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循环下去,直接把谢家家业败了大半。
谢家能说什么?谢家新一代子嗣里只有谢正声一个,他们能说什么?谢家又不像别的家族一样有那么多的旁支,即使旁支想搞风搞雨,也根本搞不起来。
谢正声除了玩乐就是玩乐,娶了谢蓼后更是成天不理事,生意场上的事最后都让谢蓼说了算。所以这也是别人认为谢蓼是救了谢家的关键,谢蓼看起来可比谢正声更像谢家的家主。
有时候也不无人可怜谢蓼,如果谢蓼幼时不是被谢家所救,成了谢正声的童养媳,那么如今她的作为也一定不小。现在虽然人人都敬佩谢蓼,可是不管怎么样,提起谢蓼都会伴着谢正声那败家子媳妇的字眼。有些人甚至觉得,如果谢蓼不是拿了谢家的资源,哪能这么快把频临死亡的谢家拉回来?
谢家陈年旧事暂不提,谢蓼嫁给谢正声也有二十年了,谢家这二十年来可谓蒸蒸日上,尤其这两年,更是有成为本省首富的预兆。可是上个月开始,谢蓼出现在汪畔的古董店时,谢家的生意似乎突然遇到了瓶颈?
汪畔不解,这样的一个大家族,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一朝之间成了如今的模样?还得让谢家的当家主母跑到她这种三流的,十八线的古董店贩卖自己的收藏品?
虽然汪畔好奇,但是也知道谢蓼不会说。她也就不多问了,折叠好围裙搁在桌边后,汪畔迎上了前,对谢蓼道,“谢夫人先进来吧。”
谢蓼尴尬地笑了笑,也不推脱,进来后顺手就把门给阖上。
汪畔给她倒了杯茶,她也不喝,只是握在手上暖着手心,脑袋微低,似有心事。
汪畔也不主动开口问话,自顾自地斟茶喝茶,面容看似平静,其实心思已经飘到了厨房里去,想着炖好的鸽子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嘴里。
谢蓼一直就很瞧不懂汪畔,她拉不下面子求汪畔,以为自己都找上门了汪畔怎么遭也会给个面子主动一些,可是汪畔并没有。谢蓼抬眼看了一下手表,见时间慢慢地过去,心下也有些急了。最后实在是无奈,谢蓼犹豫了下只好先开口说道,“汪小姐,之前我说过的那块奇石……你真的不敢兴趣吗?”
汪畔摇了摇头,兴趣缺缺的模样。
谢蓼讪讪笑了笑,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推销,“汪小姐,我知道买卖不能强人所难,但是我和我先生最近遇到了些问题,也是真的没办法了。希望你赏个脸,能不能再仔细看看?之前只是给你传真了一些照片,也许看得并不真切,我今天特意带了正品过来,你给再开开眼?”
说着,谢蓼从携带的黑色皮夹包里取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她把盒子搁在桌上,先拆开了包在外面的一层布块,而后再打开了盒子的鎏金面,之后随手把盒子推到了汪畔面前。盒子内一颗巴掌大小的黑色石头静静地躺在那,表面偶有流光闪过,不似凡品,的确是漂亮。
谢蓼道,“这块石头是我丈夫5年前去旅行时偶然得到的,据说是古时候的玩意,有镇鬼驱鬼的作用,后来被士兵将士带到了战场去当做护国石,有研究表明也许这奇石见证过不下百场的战事,它身上的这层黑色,都是被血水泡成这样的,原本并没有这般的浓黑。明朝后消失,民国后才重新又出现在了人前,而当时被发现时,正好是在一个墓地里,一名将军的棺木中。发现这块石头的是一群盗墓贼,他们把这块石头连同墓里出土的一些古文物卖给了一名俄国来的收藏家,这名异国收藏家带着这批古文物很快便回了国,一些留作了收藏,一些卖到了别处。这块奇石就是被卖到别处去的古文物其中一件。这样辗转多处,连同奇石在内的好一些古文物都再次失去了踪迹,不知落于了谁人之手。”
“可以详细说说你丈夫怎么获得这块石头的吗?”
“当然。我丈夫的为人汪小姐应该略有耳闻。”谢蓼撩了撩耳际的发丝,露出一抹苦笑,“他二十岁时突然就爱上了收藏古董名画,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因为这个爱好还有其他的爱好,他认识了许多人,这些人里不乏一些同样是喜欢收藏古玩的人。5年前,谢家生意枝繁叶茂,我丈夫身上就有了一些闲钱,某天听友人提起法国有一位古董收藏家要举办一场古董鉴玩会,他大感兴趣,就跟着几名朋友去了法国。他在法国那段日子经历过的事情我知之甚少,也是最近出了些状况,才听他提起过一些。”
谢蓼叹了口气,整个人显得有些寂寥和辛酸,“我丈夫去了那名古董收藏家的古董鉴玩会,在那里认识了一位新的朋友,一名优雅的法国女士切利亚。我丈夫和这名法国女士聊天的时候,得知对方也是一名收藏家,更是把对方当做了知己,两人往来得更为的密切。后来,切利亚邀请了我丈夫去她家里做客,也是在那天,我丈夫发现了这块石头的存在。前面我也说过,我丈夫的为人比较……特别,喜欢收藏古董名画之外,也特别喜欢买卖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看到石头的第一眼,便见猎心起。之后为了得到这块奇石,他和切利亚做了一笔交易。交易成功后,我丈夫就得到了这块石头,带回了国。这块石头也就成了我们家新一批的收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