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山下,聚宝村。
村中住着五十多户人家。
初春。还不到耕种的时节。而勤劳的村民,却以开始做修补农具、积肥等的农活,为今年的耕种,早早的做起了准备。
村中,一个普通的农家院中,赵大叔正在收拾着农具,赵大婶则在鸡舍前清扫着。赵大叔家的两个孩子,则在村头和小伙伴们都快淘冒烟了。此时简陋的屋子中。却传来了碗掉在土地上的声音。
“孩他妈去看看,是不是那只猫又来了?”
“那只猫准是从窗子进来的,这回是又把什么东西打翻了”,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屋中。
赵大婶在屋中没有看到猫,却看到一个胖胖的小男孩,正歪着脖子,瞧着桌子上面发愣。头上**的。一只看起来有很多年头的碗,倒扣在小男骇的脚边。
“孩他爹你快来”。
“什么事呀,难道一只猫你还赶不走吗!”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活计,向屋中走去。
“刚才不是猫,不知是谁家的小娃子,走到咱们家屋里来了”。
“什么?小娃子”一边说着,赵大叔迈步进了屋中。“哎哟,还真是个小娃娃,那来的”。
赵大婶蹲下身子对小娃说:“你是谁家的宝宝呀,叫什么名字呀”
小宝宝瞧了瞧桌子,又看了下赵大婶。然后继续看桌子上面。
“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宝宝?”。赵大婶又问了一遍。宝宝依旧继续盯着桌子看,不过,这回终于开口了。
“恒恒、恒恒…”。
一个含糊不清,而又稚嫩无比的声音,从孩童口中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这让赵大叔、赵大婶二人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些笑容。
赵大婶笑着,看了看脚边的碗,又看了下小男孩头上的水。拿过毛巾给他擦了擦。
“告诉婶婶,恒恒是不是渴了,婶婶给你倒水喝!来给你”说着从桌上将水拿到了恒恒的嘴边。可恒恒看都不看,继续抬头盯着桌子上看。
赵大婶看了一眼赵大叔。“这孩子不渴,一直盯着桌子看什么呢”。
“小孩子吗,可能觉得那有什么好玩的吧,你把他抱起来,让他看得着桌子上面,看他够什么不,这是那家的孩子呀。咱跑到咱屋里来了,这也没看到他进来呀,要说,这么个小孩子进屋咱俩应当能看到呀!”
这时被抱起来的恒恒。仍然有些茫然的看着桌子。赵大婶看看了这个孩童,又向桌子上看去,也没瞧出这小家伙对桌子上的什么东西敢兴趣。
“你想要什么呀。指给婶婶,婶婶给你拿,你爹娘在那呀?…”
可是无论赵大婶在如何问,小家伙就是不开口了。
片刻后,也许桌子终于失却了吸引力。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孩童,竟开始转着小脑袋四处看起来了。不过,也许在小家伙的眼里,四周的东西还不如那桌子对他有吸引力,也或他真的有些倦了,竟趴在赵大婶怀里香甜的睡着了。这让赵大叔、赵大婶二人不仅面面相觑,同时有那么一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因为村子不大,村里的人互相都很熟悉。所以赵大叔、赵大婶可以肯定这不是村里的小孩。以为是邻村来串门的,大人不住意小孩自己跑出来了。赵大婶抱着孩子挨家去问。但豪无结果。第二天赵大叔去邻近的几个村子问,也是没有丝毫结果。又托人去更远的村子里问有没有丢小孩的。
一开始赵大叔、赵大婶还想着,这丢了孩子的不得回来找呀。马上就农忙了,没有时间去更远的地方打听。就在家等着孩子家人过来找。可过了一年。没有人找上门来,也没搞清恒恒是从那来的。更不小得他爹娘是谁了。这时赵大婶的小女儿巧巧出生了,全家人都在围着这个最小的巧巧转。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孩子渐渐的长大,恒恒也不在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崩。也开始跟赵大叔家的两个孩子一起叫爹娘。村里人也在新奇劲过去后,也都逐渐的不在提起和猜测,他是如何跑来的了。时间长了,似乎这娃子本就是赵大叔、赵大婶生的。
聚宝村不说一贫如洗也差不多,村中人都是靠着山间的薄田过日子。农闲时去太平山中打些猎物卖到城里去贴补下家用。所以村中并没有识文断字的人。村中生活虽然清贫却也安乐祥和。
这一年邻近的范家村,从城里回来一位范铭信老先生。这位范老先生年轻时屡试不中后,就在城中的酒楼做起了账房先生。年纪大了回家养老。闲来无事就教村里的十二三个孩子识字。两个村字相距只有五六里的山路,所以两村的孩子都互相窜来窜去的在一起玩。
在一次赵大恒领着小他三岁的巧巧妹妹去范家村玩的时候,看他平时的玩伴俩羡慕的不得了。回来后在两人的一阵撒娇后。终于如愿也去念书了。作为学费的只是每月两只山鸡或野兔。范老先生本也就不在呼什么学费,只图个热闹,同时看着他的小孙孙。这样一来,聚宝村一共去了七八个小孩去念书。所以这些**岁到十一二的娃娃,就天天去邻村念书。
范老先生是上午一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的讲书。通常都是老先生讲一到二刻钟,然后学生自己背书。中间休息。然后在讲上一到二刻钟,学生在背书。
老先生教得有些懒散。一是老先生上了年纪,有些力不从心;再者村民们也都不是很在意,自家的娃子在这到底能学到什么。也都没有奢望他们后辈,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