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阴气特别重的地方,电视剧里常说医院最容易撞鬼,可一点不差。而这些手术刀不仅被放在极阴的医院,还泡过血,戾气就会格外的重……”
“铃铃铃——”
在汪畔还要抒发一下手术刀的收藏价值的时候,周小玲包里的手机发出了一阵悦耳的铃声。汪畔不用问都知道现在会给周小玲打电话的人是谁,除了周林帆这个二十四孝男友还真没别人。
也的确如汪畔所想的那样,当周小玲看清屏幕的来电显示时,脸上瞬间就笑成了一朵花。
“我先接个电话。”周小玲笑得腻腻歪歪的对汪畔比了个手势,拿着手机走到了窗边接了起来。
汪畔摇了摇,作为单身狗的她实在是不了解这些情侣间的相处模式为什么都会这么的腻歪。她也没兴趣去打听周小玲和周林帆说了什么,低下头继续观赏起了手上的手术刀。不过随着手术刀的摇摆,那光滑剔透的刀面忽然浮现了一道黑影。看不清面容,只知道是个人,就那么从刀面上一晃而过,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汪畔精神一提,揉了揉眼睛再重新打量起面前的手术刀,除了折射出来的阳光和自己歪歪曲曲的倒影外,根本没有什么黑影。
汪畔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嘴唇紧抿,总觉得今天的自己太过敏感,又或者说今天处处都透着一股子的怪异感。汪畔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事儿还没玩,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周小玲讲完电话回来就看到了汪畔一直捂着自己眼睛的动作,她以为汪畔怎么了,赶紧翻出了包内的眼药水跑到了汪畔的面前。
“是不是眼睛又疼了?快快,涂点眼药水看看。”
汪畔没有接她的眼药水,而是松开了捂着眼睛的手,“没事,眼睛没疼。”
见汪畔不像是说谎,周小玲的担心才稍微减缓了些,她道,“你这眼睛究竟怎么回事?有十年了吧,自从你爷爷……不说这个,要不你还是跟我去阿帆的医院看看吧,最近正好他们医院请来了国外一个很著名的眼科医生。你这眼睛时不时疼一下可不是事儿,畔畔,你这次必须听我的,改明儿我就去给你预约了。”
汪畔听了开口直接拒绝道,“不用去看医生,最近眼睛也没疼过……”
周小玲不太赞同地瞪着她,“但是一疼起码疼几天对吧?”转而想到什么,周小玲压低了声音说,“如果你再看到那些……脏东西,记得跟我说,我带你去佛光寺拜拜。”
汪畔莞尔,“鬼哪有这么容易说见就见的。”
周小玲撇了撇嘴,小声抱怨道,“你又不一样。”
汪畔苦笑了一番,有时候汪畔都觉得自己十岁以前的事情是不是她做的一场梦。那会儿汪隆,也就是汪畔的爷爷还没失踪,汪畔跟在汪隆身边时总会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例如古董店隔壁被烧死的学生的焦尸;以前古董店还是纸扎店时,半夜上门找爷爷的鬼怪;还有商业街那些已经去了世每逢头七鬼节回来的邻居……
只是这种见鬼的才能在汪隆失踪后好像一并都被带走了,汪畔十岁过后眼睛再也看不到神神怪怪,可以说和常人无异。不过也是从十岁开始,汪畔的眼睛隔三差五就会突然刺痛起来,像被火灼烧过一般,火辣辣得疼。每次一疼就是两三天,通常那两三天一发作,汪畔的古董店都不用开了,因为疼得她那几天只能当个瞎子。
汪畔觉得眼睛疼痛的问题和汪隆失踪有关系,所以只有找到汪隆,或许才能真正地治好这病。汪畔也不是没解释过,不过周小铃关心则乱,该担心还是担心。但就和周小玲说的,汪隆失踪了十年,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人找到,如果还要花上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呢?那汪畔不得再继续承受这十几二十年的痛苦了?或许这只是一种国家暂时未发现的新型病症,找医生反正也不耽搁找汪隆就是了。
周小玲道,“不管怎么说,这次听我的,我等会回去就跟阿帆说一声。”
见周小玲坚持,汪畔说不过她,最后只好答应过两天找个时间跟她去见见那个著名的外科医生。
“那就说定了,我跟阿帆约了今晚去他家吃饭,得先回去换身衣服。”周小玲摸了摸汪畔的头发,在走的时候瞥到桌上的手术刀,还是忍不住提醒道,“虽然只是手术刀,但毕竟还是刀,你看归看,平时可别摆出来,给人摸走指不定出什么事。”
“行,我会好好锁进保险柜里的。”
周小玲看着汪畔挤眉弄眼的表情,差点被气笑,“真是搞不懂你,有你这认真研究手术刀和古董的心思放在感情上,怕是都能找个男朋友摆脱单身了。”说着,周小玲撸了一把汪畔白白嫩嫩的脸,“白瞎了这张脸。”
周小玲和汪畔又说了几句话,当门口传来滴滴答答的喇叭声,两人的谈话才正式结束。汪畔把周小玲送到门口,看着她被周林帆接走后,这才转身打算返回古董店。不过在准备迈步走进自己的家时,大槐树那边吭吭哧哧传来的施工声吸引了汪畔。
大槐树隔壁焦黑的建筑被全部铲倒,汪畔这时才想起,那所烧死了上百个学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