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奇地注视着胡亥的背影,那个瘦弱的身影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的威慑啊!
“王兄,我来向你讨杯茶喝,希望你能上好一点的茶水上来。”胡亥寻到扶苏之后,第一句话便这样大咧咧的出口了,这让原本讶异于胡亥出现的扶苏不禁轻笑了起来,“十弟,你来怎能不好好招待一番呢?严诚,吩咐下去,把之前父王刚送来的茶给十弟冲泡。”
“诺。”严诚领命而去,而胡亥则走近屋子,跪坐在扶苏对面。扶苏正披着见衣裳,坐在地上整理着桌案上的卷轴,看起来十分惬意,完全没有被禁足之人的不满浮躁。而刚起提起嬴政的态度十分自然,没有一点点其他的情绪。
胡亥顿时心中了然,不由得切了一声,托着腮帮子气鼓鼓地说道:“我还以为父王难得把视线从你身上移开了,原来还是为了护着你。”扶苏低头浅笑,轻声说道:“十弟,何以见得?”
“就算是你,如果真的出事了不可能这么镇静。你刚才提起父王的态度那么悠闲自然,而且你自己怕也是没注意到吧,正常来说,都会把父王赏赐下来的东西成为赐予,可你刚才用了什么字眼还记得吗?”胡亥百无聊赖地说,亏得他还以为出事了屁颠颠地跑过来,结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扶苏怔然了片刻,他刚才说的是……“送”。
“宫里面这几天能听到的消息就只有两件,除了你就是阴姬,看来是跟阴姬有关系了。说吧,到底是她陷害你说你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说她说你看上了她发生不伦之恋?”
胡亥偏头看着扶苏,看起来可爱极了。但是这嘴里说出的话实在是耸人听闻,甫一进门的严诚差点把手里端着的东西都砸烂了,更不必说全程听完的扶苏和身后的柳陂,看起来已经完全僵直了。
扶苏猛然回神之后尴尬地满脸羞红,低声呵斥,“十弟,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这些艳声艳词的?你身边的侍从是怎么伺候你的!”
此时侍立在胡亥身后的柳陂只觉得透心凉,扶苏公子的视线差点没给他扎穿了,实在难得。
胡亥好奇地看着扶苏的反应,轻松摊手,“这是我基于所知道的东西判断出来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他嘴里虽然说这那样的话语,但是眼神跟脸色是骗不了人的,扶苏这时候才确信,胡亥是真的没想过他那句话背后暗藏的意思。
他无奈扶额,胡亥还是个幼童,这他这个年龄的确是还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只是听着那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点想呕血的冲动。
言归正传,在把严诚和柳陂给赶出去之后,胡亥把之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难道我哪里判断错了吗?”
扶苏摸着茶盏上繁华的花纹,轻声叹息道:“你说对了一半。这段时间十一弟邀我去他宫里好几次了,然而我没想到阴姬居然会用她儿子作伐,在茶水里下了mí_yào……”后半截的话在扶苏支支吾吾的解释下胡亥勉强听懂了。
阴姬在招待扶苏的茶水里下了药,然后命令身边的宫女去伺候扶苏,然后她再装作发现的样子被吓得动了胎气,顺便也借此揭晓自己怀孕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胡亥扁扁嘴说道,“这阴姬也太蠢了吧,如果你被查出来身体里有药物存在那该怎么办?还不如上酒来得轻松,还能说你是酒后乱性。”
扶苏哭笑不得地看着胡亥,轻轻摇着头,“如果是用酒,我定然是不会去碰的。而那mí_yào,并不能查出来。”虽然殿内的确有异香,但完全查探不出来。
“不过显然阴姬忘了一件事情,她是不是忘记了父王的秉性?”
孩子对他来说,难道很重要?
扶苏知道胡亥的心结,而作为这个心结的受益者,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胡亥,气氛冷凝了片刻之后,扶苏还是开口转移了话题,“你说错了,阴姬最想用的是我凌/辱宫女这个噱头来降低我在父王心目中的地位。”虽然看起来好像不怎么成功。
“既然如此,父王为何还会把你禁足?”如果嬴政真的相信他的话,禁足这件事情对扶苏的名声可完全没有任何好处。
“那是因为……”话还没有说完,扶苏又结结巴巴了起来,尴尬了半天之后才把真实的原因吐露出来,“我出身的时候身体不太好,大夫曾经特地提点过不能过早行人伦之事,所以……”所以嬴政一听扶苏差点在这点上栽了跟头十分生气,既怒火于阴姬的胆大妄为,更是对扶苏的掉以轻心很是愤怒。
“所以这次禁足……”胡亥看着扶苏无言了片刻,觉得刚才担心扶苏的自己就像个二愣子!愤然起身,毫不犹豫就告辞了,“既然王兄什么事情都没有,那我也不留在这里碍事了,告辞。”
扶苏望着胡亥的背影苦笑,低下的眉眼却泛着淡淡的苦涩,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说清楚。
柳陂看着还没坐稳一刻钟的胡亥气冲冲从屋内走了出来,诧异地看着严诚,大公子到底对十公子做了什么啊,居然立刻就把人给赶走了。严诚接到柳陂疑虑的眼神顿时大怒,这该是他的话吧!十公子到底对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