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诱导,理解为‘偷偷携带文件出走,并且损毁了若干’,我想这也是有悖你客观中立的职业道德的吧。”
“我的私生活和本次事件没有任何关系,但您的问题句句设陷,甚至不惜用完全没有考证过的我的私生活来对受众进行舆论诱导。您说您是‘医疗圈专业新闻媒体’,老实说我很震惊,会在您的口中听见这样并不专业甚至不入流的问题。请原谅我怀疑的你专业性,并且我不打算继续回答您的提问了。”
“你……”记者红了脸。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绯闻满天飞的花瓶助理讲话真的软绵绵却刀刀致命。她没有按照他预期的回答是小,最可恶的是她这种回答方式,让他连时候剪辑都剪辑不了,根本就是可恶的密不透风,剪辑掉了上句下一句就会明显出现断层!
他辛辛苦苦买通了快递网点混进来可不是用来听她这些冷嘲热讽的!
“您好!这里不允许采访!”把守在门口的保安终于迟迟来到,把记者拦了下来。
“鹿小姐……!”记者还不肯放弃。
鹿晓趁着保安把记者围起来的时候逃离了压迫圈,朝中心楼通道走去。
她尽量让自己的脚步不停,显得不是那么落荒而逃。漫长的三十米通道之后,她进入中心楼,再拐出a楼,钻进a楼的侧边的小巷中。
阳光被遮住,阴凉的风吹拂过她的身体。
鹿晓踉跄前行了几步,忽然浑身一怔,积攒了许久的恐惧与战栗席卷而来,脚下一滑,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
“……”鹿晓连喊都没有喊出声来,大概是身体还没有从刚才憋气的状态下解放。
资料散落一地,膝盖上传来火辣辣的疼。
不一会儿,一股温热的粘稠的触觉从膝盖处传来,牛仔裤上渐渐渗出一点血痕。
……摔破了啊。
鹿晓迷迷糊糊爬起身,第一时间是去捡那些资料。
每捡一份,她心里的成就感就多一重。她不仅成功把资料取了出来,而且还让那个心怀叵测的记者吃了鳖。这简直是新年以来,最让她觉得畅快的一件事了!
鹿晓抱着资料快步穿过小巷,脚步越来越轻快。就在她快要走出小巷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号码。
鹿晓犹豫着接通通话:“喂,您好。”
“鹿晓,我还有半个小时c,你在哪里?”手机里响起了久违的声音。
鹿晓伫立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鹿晓,我是郁清岭。”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疑惑,很快又跟了一句,“因为是临时决定回国,所以没有准备备用手机,我问出租司机司机借了手机打给你。”
“你不是一直关着机……怎么记得……我的电话号码……”
“半年前我就背下来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柔沉静,似乎还带着一点笑意。
鹿晓呆呆地站在巷口,久久回不过神。
忽然间,她的腿开始发抖,因为风那么冷,膝盖还在流血,全身上下被摔得好像散架一样。这两天一夜的担忧与恐惧,连带着头痛腿痛脊椎痛一股脑儿向她甩来。
她感觉自己成了全世界最委屈的那个人,委屈得站立的力气都没有,抱着一叠重要的资料蹲倒在地上,莫名其妙地、就哭了出来。
“……鹿晓?”郁清岭的声音有点焦躁起来。
“你……别回……有很多记者……”鹿晓努力控制抽噎,“我在琼树路口等你。”
“好,我回来了。”郁清岭低道。
“……好。”
太矫情了。鹿晓边哭边歧视自己。
然后理直气壮地拿袖子擦眼泪。
51、r51:不澄清 ...
过不多久, 一辆出租车停在琼树路口, 一个颀长的黑色身影从车上下来。h市冬天有雾霾,那个身影下车时候有点茫然,在路口左右张望,最终目光锁定了街角的小巷口。
鹿晓就站在小巷口擦眼泪,红肿着眼睛,鼻尖也红彤彤。
“郁教授。”她小声开口,怀里仍然抱着厚重的资料。
郁清岭伸手触碰鹿晓的眼睛:“眼睛有点红。”
“风太大了。”鹿晓脸上发烫。
“鼻子也红。”郁清岭露出苦恼的神色, 大概是想不明白原因。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