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殊曼的事儿,萧让不得不上心,这姑娘之前受得苦太多了,倘若他再不去帮,那就真没人肯帮了。
回到家里,萧让把这几天的行程都安排了一下,周末,得陪着殊曼回一趟老家安徽。现在他的伤也基本结疤了,只要不遇见高手,应该都不是问题。可就是不知道那群人究竟是怎么样的,如果讲信用好说话,钱还了也就没事儿了,可若是遇见无奈的话,又得费一番手脚,看到时候是不是把金戈给带上,有他在,办什么事儿也都方便的多了。
“哥,听说你过两天要出去?”
晚上萧雪回来句话便是带着质问的语气,话里有话的看着萧让。
此时陈殊曼还没有回来,萧让点点头道:“对呀,和殊曼回去一趟,怎么了?有事儿?”
“你和她回老家?去干啥?”萧雪哼哼唧唧的问道。
小妮子横眉竖眼的把萧让盯着,跟审讯犯人差不多。
萧让看着萧雪就知道这妮子又在想些有的没的,摇摇头道:“你殊曼姐死去的老爸欠了不少赌债,现在都落在她身上了,我得过去帮忙处理下。”
萧雪点点头噢了一声。
“那欠了多少钱呀?”萧雪问道。
“五百万左右。”
“也就五百万嘛,把钱给了不就是了,你还去干嘛?”萧雪嘀咕道。
也就五百万?萧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丫头心到底是有多大?也就五百万?你丫头一个月上班也才八千块,还是老哥给你的友情加亲情价,你挣多少年能有五百万?你当你哥的钱都是大风刮过来的啊?
“懒得和你说........萧让摆摆手,对妮子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什么嘛!那不行,我也要去,反正我周末也没事儿,我也要去!”萧让哼唧一声,不依不饶道。
萧让笑了笑点点头道:“噢,你也要去呀?”
萧雪一脸坚定道:“是的,没错!”
萧让缓缓起身,缓缓凑到萧雪边上,笑眯眯道:“厕所里有屎,你要不要也吃两坨?”
趁萧雪没反应过来,萧让赶紧飞快逃离现场,没过半分钟,身后的萧雪尖叫一声,愤怒着张牙舞爪追杀着萧让。一直到陈殊曼回来后萧雪才作罢,不依不饶的拉着陈殊曼,一口一个姐姐叫的贼甜,目的就是想跟着一起去。不过陈殊曼也没能答应萧雪,只是说去问你哥。到最后萧雪也纠缠的没兴趣,哼哼着回房去了。
其实萧让打心眼里就没想让萧雪去,这丫头今天和苏雯沆瀣一气对付柳冰儿让他背黑锅,岂能是这么轻易就原谅的?萧老板虽然大度,但是谁也不愿意吃亏不是。
萧雪最终还是没能跟着萧让一同上路,即便使出了浑身解数也不起作用,萧让不为所动,两只白眼打发过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至于陈殊曼,她的事儿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躲萧雪都来不及,就更别指望她了,萧让一点儿不担心她会带上萧雪。不过萧让最后还是把金戈给叫上了,有这么个不该说话绝对不会说话,该说话时直接动手的家伙跟着,两个字儿,稳妥。
安徽六安市,一个占地面积很大的地级市,虽然没有芜湖蚌埠那样为外人所知,可也是个很不错的地方。至于哪儿不错,萧让还没有去过,不敢妄加评论,可能由于萧让出身南方,爱屋及乌,对所有南方城市都挺有好感的。随着历史的年轮碾过,每一个城市都有自己的历史沉淀和文化底蕴。
萧让一行三人坐的高铁,先到了合肥,再转车前往六安。路程本来就不远,半天时间便到了六安,不过陈殊曼老家住址实在某个县的乡镇上,到了六安就还得四处转车才行。这次转车可就不是高铁或者动车了,而是最原始,最慢的绿皮火车,平均速度在四十迈。不过就单单是慢,萧让还能忍,也就当欣赏沿途风景了,可一上车后便后悔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强烈悔恨。
萧让三人买了座票,可当看见车上的人山人海后便放弃了去找座位的念头,他娘的,连行李架上都躺着小孩,洗手间里蹲好几个人,撒尿都得在好几个人的围观下尿,整个车厢里臭气熏天,尿味汗味啥都有。而且这里的人一个个都长得彪悍蛮横,男的女的都是,萧让心里憋屈,心想坐坐火车要快一点,现在想起来,特么的还不如走路来的心情好。
后来听陈殊曼讲才得知,这趟列车是从一少数民族市开来的,里面多半都是藏族人民,民风彪悍至极。
“萧哥,我去把座位腾出来!”金戈一见这般场景,二话不说准备往前挤,自己票上是有座位的,就算坐的天王老子也得起来!
萧让赶紧把金戈拉住,摇摇头道:“算了,座位腾出来也不一定坐得下去,到后面几节车厢看看,看能不能补卧铺票。”
金戈开道,萧让殿后,陈殊曼被保护在中间。三节车厢,也不过十多二十米的距离,萧让三人愣是挤了十多分钟才挤出来。金戈也是鬼火乱愤,若不是萧让在后面压着,这不要命的家伙说不准就用拳头开道了,其实也不过是一人一拳头的事儿,可真要这样干了,萧让几人一下车就得被请到公安局里喝茶。
好不容易挤出来,陈殊曼也明显松了口气,她倒不担心其他的,主要是怕不要脸咸猪手,这人跟饺子扎堆一样,吃了亏人都找不到。
“你去问问,看有没有卧铺,多少钱都给。”萧让朝金戈说道,直到这里,那股让人作呕的恶臭才渐渐淡了下来,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