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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收了鱼竿,皱眉看他,“你到底神神叨叨什么呢?”
闪电没应他,又问:“娘娘平时怎么称呼咱爷的?”
“直呼大名呗。”要不然就是“你家侯爷”,总之半点不客气就对了。
“完了完了……爷这次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闪电一拍脑门,绞尽脑汁想,尚翊到底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啧。”追风看他原地打转,没了耐心,“娘娘跟你说什么了?”
闪电捏着兰花指,将甄玉的话重复了一遍,两人正觉着奇怪,见颜兮的贴身丫鬟铃铛,蹦蹦跳跳地往这边来了,便叫住她道:“铃铛你去唤皇上一声。”解铃还须系铃人,也只有皇上才能治得住珍妃娘娘了——姑且这么认为。
铃铛眨了下大眼,奇道:“怎么都要找皇上?”
“还有谁找了?”
“珍妃娘娘啊,我方才路过园子,娘娘叫我去唤皇上的,也不晓得什么急事,催得紧。对了,爷也在那边,叫你们随便哪个陪夫人出去一趟!”
铃铛一股气说了好些,待要往前蹦,追风一把拉住她,拽着她捏帕子的手往鼻尖凑。
闪电吼道:“哎哎哎!干什么呢!光天化日的一大老爷们占小姑娘的便宜!”
“你滚!”
追风骂了他一句,面色隐隐透出一股潮红,闪电见状,哇哇直叫:“被我说中了吧!恼羞成怒了吧!”
追风闭了闭眼,一把将铃铛推开了,催道:“什么味儿赶紧洗了去!”
铃铛不明所以,摊着自己手心闻了闻,“怎么了嘛……”她不过替娘娘捡了下香盒,沾了些味道,她觉得还挺好闻的呀……
“先回你屋里呆着去!洗不干净别出来!”追风丢下一句,东西也没顾上拾掇,跟天雷往园子跑。
闪电忙问:“你们这干嘛去?”
“拯救爷的贞操!”
闪电下意识嘀咕:“爷还有这种东西?”见两人快要跑没影了,赶紧飞身跟了过去。
三人一进园门,就见对面两个人影缠在一起,齐齐白了脸。
“爷啊!你可不能对不起夫人啊!”闪电边跑边叫,甫一过去,就见尚翊一脚将压在身上的人踹下了湖,顿时吓得魂儿都飞了,“不对不起也不能直接踹啊!那可是皇上的命根子!”
“聒噪!”尚翊憋着气吐了两个字,想从围栏上起来,还有些使不上力。
天雷见他面色有异,忙点了他几处穴位,“爷感觉如何?”
尚翊尽力压下胸中翻滚的躁动,摆了摆手,冷声道:“把那个女人捞上来!”
三人一听,都觉得事情大大地不对了。回想方才那一幕,若被皇上看见了,可是大大地不妙!
追风将水里扑腾的人拽上来,一近身便闻到方才那股令他心绪浮动的异香,顿生不喜,手一动又将人扔了回去。
还是天雷为弄明白事情,抄过岸边的船桨,将人拨上了岸。
刚巧就在此时,夏侯竺踏进了园子,甄玉登时从地上起来,哭喊着朝夏侯竺跑了过去。
“夏哥哥!夏哥哥!”
亭子里的几人,脸色霎时一变——这是想栽赃啊!
夏侯竺听闻一阵哭声,心里便下意识紧张起来,揽住撞进怀里的人,却有一瞬间顿住。
“夏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啊!侯爷……侯爷他居然对我心怀不轨,出言侮辱,我不过斥责他两句,他便恼羞成怒推我入水!呜呜呜……”甄玉哭得满脸是泪,不期然对上夏侯竺的眼神,似针扎一般,慌忙避开了,埋头在他怀中,控诉尚翊。
夏侯竺伸手去抚她头顶,甫一接触,那种违和的感觉便涌了出来,初时的紧张和慌乱,竟在渐渐减退。
夏侯竺看了一眼倚在亭中,气息不稳的尚翊,垂眸道:“来人,将人押起来。”
“皇上!”三影卫一听,齐齐跪到了地上。
闪电年纪尚轻,最易冲动,待要上前理论,被尚翊拽住,“退下,不准多言!”
“可是——”
天雷沉声道:“爷和皇上自有道理,你勿要冲动。”
闪电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闷声退到一侧。
甄玉见计成,由不得勾唇而笑,听夏侯竺道:“高兴了?”
甄玉一怔,忙换成一副委屈的样子,靠在他身侧,“人家都快吓死了,夏哥哥可要严惩他才是!”
“怎么严惩?抄家灭族可好?”
夏侯竺问得轻松,常公公听着都觉得胆颤,不由开口求情:“皇上,着其中或许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