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她,怎么办呢,我中了她的毒了……」
大黄猫没出声却是顶着他停下的大掌拱了拱,好像在告诉他「你要想别的女人手也没停呀。」
谭木鸢因为脑中自行替大黄猫的反应做旁白时,忍不住她低低笑了笑,当然,她可记得别发出声音,因为低头了,所以她全然没发现那坐在椅上的男人偷偷看了看,见着她那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而心里叹息,尤其是,他确定她的笑与他的话全然扯不上关系时。
当大黄又发出咕噜声时,谭木鸢也从心里回神又看去,就见大黄被唐浩礼放到桌上,而他趴在桌上单手轻抚着大黄的头顶。
这样放松到像个年轻男人的他,是她第一次看见,也是她惊觉他或许并不像他所在外展现的那样,一丝不苟、浑身皆是生人勿近又散发上位者气势的成熟男人,他也是有他童心的一面,只是……
谭木鸢收回目光转过头去离开了,而作势的唐浩礼也坐起身面露哀伤地望着空无一人的门缝,目光赶紧看向一旁的监视录像画面,看见她回到了会议厅坐下来慢慢吃着粥。
她这样静静地,他也就默默地望着她,甚至伸手触着画面的她,那浓浓的求而不得气氛惊醒了大黄,趁着唐浩礼没注意牠,匆匆跳下地跑了出去,然后,等唐浩礼看见画面多了大黄时才诧异转头,桌上空空如也,惹得他失笑摇头。
而这时坐在会议厅里,藉着立灯下的微黄灯光搅拌手中汤匙的谭木鸢有些失神。
唐浩礼对她做的事好与不好,其实她心里都很清楚,虽然他比阿杰不同的地方是,他占有了她的身体在她需要男人时,可是她心里是真的认为,你上过我了也算得到手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纠缠下去?
她小小声地叹息一声,是了,他说他对她一见钟情还说她现在可能怀了他的孩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谭木鸢甩甩头,觉得心绪万分混乱,手中搅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时,忽然——
「喵……」
一声猫叫惊回她的神智,谭木鸢错愕地看着不知何时上了桌,趴在桌上看着自己的大黄。
她眨眨眼随即往旁边看,并没有见到唐浩礼的出现让她着实松了一口气。
明白他对自己的好是一回事,要她立刻忘记他对自己的羞辱又是另外一回事,总之,她现在还没做好再见他的打算,不过……
「你怎么出来了?」她小小声问牠,深怕室内太静被另一个人听见。
大黄倒也妙,听眼前的小姐和自己讲话了,原本还躺着的身体却站起走到她左手边又趴下,脑袋拱拱她的手,「喵……」
谭木鸢忍不住笑了,左手松开小盅改为抚摸牠的头顶,就见牠舒服的发出小小的咕噜声,这让很少碰触猫咪的她觉得很神奇,不自觉地推开小盅,自己挪了椅子坐到牠的身前摸着牠。
看牠舒服得都全躺平了,谭木鸢又笑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喵……」
大黄虽然闭着眼但还不忘回答一声,听得谭木鸢笑意更盛。
可是,霎时间,谭木鸢的笑容便收起,静静抬头看向那出现在门边的男人,只见他靠着门框望着自己,虽然彼此有些距离,但她异常的心跳声让她总觉得太大声了,她一时心慌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收回手起身要走——
「鸢鸢……」
那声轻如叹息的呼唤停下谭木鸢的脚步,只因在她昏过去前的确有听见这么一声,现在确定自己不是幻听真是他这样唤她,她抿紧下唇转头看向男人,尽管他依然待在原地,可她就是觉得他已来到自己身边,抱着她亲吻着她爱抚着她,这突如其来的错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喵……」
大黄叫了一声,在桌子上朝她走来,而她站在桌尾离桌边有些距离,因牠这一叫让她回头看牠,只见大黄彷如散步般缓缓过来,一见牠似乎没察觉快没路了,她紧张地靠近桌面,然后大黄就很自然地前脚搭在她侧腰上站起,她看了牠一眼没动,心里有些为难,毕竟,这是唐浩礼的猫。
「喵……」
似乎在问她怎么不抱抱我?
谭木鸢觉得会说话的猫很新奇,听牠这样喊又盯着她看,不得已,她伸手将牠抱起来,大黄得了抱,乖乖地待在她怀里,舒适得连眼睛都闭上了,看得唐浩礼心里羡慕得很。
直到怀中不小的重量提醒,谭木鸢才发现自己抱了唐浩礼的猫,一时心中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对方,他依然待在原地,不像先前那般,总是不请自来,好像……他们之间变成楚河汉界——楚汉纷争时,以鸿沟为界或指象棋棋盘的中界,不管如何都是比喻敌对的两方……
她眨下眼睛望着他,明明他眼中的眷恋是那么明显;明明他表达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