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
“我不是……”
“三年前的玩笑不算,后来你想过什么时候再跟我表白吗?”
“……”
没有。鹿晓听见自己的心在回答。
身体里空落落的。
秦寂勾了勾嘴角:“所以你看,你连再次认真表白都没有想过,你的‘暗恋’跟人生选择,甚至跟我本人其实并没有多少关系,不是么?”
-
秦寂离开天台,鹿晓独自留下。
空气中仍然留有淡淡的硝烟味道,恐怕要到明天早晨才能彻底消散干净了。
她举着手机摸黑走下寂静的楼梯间,再一次看见楼道里那些充满爱意的句子。
指尖抚摸那些文字。刚才路过时就有些觉着怪异的文字们,现在看起来张牙舞爪地,好像是在嘲讽她:你这个被拒绝了的lr,你不难过吗?你想要哭一场吗?你看我们是如此地相爱。
太阳穴隐隐作痛,绵延不绝。
鹿晓加快了脚步离开楼梯间,不是因为难过,只是因为迷惘。
因为她好像——连难过都少得可怜。
-
深夜,鹿晓做了一场梦。
梦里好像又回到了多年之前,她正式在秦家长住的第一天。那时候母亲已经离家两年,父亲病重,骨瘦嶙峋,脸色惨白,他牵着她的手走进秦家,微笑着把她的手交到秦寂的手里,温柔对她说:“晓晓,以后在秦寂哥哥家住,要乖知道吗?”
十几年前的车祸留下了轻微的脑震荡,很多儿时的记忆变成了碎片。
反反复复,支离破碎。
于是醒来时候又是满头大汗,在夜深人静时呼吸都响得可怕。
鹿晓在黑暗中发了一会儿呆,打开床头灯,划开手机屏幕查看微信。
郁清岭依旧没有回复微信。
微信上是一长溜她发过去的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是一唱独角戏。
鹿晓实在是心烦意乱,在通讯录里划了半天,找到了商锦梨的名字,按下拨通键。电话罕见地响了许多声没有人接,最后的尾声,商锦梨才匆匆接起了电话,一声“喂”显得有些仓促。
“商锦梨。”鹿晓小声道。
电话那端一阵窸窸窣窣,片刻后商锦梨的声音响起:“如果你是找我算账的,那我不承认我告密了。”
“……”鹿晓暗暗咬牙。
今晚实在是太乱,要是她不主动提,她都已经差点忘记了这个吃里扒外的无间道!
“如果不是找我算账,嗯……我咨询时薪五万,我勉强送你几分钟。”
电话那里又是一阵窸窸窣窣,像是衣服摩擦的声音。
鹿晓裹着被子坐起来:“秦寂他……问我喜不喜欢他。”
“然后呢?你答应了?”
“没有,他并不是想要我的回答。”鹿晓深吸一口气,“他说我对他并不是恋爱对象的需求。”
事实上,秦寂做的比拒绝要高明得多,他直接从源头上否认了她对他感情存在的合理性,让她一个人陷入对感情的怀疑中,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他抱有着期许。这样的斩草除根,要比拒绝来得更加剜肉见骨。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好像又拒绝了我。”
鹿晓发现自己找到了今晚愤怒的点,她既没有表白,也没有打扰过他和女朋友们,可是却被他莫名其妙从安适的窝里拎出来泼了一头冷水???
商锦梨似乎是在笑,呼吸一下一下喷在话筒上,传来时,带着微微的凌乱。
过了一会儿,她悠悠道:“鹿晓,其实我不觉得你喜欢秦寂。”
“啊?”
商锦梨道:“我认识秦寂一年半,他换过四任女伴,但我从来没有见你为此消沉过,进长时间不见秦寂,也没见你多想念。”
“我又不是他女朋友,他的私人感情我无权干涉……”
“可是鹿晓,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要等到正式交往才开始培养情绪?”商锦梨道,“一年前,我和秦寂商量曦光计划,他的一个前女友冲了上来差点撕了我衣裳,在餐厅哭得惊动了警察。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