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格只踢到了他的鞋,他动都没动,被踢后他依旧温柔地说:“捍拥钩稻凳栈厥酉撸心绪难平。
“你踢觉明一脚做什么?”严子昂摇头笑着,“没想到你还挺暴力的。”
舒格耸耸肩:“我跟他开玩笑。”
“啧啧,都是你学长,你心里还是跟觉明最亲。不过谁让你们俩小时候感情就好呢。”
舒格皱眉听完这话,冲严子昂笑了一下:“这话听着真酸,你们几个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都是我学长。”
严子昂觉得舒格笑起来的样子要比别的女孩子甜,大概是她长了张娃娃脸个头又娇小的缘故。他手指蹭了蹭鼻底:“你初三那会儿,我也给你讲过题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呀,是数学题对吧。”
严子昂点点头:“记忆力不错,算你有良心。”
“其实大家都对我很好,我都记着乃怠
“那你怎么前些年谁都不联系,也不回虹城?”严子昂又说道,“大家都在外地读书,见舒老师机会不多,所以你的消息我们基本上是一点也没有,但每次聚会,大家都会提到你,也都很想你。”
“你们忙着读书学习工作,我也是呀。我上学那会儿我爸经常来霓城看我,所以我就很少回去。谢谢你们大家惦记我,我这些年挺好的。”
舒格原本觉得严子昂是个挺难亲近的人,最近一段时间接触下来,发觉他跟原来不一样了。上高中那会儿,他跟孟觉明时常被大家拿来做比较,女生们评价孟觉明是标准的校园初恋的样子,而严子昂更像是一个骄傲的骑士。
有人钟爱温文尔雅的王子,有人喜欢热爱冒险的骑士,少女们总有自己特别迷恋的类型,而且很长一段时间内,类型都非常固定。
“小师妹,你还跟以前一样,样子没变,性格也没变。”
舒格不只听一个人这样说过了,她“嘿嘿”笑着:“说明我还是个少女啊。”
严子昂与她相视一笑,总有种时空穿越感,像是回到多年前在教室外走廊上遇到她的场景,她总是甜甜地笑,点一下下巴,叫他一声学长。
*
舒格上楼时发现楼道里的感应灯坏了,她正打开手机照明,孟觉明打来电话,问她到家没。
舒格缓慢地顺着扶手上台阶,“到了。”
“那早点休息,记得把地址发给我。”
这人应该是刚洗完澡,电话里有擦头发的声音。舒格咬着唇“嗯”了一声,“那我挂了。”
“好。”孟觉明停下手里的动作,见舒格没挂,顿了好几秒,又说:“晚安。”
“拜傲⒖坦叶系缁啊
孟觉明的声音像透着潮湿的雾气,使她脚下的台阶变得虚滑。她想,他一定在笑。
打开家里的门,何春蓉和舒庆文正坐在餐桌上聊天。舒格走近一看,这两位竟然喝掉一瓶半红酒。
“你们俩真够可以邓底哦似鹗媲煳牡木票,将杯子里剩下的酒喝掉。
其实她的脸从上严子昂的车开始就一直发烫,只是夜色太浓,没人知道。酒下肚,她焦灼的心镇静不少。
“来,坐小姑这边。我正跟你妈说跟你爸复婚的事儿,你也表两句态。”舒庆文拉着舒格坐下,见她到家就贪酒,去厨房拿了个高脚杯出来。
何春蓉已经微醺,她冲舒庆文摆摆手:“盼盼酒量不行,别给她喝。”
“我酒量好着牡购镁婆隽讼潞未喝氐谋子,“妈,我敬你。”
“平白无故敬我酒干嘛。”何春蓉还是喝了一口,又对舒庆文说:“你们姑侄俩一个德行。”
舒庆文比何春蓉醉得厉害,她搂着舒格的肩膀:“嫂子,我妈那个人多难相处啊,这些年她也就跟你合得来,我哥跟你离婚,是他的损失。来,我再敬你一个。”
舒格抽了张纸巾擦了擦何春蓉的眼泪,“你们俩趁着我不在家互诉衷肠呢,别哭了,都是我爸的错。”
“我吧,当年就是个乡下丫头,嫁到你们舒家是高攀了。沛文一个大学生,看不上我也是正常的。我这个人心气高,虽然只读了个高中毕业,但我一参加工作就没输给过别人,可在沛文那儿,我是一点自信心都找不到。其实沛文对我还是不错的,只是大家出身不同,性格不同……”何春蓉又摇了摇头,“不提了,年轻的时候吵也吵了,闹也闹了,盼盼也跟着受了不少罪,现在老了,什么都能想通了。”
“小姑,你真烦,你看你把我妈弄悼吭谑媲煳幕忱铮明明眼圈涩涩的,就是掉不下来眼泪,情绪都堵在鼻腔和眼眶中。
舒格从小就不喜欢哭,特别是在人前,她几乎从来没掉过眼泪。
“嫂子,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跟盼盼小姑夫也离过一次婚的,中间有一两年没在一起,这事儿没人知道……”
舒格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突然在家喝起酒来了,舒庆文平地扔了这么一个雷,炸得舒格的脑袋更是昏沉。