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宜平听着谢樟的话,不由睁大眼睛,她知晓皇上忙碌,却没想到居然这般忙碌!她父亲主政粮道,忙时几日都见不到人,却没想到他居然比父亲还忙。只是……他不是还未亲政吗?
宜平心里奇怪,却也不敢问,只能点头道:“皇上这般克制自身,勤勉政务,是天下百姓之福。”
谢樟闻言,嗤笑一声,突然撑起身子看她,见她越发紧张,好像连呼吸都停止住了,方才笑着重新躺下:“你这般紧张作何?朕既然说了今夜不做什么,便定不会出尔反尔,你这般如何安睡?”
宜平觉得嗓子干涩,还不知如何回应,却又见他双手撑在自己上方,慢慢将脸凑近自己,两人鼻息交缠,让她全身紧绷的都有些疼了。
谢樟本只想逗逗她,却见她的一张小脸渐渐布满红晕,粉嘟嘟如海棠一般,让他有些抓心挠肺的痒。他心跳如鼓,抬手轻轻抚向她的肩头,轻轻俯下身在她满是惊愕的目光中,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谢樟看着宜平的双目,低低道:“朕有些后悔今夜的决定了……”
宜平蓦地睁大双眼,手下抓紧了床褥,身体僵硬的更加厉害了,却只能这般看着谢樟,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要做什么,要说什么。
谢樟的手在她肩头轻轻摩挲了两下,感觉到她的紧张,低低叹了一口气,手掌穿过她的后背,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哄道:“睡吧,朕今夜和你说了这么多话,也乏了。”
宜平看着谢樟闭上的眼睛,许久才缓缓一点一点的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这才感觉到自己在他怀里,心跳陡然增快,咚咚咚的跳动声在寂静的夜分外明显,让她无法入眠。
第二日,谢樟醒的很早,室内还是一片昏暗,他刚想翻身,便感觉到手臂上沉甸甸的压着个东西,转头一看,便看到一张睡得不怎么安稳的小脸。
她还是昨夜将她揽进怀里的姿态,这般睡了一夜,也不知起身时,全身会不会酸痛。
谢樟暗暗想着,抬手扶着她的脑袋,将自己的胳膊抽出,刚刚一动,便轻轻吸了口冷气。这丫头会不会酸痛他不知道,但是此时此刻,他倒是觉得自己的胳膊好像要废掉了。
宜平刚被谢樟一动,便醒了。晚上本就睡得不好,凌晨方才困倦的闭上眼睛,感觉好似还未睡熟,便有被他的动静弄醒了。宜平努力睁开困倦的双眼,看到谢樟扶着胳膊轻轻揉按,吓得她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妾身……”她心中又愧又怕,话便有些说不出来了,只能颤巍巍的伸出手帮他揉按。
谢樟见她帮自己按,也就收回了手,躺在床上享受着,看她跪在自己身前,长发披肩而下,昏昏暗暗的看不太清她的样子,只觉得这般的她像是志怪杂记中的妖精,迷人心神。
抬手将她的长发撩起,指尖在她眉眼间轻抚过,感觉到胳膊上的动作一顿,谢樟低低笑出了声:“回头将你这帐子换了,灰蒙蒙的让人不痛快。”
宜平看着他,昏暗中他的五官确实不如明亮烛光下清晰,轮廓却好看的惊人。她只觉得不敢再看,慌忙垂下眼眸,低低应了声。
谢樟感觉胳膊好了许多,便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在自己身边躺下,看着床顶道:“换个绿色的,冬日里看着心情也舒爽。”
宜平点头应下,却忽然想到他对颜色的认识好像和她有些不同,抿了抿唇道:“哪种绿色?青草绿还是翡翠绿?或者是碧绿?果绿?”
谢樟把玩她头发的动作一顿,皱了皱眉,不解道:“绿色就是绿色,怎么还有这么多种绿?”
宜平哑然,半响后道:“妾身知道了,今日便换。”
谢樟闻言,将她揽的与自己更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笑道:“这般听话,是为了让朕今晚上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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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烛火燃了一夜,光亮也渐渐暗了,床帐内的光线更是昏昏。
宜平听他调笑,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慌忙道:“才不是如此呢,妾身也不喜现在的床帐……”
“不是如此?”谢樟垂眸看她,“那便是不愿朕来了?”
宜平气结,瞪了他一眼,见他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使着小性道:“都不愿!”
谢樟见她羞恼,忍不住低笑出声,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见她瑟缩了下身子,慢悠悠道:“朕又岂是你愿意让来便来,不愿让朕来便不来的人?既然换了帐子,朕自是要来看看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