这怎么越听越像呢。想了想说道:“东北土皇帝乔四爷?还有那什么王爷?”
萧忠嗣缓缓点了点头,眼神迷离的看着天空,缓缓说道:“东北乔四爷可是一个传奇人物啊,他的发家史写成一部铁定卖钱。”
萧让稳了稳身形听的津津有味。
“乔四爷农村出身,在那个刚刚过了大集体的年代能吃起饭不饿死就算好的了,读书那只是达官贵人的权利。乔四爷约莫在三十多岁的血气年纪,那时候改革开放兴建工程,有工程那就有拆迁。那时候还叫乔老四,他揽下了一个村的活儿。越到没人能行的钉子户就去找他,他总能想办法给你解决。有一次遇见了刺头,使什么办法都没效果,乔老四也不含糊,从腰上拿出把西瓜刀朝自己小拇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