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尝尝我们四回居的四季春,保证您喝了第一杯还想来第二杯。”
“琼浆玉液也罢,清汤寡水也好,我只饮良品,且一向醉心不醉人。”
痴夏呆愣愣地缩了缩脖子,把这黑衣公子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一遍,她怎么就觉得这公子还没喝倒先醉了呢!
黑衣公子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空酒杯,兴致地在手里晃了晃。
“我看你这四回居,多积怨念,恐招邪祟妖怪。”
痴夏这下是真觉得他醉了,悻悻然道了句,“酒疯子!”而后扭头走了。
黑衣公子却突然看了看白衣公子的方向,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痴夏拿着那壶酒正欲走向白衣公子那里,隔了老远却听见那白衣对一旁的女娃娃道,“我是看这里好看才进来吃东西的,却没想到这么难吃,下次我带你去别处,这顿你先对付着吃吧!真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啐!”
痴夏脚步一顿,脸上登时青红交加,狠狠在地上跺了一脚后才匆匆离去了。
黑衣公子眼观这一切,轻叹了一声“有趣”后抿了一口手中的空杯,那空杯触碰到他的嘴唇时,突然就满上了不知名的茶水,淡淡的茶香甚至引得旁人纷纷回头。
恨春正拿捏着下一针该绣到哪里,就被怨秋匆匆忙忙的样子给惊得扎到了手。
“怎么了这是?莽莽撞撞的!”
怨秋满脸愁苦道,“春姐,你快下去看看吧,昨日为难时雨的那个熊老板又来了,还带了人,那模样凶得很,摆明了是来找事的!”
恨春放下手里的阵,习惯性地用拇指抹去渗出的血珠,匆匆跟着怨秋去了楼下。
熊先生带了一群家丁过来,各个五大三粗,腰里不是缠了鞭子就是挂了刀剑,来势汹汹。
恨春把受了惊的姐妹扶到身后护着,端起那副威严腔调,站在熊老板面前与之对峙。
“熊老板这是做什么?”
熊老板解下腰里的鞭子,炫耀地摇来晃去,“来这里自然是找乐子的!”说着,还把那鞭子空甩了一下,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周围的姑娘们都被吓得倒吸一口气,更有甚者,直接惊呼出了声。
恨春只眨了下眼,面上气势一分不减,心下也满满皆是骇然,这熊老板一看就是来找茬的,若是把他们一行人迎进门,那四回居的姐妹们指不定会受到什么非人的待遇,今日四回居这门,绝对不能叫姓熊的给踏进来!
恨春抿了抿唇,心里隐约有了个主意,一边吩咐人将熊老板等人拦在门口,一边招呼下人将四回居内所有客人都请出了门。
黑衣公子墨锦晃了晃手里的茶水,浅笑着表示喝完这杯就走,让下人先忙别的去了。白衣公子于无间见状直接带着女娃娃连垚蹭了过来,一边还嬉笑着对一旁赶人的下人说,“您先忙,我喂完她就走,我先和他蹭一桌!”这话说的毫无诚意,坐下去的那一屁股却是坐得自来熟的很。
墨锦只是看着连垚笑了笑,并未做态。
于无间便更为胆大,直接下筷子吃起了墨锦桌上的花生米。
“真香!”
四回居里的客人都清的差不多了,恨春一把夺过熊老板手中的鞭子。熊老板一直抱着看戏的姿态与她对视,所以对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毫无防备,反应过来的时候恨春已经挥着鞭子抽了出去。
“啪!”
恨春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桌子上,那桌子立马四分五裂碎成渣渣。
于无间被吓了一跳,忙一把捞过连垚死死护在怀里。
墨锦依旧坐在那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不为所动!
周围的姐妹们也没想到恨春会来这一下,直接把之前被熊老板吓到后的那一套惊呼重演了一遍。
熊老板也被吓了一跳,他是真没想到恨春会来这么一手,也着实没想到,恨春的手劲竟然这般大。
恨春嘴角嵌着笑意,面上挂着极为敷衍的歉意,“熊老板,我四回居今日有损,接不得客了,请回吧!”
熊老板气的额角青筋抖了抖,差点忍不住抽出手边那人的佩刀直接砍到恨春的头上。
恨春碾压熊老板的势头不减,一把将他的鞭子扔出门外,直接吩咐下人关门送客!
熊老板自此一句羞辱的话都没说出口,就被堵在了门外,气的喊了几嗓子之后带人愤然离去了。
恨春站在门前,腰板挺的笔直,却僵硬到动不了,刚才那一瞬,她其实也不是那么有底气,只是她若不出头,受伤的必然是四回居里的这群姐妹们,旁人只当她们是玩物毫不怜惜,可恨春却是打心眼里心疼她们的。年纪轻轻就出来卖,若不是走投无路,谁又会心甘堕落至此。
因而这四回居就算是天塌下来,她恨春也要挺直了腰板顶住。
“怨秋,我累了,扶我进去!”
“是!”
怨秋扶着恨春一步步走向了楼上。
楼下的姐妹们面面相觑地站在原地,各个都顶着张苍白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