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中的粗长却是不可自抑地蠢蠢欲动,不消多时,便又生龙活虎起来。
关雎尚不及回笼的神志,被燃烧的情欲越推越远,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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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人之危这种事,本来就不光明,是以关雎清醒之后,就发现自己衣着整齐地躺在荒林之外,身体的酸痛无不在提醒她昨夜的放纵,脑子里尚乱哄哄的,有些理不清头绪,而那人早已消失无踪。
按理说,女子的清白被夺无疑是大事,可关雎更在意的,是自己迷乱之下的失态。那个连她都无法掌控的自己,让她觉得慌乱又懊恼。
在此之后,丞相府一事归于平静,那人再没有出现。关雎回到万象森罗,更痴于修炼,只是每每午夜梦回,总有那张笑起来肆意又带着几分邪气的面孔,在她心湖之中泛起涟漪。
大概是深山之中的清修让人心态愈发沉静,时隔两年再见,关雎也没有一丝该有的诧异,仿佛面前这个人,已经熟识了许多年。
“关关,你不恨我么?”岑息挑着她一缕头发,轻嗅着划过鼻端,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
关雎没回答他,坐起身来抽回自己的头发,反问道:“你带我来做什么?”
岑息面带着笑,撑着头仿佛怎么也看不够她,“没什么,想你了就带你来串门子。”
关雎瞥了他一眼,道了句“无聊”,一边暗暗运功,却发觉全身无力,仿佛被什么锁住了一样。
岑息善意提醒:“我用药暂时封住了你的内力,这三个月你便安心住在这里。”
“你有病?”
岑息被她一呛,也没有生气,挑眉看着她问:“你有药?”
关雎觉得这个人是真病得不轻,冷着脸没再搭理他,怎奈这个人无赖到极点,总想着法占她便宜。
没有内力,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关雎也就比“手无缚鸡之力”好了那么一点,岑息若要用强,她还真没办法抗拒。
不过这几天,岑息也只是手嘴不规矩,倒未真的强迫她。关雎不由更加纳闷,他到底想干什么。
除了不能离开天极楼,岑息并不限制她的行动,甚至她传信回万象森罗,也无人阻拦。堂堂一个杀手组织头子,整日无所事事,就在她身边绕,赶都赶不走。
关雎习惯了安静,乍被这么跟着,着实觉得烦。
“你没事干么?”
岑息摊摊手道:“天极楼不杀人了,自然没事干了。”
关雎的耐心差点被磨完,蹙眉问:“你到底想干什么?”除了一具躯壳,关雎想不出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他可贪图的东西,可他又不动自己,成天好吃好喝供着,倒真的像邀她来串门。
岑息伸指捻平她眉心的褶痕,一直下划,定在她心口的位置,黑眸熠熠,“想……要你的心。”两年前他得了她的身,现在他想要她的心。
关雎怔了一下,面色如常道:“左右我现在斗不过你,想要剖心还是取肺,随你便。”
岑息轻笑出声,爱极她一本正经讲些有歧义的话,真是傻得可爱。情不自禁便又向那紧抿的粉唇上偷了个香,成功引来美眸怒瞪。
岑息舔着后槽牙威胁:“瞪一眼亲一口。”
关雎盯死他,眼都不眨了。
岑息眼里闪烁着兴味,一把捧住她粉白的小脸,堵住她的粉唇,灵舌入境,嘬着她的舌头用力吮咬勾卷,直憋得她脸都红了才放开。
岑息气息微喘,脸上的得意让人止不住牙根发痒,“瞪多久亲多久。”
关雎的胸口急速起伏着,水眸之间染着愠怒,看见岑息眯起眼的样子,有些慌乱地合下眼睑,怕他“言出必行”。基于这一点,关雎也逐渐不同他瞎扯皮了,除了有时候实在被他气得忍不住,大多时候都不主动理睬他,以求安稳度过三个月,他能放自己走。至于为什么笃定他会信守承诺,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
每日除了睡觉洗澡,岑息连吃饭都是跟关雎硬黏在一起的,这对于关雎来说是“如芒在背”,对于岑息来说却是“秀色可餐”。
一张偌大的圆桌,岑息愣是挤在关雎一侧,看她夹哪个菜就跟着夹哪个,久而久之,岑息便发现她有趣的小习惯——例如,她不喜欢吃葱。即便切得再细碎,她都能从菜里面挑出来,拨在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