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音都是忙音,他们都在搞什么鬼?”
汪畔利用唇语又再次读懂了护士的话。
护士见电话不通,求助无门后,再次卷着袖子来到了门口,看她的样子似乎打算用暴力把门踹开。可是护士连踹了三脚,那门却只印出了一个浅浅的脚印,结实得跟钢块似的。
这下,护士彻底死心了,她站在门口左顾右盼,显得很茫然和无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意识在作怪,护士莫名觉得这病房吓人得很,汪畔甚至看到了她无意识摩擦着肩膀的动作。
护士受不了这黑不溜秋的病房,最后直接小跑到了床上,卷起被子把自己包进了里面。她似乎打算在这里将就一晚,只要外面的人,她的同事发现她不见后。即使同事没发现她不见,但是明天一定会有其他的同事来到这里,他们医院规定每天都得查房,这间病房也是被查之一,所以躺在病床的护士只要呆到明天查房的人来了,她就能被救出去。
这么一想,护士好像觉得心安了不少,也许还抱了偷懒的心思,直接就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游戏。不过网络信号似乎很不好,汪畔已经看到她流量和i间不停地转换了很多次,但是打开需要网络的网页,仍然是被告知联网失败的页面。
护士骂了一句破网,不再纠结联网的问题,随手点开了几个不用网络的小游戏,就这么津津有味的玩了起来。不知道玩了多久,反正在汪畔看来,时间似乎仅仅只是过去了几分钟而已。
但是护士的表现却不像是只过了几分钟,她的脸色浮现了一些疲惫之色,后面甚至扔了手机,拉下枕头卷着被子侧着身体熟睡了起来。
而就在护士熟睡了后,异像顿生。
盖在护士身上的被子突然自己缓缓地朝前移动了起来,原本到护士胸前的被子慢慢地就来到了护士的脑袋,再一转眼,那被子已经整个把护士的人包裹在了内里。汪畔想要去阻止,可是双脚就像是被强力胶水黏住了一样,根本无法动荡。
汪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也是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她的共情只是让她看到了从前发生过的画面,她虽然仿佛亲临其境,但是其实这些都是幻像,是捉摸不到的,这也是为什么她无法动荡,无法去救护士的原因。
护士被棉被裹得窒息,从睡梦中醒过来后就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可是她的挣扎显然无补于事,那棉被仍然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脑袋。汪畔发现,那原本还算宽松的棉被,既然在肉眼可见地往里收缩,只是一小会的时间,那棉被就瘪做了一团,整个好像贴到了护士的身上,好像蚕蛹一样把护士给紧密地裹在了里头。
护士还在挣扎,但是挣扎的幅度明显小了许多,渐渐地,渐渐地,床上的晃动消失了,蚕蛹也慢慢地恢复了平静,护士好像也没了动静。
就在汪畔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的时候,那个蚕蛹又缓缓动了起来,棉被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突然绵软地整个散了开来。随着棉被的散开,护士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汪畔的面前。
护士白皙的脸上显得有些青白,但是眼睫毛还在颤动着,人似乎还未彻底死去。
不过汪畔知道,护士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无法改变。
在棉被全部散开后,过了大约几分钟,那棉被又再次移动了起来,这次棉被卷成了一条厚实的绳索,然后一头移到了护士的脖子处,牢牢地捆住了她的脖子,至于另一头,则在汪畔的目光中,缓缓地抬高,再抬高,笔直地伸展成了一条线,看方向似乎是打算移到头顶的天花板去!
棉被就那么长,即使两端伸到最长也触碰不到天花板。所以在一端不断往上的时候,另一端也跟着往上移动了起来。随着绳索的移动,被捆住了脖子的护士也被棉被给整个提了起来,先是脖子,脑袋,后是身体。
等一端的绳头不知道怎么绑进了吊着白炽灯的横杆时,护士的身体已经整个被拉得立了起来,此时只有脚尖艰难地点在了床上。
挂在白炽灯上的绳头还在移动,它穿过横杆后,就从另一头垂吊了下来,接着,在汪畔悚然的目光中,垂吊下来的绳头好像被人控制了一样,猛地往下一拉,捆着护士的另一端瞬间就被提拉到了最顶端,护士的脚尖瞬间离了地!
护士还没死,只是昏迷了过去。等脖子受到挟制,受到强烈的窒息后,霎时就从昏迷的状态醒了过来。这一醒,她就拼命地开始挣扎起来,双腿不停地踢踹,双手不住地拉扯着脖子处的棉被。
可是她怎么做都无济于事,捆在她脖子处的棉被猛地一收紧,箍得她更紧,窒息感倏地加强,她的脸上已经涨红了一大片,好像放在热水里烫了许久。护士无法说话,只能啊啊啊的发出意味不明的求救声。但病房内除了她之外,并没有别人,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被这么地折磨下,护士很快就承受不住,双腿踢踹的速度越来越弱,双手拉扯棉被的力气也越来越小,渐渐地,双腿不再晃动。等她的双腿完全安静下来的时候,只见她的脑袋微微一歪,抓着棉被的双手倏然间就垂落了下来。
汪畔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