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廖承东就喊来黄正文,让他将那批缴获的走私货物直接送到孙老板仓库。廖承东没想到,姓孙的连问都不问一句,让人看过货后直接收下。快下班时,孙老板派一个人来到廖承东办公室,邀请他晚上去日本人开的一家料理店吃饭。
七点钟,街上霓虹闪烁,孙老板前呼后拥就来了。那时,廖承东已经在料理店门口等了几分钟。孙老板一定认识廖承东,走上前就拉起廖承东的手,小小的个子还将廖承东揽到怀里,拍着廖承东的肩膀说:“后生可畏,今儿你我算是相识了,进去吧。”
廖承东吃不惯日本料理,但还是逼着自己吃,酒也喝了不少。孙老板似乎不像廖承东想象中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蛮人,倒学着几分儒雅人的样子,话也不多。酒过几巡,孙老板话才开始多起来了。廖承东听出来了,孙老板在跟他套近乎,他说他很早就认识他,只是由于他是何满庭女婿才不结识他。廖承东自然不会多言,只是听他说。那孙老板觉得廖承东是个可交之人,才跟他说他是波田的人。廖承东最痛恨这样的人,为了利益助纣为虐,帮日本人欺负同胞。
第二天,廖承东亲自带队例行巡查,他有意去了一家跟孙老板关系不一般的小贸易行。那个小贸易行的刘老板故意抬出孙老板,当着廖承东的面跟孙老板通电话,还让廖承东亲自接孙老板电话。廖承东接过电话,说:“孙老板你放心,我这不过是例行检查。到了这总不能绕着走吧,就是顺道看看罢了。”
孙老板说:“小廖,你是聪明人,他刘老板这是大惊小怪了。”
廖承东说:“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
孙老板说:“小廖,该到的手续还是要到的,你这也是工作嘛。”
廖承东说:“我明白。孙老板,今儿有空吗?该我还你一餐了。”
孙老板大笑道:“你小廖,见外了不是,你我之间谁请谁还不都一样,不要老记着那点小事。”
廖承东说:“你是大哥,日后还有许多事求你指教的,我当这个队长日子不多,就怕不能胜任,让波田总裁失望。”
孙老板说:“客气客气了,你是市长的贵婿,只怕日后我也会有事麻烦你的。这样吧,中午就在刘老板这吃饭,我这边实在太忙,就不能陪你了,我让他好好陪你。你让他听电话吧。”
廖承东将电话交给姓刘的,那姓刘的就像见到孙老板一样,点头哈腰直嗯嗯答应着。
廖承东接受了刘老板的宴请,不过,他故意把时间安排在晚上。到了傍晚,刘老板亲自过来接他。刘老板带廖承东先是在高档餐厅吃饭喝酒,后又请他去舞厅。这是廖承东第一次上舞厅,他想起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这样的词,觉得真的贴切。看得出来,刘老板是这的常客,他一进来,就见一个身穿旗袍,画着浓妆的女人袅袅娜娜地走到他跟前。刘老板在她腰间捏了一下,让她再叫一个漂亮的来。那舞女就去了。不一会,带来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女子,看起来是风月场里的老手。廖承东就想,这女子合适。那舞女忙满脸堆笑拉着廖承东的手走进舞池。
廖承东不会跳舞,舞女说:“是第一次吧,没事,我教你。”
廖承东被她身上的香气熏得有点不自在,放不开手脚。她却越发放开了,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胯上,用那挺起的胸部磨蹭着廖承东,问他姓什么叫什么,让他日后来了不要忘记她。
第一支曲子终于完了,廖承东立即在沙发上坐下。那舞女跟过来。廖承东这才想起,自己不是来消遣的。就跟那舞女聊起天来。廖承东提到孙老板,说自己跟他很熟。舞女一听,立即绷起脸,说:“孙老板欺负人。”廖承东就问她孙老板怎么欺负她,那舞女说,他的手下人一直占她们舞女的便宜。廖承东又提起何满庭,问她何满庭怎么样。舞女显然也认识何满庭,说:“那人不好说,也来,但不常来。”廖承东说:“我也不常来,今晚见了你,以后就难说不常来了。”舞女笑着说:“你可不要学他们欺负我们。”廖承东点头说:“我不欺负人的。”舞女也点头说,“我能看得出来,你不一样。”
两个人的话题慢慢就多了起来,走前,廖承东给了那舞女不少钱,让那舞女几乎感激涕零起来。她跟他说了自己的真名,还把她的住处给了廖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