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名牌大学之前触碰画笔,甚至发展到对他暴|力相向。〗
〖后来,他父母在一次交通事故中意外去世。当时正在读高二的岛崎继承了遗产,终于如愿以偿,报考了自己理想中的艺术类大学。这就是他二十岁以前的经历。〗
“……”
果然,我的直觉并非多心。
二十年前,岛崎一也学生时代的经历,确实与如今的星岛英十分相似。
但这样一来,案情本身就更加令人费解了。昔日扭曲家庭教育的受害者,为什么会成为将这份扭曲推广、扩大,并且加诸于无数少年少女身上的罪魁?
他是在报复社会?
是为了摆脱儿时阴影?
是为了体验一把加害者的愉悦?
——又或者,这座马戏团本身,就是一场盛大的行为艺术?
“说实话,怎样都无所谓。”
将通话内容分享给众人之后,我双手一摊,对此作了个再简单也再冷酷无情不过的总结。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岛崎一也创办马戏团、创办‘安心学校’,借此虐待青少年的理由,就是源于他自己少年时期遭受的家庭暴|力。不过,我觉得怎样都无所谓。”
我想,有一点应该毋庸置疑。
在这家名为“永无乡”的马戏团,团长未能忘怀自己二十年前的梦魇,也将孩子们囚禁在和自己一样的、永无尽头的梦魇之中。
只要这座扭曲病态的“永无乡”仍然存在,它就会像吞噬光芒的黑洞一样,不断毁灭孩子们的未来。
加害者也好,受害者也好,谁都无法长大。
“岛崎的遭遇的确是一场悲剧。他的求助遭到漠视,无人倾听,那也的确令人扼腕。但是,那完全都是他的父母,以及二十年前学校和相关部门的过错。与我们、与二十年后的孩子们,一星半点的关系都没有。”
作为本次搜查行动的现场指挥,我目视前方,斩钉截铁地下达结论。
“我们要逮捕他。唯有这样,悲剧才能够真正地迎来终结。”
“嗯!”
萤丸第一个拍手应和。清光与骨喰虽然没有开口,但目光交错间,也带上了几分欣慰赞许之色。
瓜先生这次也不再与我抬杠,颇有前辈风范地略一点头,便与萤丸一样抬起双手作势鼓掌。
然后——
啪。
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从我们身后,传来了一阵机械般清脆单调的掌声。
“说得好。”
一个低沉的男性嗓音响起,“和电视剧里模范警察的说教台词一模一样,正确得让人恶心。”
“……?!”
“茜,小心!!”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股从旁而来的冲力推离原地,陀螺一样打着旋儿腾空飞起——我总觉得这个画面有些眼熟——但这一次,我在360度转体过程中清晰地看见,有好几个男人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的额头。
他们清一色身穿笔挺的黑色西装,戴着深色墨镜,看上去好像上世纪警匪片里的群众演员,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反派小弟。
(话说回来,为什么在地下室还要戴墨镜?为了帅吗?)
等一下,难道说——
“不对,他们也是人偶!快趴下!!”
我双手抱头匍匐在地,躲过一梭暴雨般袭来的子弹,同时从肺部挤出声嘶力竭的呐喊。
“!!!”
瓜先生慢半拍反应过来,当下也表演了一个三秒扑街。
“萤,保护孩子!!”
“嘿咻。别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呜哇,你都没叫我一声,亏我还救了你!”
清光紧走两步在我身边屈膝蹲下,一把将我从地上捞了起来,“这里不宜久留,万一他们用上燃|烧瓶之类的……”
轰!!!
“……还真的用上了啊啊啊啊!!!!”
我一手攀住清光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