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红绣喜鹊的衣裳。
陆年年问:“你为什么选胭脂红?”
何桃说:“呃?觉得好看?我不喜欢太素的颜色,胭脂红多好看啊!难道这个问题还有什么讲究吗?”
陆年年说:“暂时不清楚,但下次雪花问你问题,你要再三慎重地考虑,因为现在我们还不清楚游戏规则是什么。”
何桃感动地说:“学姐,你对我太好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陆年年说:“你是我学妹,难得有缘分,多照顾你是应该的。”说着,陆年年望了眼窗外的天色,太阳已然高升,不过雪仍未融化,这几日温度仍旧很低。
幸好屋里有炭火取暖,不至于被冻死。
何桃又说:“不知道空间里的太后娘娘长什么模样?”
陆年年倒是更想知道太后娘娘真身是什么。
前两个空间的主神真身还比较好揣测,有迹可循,可这个空间的n有点古怪,剪刀,键盘,还有碗,太后娘娘的身份高贵,说不定能有比较明显的线索。
就在陆年年思考时,栖梧宫外倏然响起一道尖叫声。
没多久,本该属于栖梧宫的第四位玩家冲了进来,面色惨白,神色慌张又充满恐惧,跌跌撞撞地摔在了地上。她爬了起来,拽住了何桃的手腕,声音里全是颤音。
“死了……死了……都死了……”
陆年年面色微变:“你说清楚,什么都死了。”
女孩儿听到这话,立即嚎啕大哭。
“她们都死了,敏敏姐,还有樊姐姐都死了,就……就在含光殿里……”
敏敏姐和樊姐姐,包括说话的赵芙都是新人团体。
陆年年与江慕白互望一眼,说:“我们过去看看。”
于是乎,一行四人都走去了含光殿。
大雪漫过膝盖,四人走得甚是艰辛,短短几百米的距离硬是走了好些时间,等到含光殿的时候,鞋袜都有些湿了。赵芙带着人去含光殿的偏殿,到门口的时候,她的脸色更是惨白,已经不敢往前走了。
她抽抽搭搭地说:“敏敏姐就在里面……”
江慕白推开了门。
陆年年正要进去,被江慕白拦住。
陆年年有经验了,问:“死状残忍?”
江慕白:“上吊。”
陆年年心中一沉,说:“没事,我看看,我可以接受。”
江慕白这才让她进去。
屋里的女孩穿着一袭宫装,而此时已经没有了说生气,三尺白绫吊在了半空中,舌头拉得老长,确实有几分恐怖。何桃吓得抱紧了陆年年的胳膊。
而陆年年已经习惯了,抿抿唇,问赵芙:“还有一个呢?”
门外的赵芙说:“在另一边的厢房。”
几人又一起过去。
这一个不是上吊而亡的,是被勒死的,脖子上有十分明显的勒痕。
陆年年出了厢房,问在廊道上瑟瑟发抖的赵芙:“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芙说:“我……我不知道啊……这几天在这里过得挺好的,有吃有喝还有漂亮的衣服穿,可是今早一醒来我想叫敏敏姐和樊姐姐吃早饭,一进去就发现她们……”
她声音一哽咽。
陆年年问:“昨晚有宫女问你们问题吗?”
赵芙说:“有,说什么太后回来,明天要召见我们,宫女说有两套衣服,不知道要选哪一套……”
江慕白问:“你们选择了哪一套?”
赵芙说:“我选了胭脂红的,敏敏姐选了另一套。”
陆年年:“你确定?”
赵芙说:“我的宫牌是栖梧宫的,来这里也不好意思抢敏敏姐的房间,所以只好睡在耳房里的小床榻。房间里有什么动静,我都听见。我记得很清楚,霜花问了我问题后不久,含光殿的宫女才过来了,敏敏姐说她喜欢湖碧色的,要穿湖碧色去见太后。”
她整个人又抖了下,问:“难道有什么关联吗?”
陆年年沉默了会,才说:“我们三个都选择了胭脂色。”
赵芙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想回家。”
女孩哭得梨花带雨的,江慕白看也没看一眼,又说:“含光殿还有两个玩家,去看看他们的情况。”说着,他先行一步往另外的寝殿走去。
赵芙见状,赶紧吸吸鼻子,也跟上了大部队的脚步。
寝殿的门紧闭。
江慕白问:“里面住的是豆芽还是吴老师?”
赵芙说:“我、我不知道,他们俩足不出户,我在含光殿里待了几天,基本没见他们出来过,早午晚饭都是宫女送进去的,”似是想起什么,又说:“他们关系好像挺好的,有一天他们的屋子开了窗,我见到豆芽在给吴老师捏肩榜。”
江慕白敲了敲门。
没多久,却是窗子被推了开来,探出一个女孩儿的脑袋:“有什么事?”
语气很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