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道:“卧槽?小秦?几年不见,你怎么变成衣冠qín_shòu了?走了歧途?”老板一言难尽脸。
秦寂:“……”
鹿晓:“噗啊哈哈哈……”
鹿晓笑得前俯后仰,脑袋顶上迎接了秦寂一根弹指:“去端菜!”秦寂喊。
“……哦。”鹿晓灰溜溜去小馆子的开放式后厨。
她对这里熟门熟路,纯粹因为年少时来了太多次。那时秦寂和哥们喝酒吹牛,唱歌弹吉他,她就在边上任劳任怨地替他们来回端新鲜出炉的烤串儿。
那时候小摊生意很火爆,据说自己取烤串可以打八折。秦寂的零花钱要请客挺紧张,为了能尽可能地让大家吃尽心一点,她就任劳任怨担负起了取烤串跑腿的工作,毕竟那些深藏在巷子里的小摊们实在是太好吃了!
秦寂的哥们们笑话她是“小打杂”,直到多年后她带着舍友到其中一个摊位庆生,才知道原来自己取烤串并不打折的。老板看见她呆滞的样子,笑着告诉她这是秦寂的主意,秦寂原话是:你就让她多跑跑,女孩子,吃太多夜宵以后会长胖的。
结果这一跑,足足跑了好几年。
……倒确实没长胖。
鹿晓端着一大盆烧串回到座位的时候,看见秦寂和郁清岭已经坐在了当年的角落里。桌上摆着两打啤酒,秦寂和郁清岭一人手里正举着一罐。
路灯下,郁清岭的领口微散,露出里头白皙的皮肤,骨节分明的指尖握着啤酒,微微仰头,啤酒就倾倒进了喉咙里……
很难想象,郁清岭竟然会喝酒,酒量还不浅。
喝酒的时候竟然还有一点点性感。
“别喝太多了。”鹿晓阻止郁清岭这种实诚型拼酒方式,顺带着瞪秦寂,“秦寂,你的恶趣味太重了。”郁清岭手边已经接连四五个空罐了,而且秦寂那个人渣,第一罐还没喝完!
秦寂无所谓地耸肩:“我刚才跟他讲,喝一罐啤酒,换你一个小秘密。”
鹿晓:“……”
秦寂咧嘴:“刚刚讲到,当年你们文科班那个168班草给你写情书,信寄到了家里,我怕你耽误学习影响了升学,就替你回复了一学期,情真意切的。”
鹿晓:“……然后你害人家高考考砸了。”
秦寂拍桌:“他连你笔迹都不认识,他不考砸谁考砸?”
鹿晓:“……”
鹿晓深深叹息,担忧地看了郁清岭一眼。秦寂这人,虽然现在在协科众面前俨然是一个以德服人的霸道总裁,但是其实骨子里恶劣基因是够够的,论耍流氓,郁清岭绝对不是秦寂的对手。
郁清岭手里的啤酒罐刚刚见底,一口都没有浪费。他的明明眼底闪着一丝迷蒙,脸上却挂着一点温存的笑容,下一秒他搁下空罐子,又伸手取了一罐,细长的指尖扣住拉环轻轻一拉。
“下一个。”郁清岭温和道。
鹿晓:“……”所以他这是喝醉了吗?
秦寂挑眉,捞起刚才郁清岭搁下的空罐晃了晃,确定里面确实空空如也了,才满意地点头:“她讨厌吃香菜,说那是七星瓢虫的味道……呵呵,说得好像她吃过似的!”
鹿晓:“…………”
这两个人,完全把她当成了透明的。一个巧立名目灌酒,一个不抗不争乖乖被灌酒,你一言我一句,把她的过往糗事一件一件拎出来,在寂静的夜里一刀一刀凌迟。
酒桌上的啤酒渐渐都成了空罐,郁清岭忽然咳嗽了几声,额头上泛起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终于,最后一罐啤酒也进了他的肚子里,他竟然还抬起头对秦寂露了个清淡的笑。问他:“还有没有?”
秦寂却不笑了。
“才十几罐啤酒。”他盯着郁清岭冷哼,“还早得很。”
“喂!秦寂!你不要玩过分了!”看着郁清岭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鹿晓按捺不住了。协科与危难关头,秦寂却在这里欺负郁清岭,他这是想要曦光项目早点玩完还是想要曦光项目早点玩完啊??
冷风呼啸而过,夜游族们陆陆续续抵达了烧烤摊,小小一个巷口不一会儿就热闹了起来。邻桌问老板要了一个烧烤架自力更生,热浪混着烟一阵一阵吹拂到鹿晓的桌上。
鹿晓忍不住也咳嗽起来,一张脸上冷热交替,冰火两重天,狼狈得眼眶都红了。
秦寂站在风口抽了一根烟,又笑起来:“走吧,没故事了。”
……
鹿晓跟着秦寂和郁清岭走出小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