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通话:“叫叫叫,叫魂啊?你离远点不行啊,追什么追,跟什么跟,我都让你去见宋秋筱父母了,求你别喜欢我了,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我犯贱还是你犯贱?”
曾晚这话说的不好听,她以为陆程和至少摆个脸色给她看,然后两人玩完儿,结果她的言语攻击怎么就像个糖衣炮弹打在陆程和身上,不痛不痒,人立在那儿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曾晚腮帮子鼓鼓,气死个人。
陆程和又下几步台阶,心情似乎不错,哪个正常人被人怼完,会像陆程和一样……笑???
曾晚怕了,清清嗓子向后退,“你,你怎么不教训我啊。”
陆程和声音低沉润泽,浅浅笑意:“曾晚,你是不是在吃醋?”
“吃醋?吃谁的?”
“宋秋筱。”
“求你别瞎想,我去缴费了。”
曾晚脚步加快,离开安全门赶紧向外走,快些终结那个话题吧,她心慌。
吃醋?
她没有吧……哪有啊……
陆程和站在队伍旁陪她排了五分钟,交完钱,曾晚就向侧门移动。
陆程和送她到侧门,“看你走了,我再走。”
曾晚白他一眼,赶紧溜。
陆程和笑:“曾晚,你真的吃醋了。”
曾晚几步停下,扭头:“吃个屁!我走了!”
陆程和勾勾唇角,“晚上见。”
曾晚回头睨他一眼,“神经病!不见!”
*
曾晚回到省队,已是中午,孙珏说两小时内不能吃东西,所以她午饭没吃就直接拿拍子去体育馆训练了。
曾晚去得最早,体育馆没人,她只能自己练自己的。等饭点过去,大家陆陆续续来了,他们看到曾晚的第一眼都表现的尤为吃惊,大概是本遥不可及的目标,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欣喜之惊。
不过也少不了有探究的,毕竟曾晚来省队这么久,都没和大家一起练。
雷铭和梁勤自然是最后到的,曾晚不知道省队的队是怎么排的,很自觉地站到了最后。
雷铭站着宣布,“今天就来场队内赛吧,两两淘汰赛,没异议吧。”
“裁判有限,所以就一组一组来,今天打不完明天继续,正好不上的人都观赛吧。”
“耶斯——”大家一个个都挺兴奋。
雷铭从背后拿出一个塑料袋,里头撞着小纸条,“抽到数字一样的就一组,快来抽。”
大家积极的很,纷纷涌上前拿纸条。
大家探讨着谁和谁一组的时候,曾晚低头扫了眼自己拿到的序号——2。
那就是第二组了。
“第一组先来,为了节约时间,三局两胜。”
雷铭和梁勤坐在观赛椅上,其他人站在赛场外观赛。
梁勤向曾晚招手,曾晚快步走过去。
梁勤问:“几号?”
“2号。”
“那快了,下一组就是你了。”
“嗯。”
梁勤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你这半年来都在训练,今天就看看有没有成效吧。”
“嗯。”曾晚跃跃欲试。
第一局比赛十五分钟结束了。
接下来轮到曾晚。
曾晚跨过拦板,拿起自己的拍子站在桌球一侧,对面站了个看起来岁数不大的女孩。
大家聚精会神看着,视线全部落在曾晚身上。
当曾晚右手握拍时,大家才发现不对劲,这一怪异举动迫使大家关注她的左手,左手的疤痕一览无余,众人窃窃私语。
雷铭皱眉,“吵什么吵,认真看球。”
周围这才安静下来。
曾晚问:“你叫什么名字?”
“钱莉。”
曾晚点点头,记住了。
每一个对手的名字,她都没忘,包括乒乓球社区那些个爷爷奶奶的名字。
比赛开始,钱莉先发球。
曾晚右手反手接球,大家着重注意着曾晚的动作,是真的用右手在打。
曾经左撇子在女乒顶着一片天的曾晚,居然用右手打球,那不就意味着左手不能打球了吗?
为什么会被调回省队,大家内心有了答案。
雷铭看着曾晚的回击,轻声与梁勤交流,“怎么一直防守?”
梁勤笑笑,“继续看吧。”
曾晚反手拧拉,拉弧圈球,本来一直调动曾晚的钱莉,立刻出于被动,反而曾晚只是简简单单在原地用反手回击。
来回拉了几次,曾晚就拿下了第一球。
第二球,钱莉变化打法,多打变化球,拉斜线,让曾晚来回跑,随后又想措手不及拉她直线。
可不管什么角度,曾晚都准确回击了,甚至提前跳跃。
雷铭眯起眼:“曾晚的速度,弹跳力,柔韧度,真的好到少见。”
梁勤赞同点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