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胡。
萧承本来打算趁着休息带慕雨眠去青萝山赏花,却见华婶一个人在厨房忙。往常这个时候慕雨眠都是在旁帮忙的。
萧承问了一句,华婶笑呵呵道:“曲公子一早就来接表姑娘去了,说是去什么香楼吃饭!”
萧承没说话,胸前憋了口气,吐不上来咽不下去的。
华婶还在念叨:“我看那曲公子一表人才,是个正派人,先生不必担心!”
不必担心?更担心了好吗!这种养在身边的小白兔即将蹦入别人套里的感觉,没人会懂。
萧承在书房呆了一阵,觉得心烦意乱,拎了壶酒一个人去青萝山了。
不去还好,一去便看见慕雨眠跟曲陌。
这两人不该在溢香楼么?在这儿现什么眼?光天化日的,走那么近干什么?不知道男女有别么!
萧承心绪翻腾,直到两人离了视线,才回过神来,手里捏的天青釉酒杯已碎成了三瓣。
萧承漠然看了一眼,往开一丢,只拎着个酒壶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那厢慕雨眠也有些心不在焉,曲陌叫了她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曲陌见她发愣的样子,抿唇笑道:“我们去凉亭里歇会吧。”
慕雨眠微颔首,暗自稳了稳心神,将亭子里的竹凳移到桌边坐下。
曲陌往旁边一坐的时候,略掀起一阵轻风,带着一股药香,见慕雨眠微微嗅鼻的模样,拎了拎袖子,笑问:“这药味是不是很浓?”
慕雨眠摇头,“没有,我倒头一次觉得药味也有好闻的。”
“药罐子里从小泡到大,这药味都入骨了,走哪儿都能防蚊驱虫。”
慕雨眠被他风趣的话逗笑,此刻才觉得,他和曲越有那么点相似之处。
曲陌打趣道:“看来这一路把你闷坏了,我还道你有心事。”
慕雨眠面露歉然,“曲公子……”
“是为萧先生吧?”曲陌笑意未减,还是那副让人如沐春风的样子,并未对慕雨眠的心不在焉介意。
好似心事被戳破,慕雨眠有些窘迫地咬着唇。
曲陌温声道:“我没有怪姑娘的意思,姑娘大可把我当信得过的朋友倾诉心事,我也不是多嘴之人,断不会乱说的。”
“不是的!”慕雨眠连连摆手,“我只是……没什么好说的。”到底只是自己埋在心底的一点念想,不会成真也不能当真的。
曲陌生得一副玲珑心肝,虽与萧承接触不多,偶观二人相处气氛,也揣摩出几分。只是觉得男未婚,女未嫁,自己或可争取一下。现在看来,萧承根本是“当局者迷”,不然也不会跟来了。他方才可是瞧见了,那走时的背影都要冒黑气了。
想到这里,曲陌还有些乐。
“慕姑娘心地纯良,要不了多久,定会守得云开见明月的。”曲陌眨了眨眼,说的有些高深莫测。
“承公子吉言。”慕雨眠只当一句吉利话,只是自己原本确动过借曲陌逐渐疏远萧承的心思,不免觉得负疚,起身微一示礼。
曲陌虚扶了一把,“感情的事本就说个你情我愿,成不成也都两不相欠,慕姑娘若因此介怀,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慕雨眠倒是真心佩服曲陌的磊落,此后话间自在了许多,说说笑笑时间也过得飞快。
晚间在溢香楼吃过饭,曲陌将慕雨眠送到门口才告辞,一回自己家,曲越便猴儿一样在他身边上蹿下跳。
“哥!哥!你跟师娘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曲陌斜眼睨他,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这事黄了全是他这一嘴“师娘”叫得,“等着喝你们萧老师的喜酒吧。”
“关老师什么事?”曲越蒙圈,哪知道其中的曲折。
曲陌懒得理自家弟弟,他得找个地方,假装伤心一下。
果然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这墙角的亭阁只能望月兴叹了。
“唉……看我这个命。”曲陌长叹一声,背着手走了。
慕雨眠回到书院,华婶正煮了解酒茶往萧承书房送去。
“表哥喝酒了?”
“可不是!”华婶还纳闷,“先生甚少饮酒,方才回来的时候,脚步都不稳了,不知道是不是碰上了什么不如意的事儿。”
慕雨眠朝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过杯盏,“您去休息吧,我给表哥送过去。”
华婶叮嘱:“表姑娘顺道问问,先生这是怎么了,别心里有事憋坏了。”
“我晓得了。”
慕雨眠去了书房,见门大开着,里面黑黢黢的,也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